自从姜绵生病好了以后,每天早上上学的时候,郁知宴必然会检查她的衣服穿得怎么样,有一种冷叫做郁知宴觉得姜绵冷。姜绵已经要被烦死了。
节目定好以后今天就要开始排练了。
《梁祝》
其实一开始并不是要定的这个曲目,许颜非要,她觉得一般来说都是钢琴和小提琴来演奏《梁祝》,这样的话,琵琶就不知道怎么去和,到时候再挖苦两句,姜绵自已就想退出了。
不过她想的挺美,姜绵怕麻烦,许颜说什么就是什么了,郁知宴也是一副姜绵说好就好的样子。
许颜气的够呛,但是一想到能够让姜绵知难而退,才自已感觉扳回一成。
今天是正式排练,下午放学后。
“阿宴,你和许颜先去,于老师找我。”
郁知宴点点头,先替姜绵把琵琶抱着,跟许颜一起去 了艺术楼,许颜巴不得就剩下她自已和郁知宴两个人单独在一块呢。
姜绵对于许颜内心的小九九自然是不知道的,要是知道了高低得冷笑一声,骂一句傻逼。
“这次期中考试我看了一下全年级你的语文作文分数最高,所以这次市里有一个‘作文杯’的比赛,我就把你推荐上去了,你就去参加看看,对名次没有要求。”于婧把报名表递给姜绵说。
姜绵接过来点点头,表示自已会认真对待的。
于婧对姜绵向来是比较信任的。
姜绵看于婧似乎并没有别的事情了,”那,于老师,我就先回去了。“
于婧点头,姜绵抬脚准备离开,突然于婧叫住了她。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晚会还要你出力,如果有任何学习上的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生活上的困难也可以来找我,当然了,要说数理化不懂的你除了找老师还可以请教郁知宴。”
于婧了解到姜绵家中经常就只有她一个人,可偏生这小姑娘又是极懂事的,不由自主地想对她多照顾些。
姜绵向老师道了谢之后就拿着报名表走出了办公室。
其实整体的表演是由许颜来安排的,所以今天的第一次排练倒不如说是第一次熟悉曲目。
“阿宴,这还是我第一次排三个人的节目,记得以前上初中的时候都是我们两个人来表演的。”
郁知宴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没答话。
许颜倒是不觉得尴尬,毕竟一直以来郁知宴都是这样一副冷冷的样子,所以在其他女生连话都说不上的时候,她能跟他一起上台表演就证明她在郁知宴这里是特殊的。
说来也搞笑,郁知宴可不知道原来自已心里还住着这样一位“特殊”的人。
许颜只顾着自说自话:“如果我排的姜绵不满意的话还得你来跟她解释一下。”说完也不知道自已在那里乐个什么劲。
郁知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这个眼神倒是让许颜心下一惊。
就听见郁知宴开口:“你如果排不好,可以让给别人。”
许颜:“我......”
