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格很庆幸,他们将违禁品藏在了箱子的夹缝里,成功躲过了神职人员的搜查。
寒霜在上!这是他跟着祭司大人第一次出任务,可不能搞砸了。
正当佩格暗自祈祷时,却听见祭司大人突然提问道:寒霜教会为什么出现在光明教廷的地方。
真是奇怪,他记得明明就是祭司大人派给他的任务,为什么祭司大人要再问他一次?难道是在考验他。
他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老朋友佩奇,却见对方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显然只能老实回答了。
虽然心里暗暗嘀咕,这问题可真怪。但仍旧将寻找“密契”的任务复述了一遍。
刚说完,佩格却惊恐地发现,自已的身体开始逐渐消失,就像画布上的小人一样,被什么东西一点点擦掉。
他惊恐地看向祭司大人,希望得到对方的帮助。
但对方就只是平淡地看着他,似乎是在看一场看过无数次的无聊戏码,其他人也是无动于衷,这让他十分愤怒。
可恶!为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侍奉了教会那么多年,为什么就不肯救救我!哪怕只是尝试。
不到二十秒,佩格就只剩下半个头颅,这时他仍旧控诉着其他人的冷漠,但这最后一刻,他脑海蹦出一个疑问。
我们寒霜教会……什么时候有祭司这个职位??
随着佩格的身体完全消失,丹尼瘪瘪嘴,将手上喝完的酒瓶扔掉。
“这瓶味道还不错,下次多买点。”
乔治完全没听清丹尼说了什么,只是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刚才的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那个寒霜教徒就这样上了他们的车,并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甚至被提问的时候,还求助似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安插在对面的自已人呢!
这是什么可怕的魔法!
丹尼伸了个懒腰,转身对乔治说:“好了,都听到了吧。跟我们任务没关系,按原计划进行。
看着喝得有些晕乎的丹尼,乔治还是没敢问对方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将一个寒霜教徒变成自已人,还毫无痕迹地杀死。
对于这个有些不着调的上司,他又有了新的认识。
与此同时,还在拦路检查的寒霜教徒突然感觉不对,他们队伍里似乎少了一个人!
模糊的记忆回归,他们这才想被带走的佩格是他们的人,而不是那队游商的人。
但每当他们想报告,心中的急切感就会消失,似乎……还是检查比较重要一点。
“所以这就是你们现在才上报的原因吗!”暴躁的寒霜主教将她拎起,淡蓝的双眼瞪得跟铜铃一样。
旁边的人小心询问道:“主教,我们立刻就去找……”
“废话!立刻马上派人去找佩格,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寒霜主教愤怒地吼道。
一旁的教徒们战战兢兢,他们也不明白为何当时没有及时上报佩格失踪的消息。
但此时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了一天,再想找到那辆马车,可比登天还难,因为那条路能通往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再加上这里还是光明教廷的地盘,他们也没办法大范围地搜人。
等他冷静下后,他还是收回了部分搜寻人员,转而去冒险者公会发布寻人启事。
因为他明白,对方竟然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地抓走一个神职人员,那肯定不是为了某财……这意味着佩格估计凶多吉少了。
他仍旧抱着一丝希望,万一对面想拿佩格做筹码换别的东西呢?
其他人看着他那担忧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虽然他经常冲他们发火,但他确实是个珍惜同伴的好主教,有不少神官愿意支持他。
但现在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默默祈祷,愿寒霜庇佑,让佩格的灵魂能够归于神国吧。
对于同事在自已眼皮底下失踪,他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这简直就是打了他这个主教的脸。
…………
“你们的主教都那么猛地吗?”看着正在手撕邪祟的安东尼主教,序疃有些惊讶,“他不怕那些诅咒吗。”
赞因斯摇摇头,表示习惯就好。
虽然看起来一把年纪,但这位主教的性格却出乎意料的年轻乐观,才休息一天,便来到地下城刷怪,而且他专门挑那些不会有收益的邪祟杀。
其他冒险者一开始看到神职人员抢怪还有点不满,但看到对方只清理邪祟,也不怎么拿战利品就又高兴起来,甚至故意靠近借圣光清理身上的邪气。
不是净化药剂买不起,而是圣光更有性价比。
他们表示自已可是超虔诚的,每天晚上都会对女神祈祷十次。
对此,安东尼主教也没说什么,在序疃的带领下,不一会便清空碎石,来到了那青铜大门面前。
看着面前巨大的浮雕门阙,安东尼主教也不禁直呼“哇~好精致的门。”
他没有贸然攻击,而是先上前敲了敲大门,“山铜吗?那些人还真够有钱的,不过现在归我们啦!”
眼见没有太大危险,与他们随行的法师协会成员,纷纷掏出各种仪器开始了研(作)究(死)。
好在他们把序疃的告诫听了进去,没有直接使用魔法,而是召唤各种契约物,让它们进行测试。
对于召唤术,序疃还是挺感兴趣的,于是便站在旁边看着。
法师:“你看什么?”
序疃:“别看我,继续召唤啊,你看人家都开始了。”
很快,各种奇奇怪怪的生物被召唤了出来,有像果冻一样 Q 弹的史莱姆,有实力强大的元素生命,甚至某个法师还召唤出了一头恶魔!
随着召唤物纷纷走进大门的范围,并使用各种鉴定类法术,或者试图切割大门,无数微不可察的细丝从门缝锈蚀处伸出。
首先完蛋的是那些用了魔法的生物类召唤物,不一会便被吸干脑海,紧接着就是那些元素生命,它们身上的魔力波动用不用魔法都十分明显。
神奇的是,史莱姆之类的召唤物竟然一点事都没有,那些细丝在它们身边转了一会,最终还是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