郁知宴没耐心听她说话:“姜绵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许颜偷鸡不成蚀把米,直接气的红温了。又碍于郁知宴不好发作。
就在这时姜绵也回来了。
原本冷峻的线条在看到姜绵的那一刻柔和了下来,许颜从未见过这样的郁知宴,即便是在离校的时候,听了再多关于面前的两个人的事情也远不及自已亲眼看见更令人吃惊。
不自觉地许颜眼中多了连自已也难以察觉的羡慕与狠厉。
“我们怎么搞?”姜绵保持平常心的说。
郁知宴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问:“于老师找你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说了一下参加作文比赛的事情。”
郁知宴点点头。
“许颜来负责曲目的编排。”郁知宴说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的带了些询问的意味在里面。
“我没问题呀,都听你们两个的。”
两个人站在一块好像自动的就带上了一道天然的屏障,许颜发现自已根本就没办法参与进来。
姜绵自然是发现了的,就是故意装作不知道,从她回来的第一天,就莫名其妙的对她表现出恶意,无论是第一个早自习,还是后面的种种,姜绵就不是傻子,虽然脾气好但不代表就愿意吃这个亏。
姜绵就是再迟钝也能看出来许颜这么做全是因为郁知宴,但是她并不想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情就疏远郁知宴。
只要不招惹的太厉害姜绵可以当作不知道。
“今天先这样吧,许颜你自已看看后面怎么排,辛苦你了。”郁知宴没什么表情的说。
许颜因为郁知宴的一句话瞬间开心了,“阿宴,下个周末是我的生日,你来吗?”语气中又带着些期待与紧张。
“不知道,如果你们家要是办宴会的话,那我们可能会出席。”
姜绵注意到是“我们”。
回家的路上,郁知宴主动解释:“她家和我家有生意上 的往来,如果许家借助这次许颜的生日举办宴会的机会能够再次拉近我们两家的关系,她爸爸不会放弃这个机会,那我和阿橙还有江劲野也一定会去,所以我说的‘我们’。”
姜绵点点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江劲野的父母那天好像没有来。”
“嗯,他的父母都在帝都,工作忙,基本上一年回不来几次。”
姜绵心下了然。
怪不得那天江劲野没见着,郁知橙也没见着,感情是去陪江劲野了。
正在想着呢,一个石子落在了姜绵的脚边,郁知宴下意识的把人护在身后。
却不料一道身影就靠在不远处的墙上,那人还吊儿郎当的朝着姜绵吹了声口哨。
郁知宴周身的气息陡然冷了下来,把姜绵朝身后拉了拉,仔细辨认了对方是谁。
还好,只是一个人。
“小美女,你上次拧伤我的手,我还没找你算账。”这人正是曹可凡。
他并不是想找姜绵麻烦,就因为看见姜绵长得好看,想骗到自已手里,当两天女朋友。免得那群兄弟成天到晚的说自已不行。
起初第一次见到姜绵是在考场,在看到姜绵的那一刻,觉得世界都亮了,白白净净,五官明媚却不张扬,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做题,一看就跟他们这些混日子的学生不一样。他以为姜绵会和其他的女生一样,被威胁两句就害怕了,于是他就把自已惯用的招数再次用在了姜绵的身上。
到头来才发现姜绵根本就不理他,这才要在考完最后一场的时候去犯贱。
结果呢,反而被制裁了,当时走廊上那么多人围观,自已被一个女生放倒,脸上自然无光,又碍于面子不好当众发作,只能忍下来。
本来想着放学后到学校门口堵人,却又意外发现姜绵每天都跟着郁知宴一块上下学,根本没机会出手。今天能堵到人纯属意外,谁能想到两人今天留校排练,又正好没人来接。原本打算去网吧的,这么一想,机会难得,就出手了。
但是心里还是怵得慌,毕竟没和郁知宴打过交道,再加上姜绵和一般女生不一样,有事是真打人,还下死手。这下他又拿不准了。
曹可凡和郁知宴都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姜绵挣开了郁知宴的手。
上前去,郁知宴慌忙喊住:“姜绵!”
姜绵没理会:"曹可凡?”
曹可凡也从墙上“下来”,“本来是想和你交个朋友,没想到你根本不给面子,怎么说的来着?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交个朋友是你这么交的?自已不考试,还不让别人考?你哪来的脸?就你那一脑门包,蚊子站上都崴脚。傻逼!”
郁知宴还担心姜绵会吃亏,这么一看,根本不会啊,索性站到一旁,有需要再上。
曹可凡一张脸被气成了猪肝色。
“我不跟你一般计较,你要是答应做我女朋友,我就既往不咎。”
姜绵:“原来你还不是文盲呀,连既往不咎这个词语都会。”
这一波嘲讽,就算脾气再好的人也该红温了。
但是曹可凡似乎并没有要动手的打算,一直在看着手机。
姜绵反应迅速,一把拉过郁知宴就着深秋的晚风,狂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