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今日若是再这般下去,只怕要吓坏你们这群读书人!”
赵宁妄笑而饮酒,举起了自已的酒壶,“诸位,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死尽,惟有饮者留其名!”
“何不与本世子一同饮酒,一同取乐?”
众人再次麻了!
不是,你说个劝酒诗就说呗,非得来个古来圣贤皆死尽?
你倒是狂傲了,倒是舒坦了。
可人家圣贤是招你惹你了?
但众人最终还是佩服。
连劝酒诗都这么霸气,赵宁妄还有什么样的霸气狂放的诗词写不出来?
一群读书人有些害怕地看着赵宁妄,却又同时敬佩起来。
能写出来如此洒脱不羁的诗词,赵宁妄绝对不像外间所传闻的那样,纨绔浪荡。
唐寅拿起来了一杯酒,笑道:“今日方知赵世子,这一杯,我敬世子!”
徐文长笑着摇了摇头,“世子今日令我等大开眼界,让我等耳目皆受震撼洗涤,这一杯酒理应是我们敬赵世子的!”
几位大才子都是纷纷拿起来了酒杯。
余下的读书人,哪里还有不敬酒的道理。
赵宁妄笑了,“哈哈哈,诸位,咱们痛饮!”
此刻在厢房当中的李格,却是一脸的舒坦。
“哈哈,看见没有,我们东宫第一谋士出场,便技压群雄,本宫也得当浮一大白!”
赵宁妄的狂傲霸气,强势镇压这些读书人。
就好像李格自已出去镇场子了一般。
李格吐出一口清淡的酒气,摇头晃脑地说道,“不愧是老赵,做事情就是合本宫的心意!”
赵宁妄与那些读书人畅饮的时候,三楼的阁台处,李师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下方推杯换盏的赵宁妄。
悄无声息地退下去了。
这个时候谁也不没有那个心思搭理李师师。
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乃是撑起大夏诗坛的未来新星!
赵宁妄有一点好,虽然霸气了一些,但很是平易近人。
哪怕这些读书人此前嘲讽了他。
赵宁妄大人不记小人过,照样和他们一起喝酒吹牛。
虽然读书人的牛皮一般都吹的比较文雅。
可他们也不介意和赵宁妄这样的粗俗之人在一起。
赵宁妄偶尔爆一个粗口,对于这群才子们来说,却有一种别样的真男人的味道。
别人骂街自然是俗不可耐,市井流氓。
赵宁妄嘴里的妈卖批,那就是一个字,雅!
“世子殿下,师师姑娘有请!”
这个时候,红娘扭着腰肢,款款而来。
脸上带着一丝暧昧的笑意,“今夜世子殿下大才,得一众才子们认可,同样也获得了师师姑娘认可。”
“所以师师姑娘便想着邀请世子殿下一起探讨诗词的美妙。”
“哦?”赵宁妄脸上带着坏笑,朗声说道:“诸位兄台可听见否?师师姑娘邀请本世子前去探讨诗词!”
唐寅哈哈一笑,拍着赵宁妄的肩膀。
“春宵一刻值千金,世子还不快去,莫要让佳人空侯!”
一旁的谢晋脸上略有羡慕,“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能与师师姑娘谈论风月,哪怕万两银子都不换!”
“……”
诸多学子或是羡慕或是嫉妒,但至少表面上他们都在恭维着。
哪怕他们心中有些痛,好像是自已的女人被人抢了,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谁让他们写诗写不过赵宁妄呢!
赵宁妄却是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某便去和师师姑娘谈论一二,看看能否有所得吧!”
赵宁妄说着,却是揽着红娘的腰肢,“走,咱们去师师姑娘的闺房里。”
本来赵宁妄还想着去和李格打一声招呼,但没有想到他们的包厢当中,已经没有了李格的身影。
龚护卫接过来赵宁妄递给他的宝剑,而后笑道:“殿下去了楼上找乐子。”
赵宁妄立刻便懂了!
“哈哈,待会儿若是我没有下来,你告诉殿下,让他今天玩儿的尽兴些,所有的费用自然是我来承担。”
“对了,若是龚护卫还有诸位兄弟们也想玩一玩,尽管来找红娘,都记我账上!”
说着,赵宁妄拍了一记红娘的挺翘,“听见没有,若是诸位兄弟想要找乐子,给本世子找些干净点的!”
“瞧殿下这话说的,世子殿下的弟兄们,红娘自然照顾妥当,殿下只管放心!”
红娘似乎是在撒娇一般。
她执掌绮梦阁这些年来,赵宁妄是第一个对她动手动脚的男人。
但也是红娘佩服的人。
赵宁妄花钱从来不拘小节,而且非常好说话。
近来更是立下了大功劳,并且今日在诗会上镇住了一帮心高气傲的读书人。
红娘甚至现在都想跟赵宁妄比试一番。
看看赵宁妄是不是真的如同阁子里的姑娘们说的那样,越战越勇。
当然,她也知道,赵宁妄这等身份的世子,也就是对她动手动脚,不会真的做出来什么。
二十多岁的她,终究是不如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勾人。
“世子,师师姑娘就在里面的闺房里,妾身就不进去了。”
红娘微微欠身,往后退了两步。
赵宁妄脸上带着邪魅的笑意,“难道红娘不过来跟本世子一起品尝师师姑娘的滋味?”
红娘娇笑道:“殿下,能否与师师姑娘春宵一刻,还得看殿下的本事。”
“师师姑娘早就已经是自由身了,这些事情,我们阁子里也强迫不得。”
赵宁妄微微一惊,没有想到李师师居然只是挂名在绮梦阁。
不过也正常,像李师师这种吸金的花魁,只怕一年能给阁子里带来几十万两收入。
这些年但凡是来京城的年轻才俊,谁没给李师师贡献一些银两。
像他上次就被坑了一万两银子。
“你先退下吧,若有事情本世子再喊你!”
赵宁妄推开了李师师的闺房,走了进去。
一入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扇精美的檀木雕花窗。
旁边则是一张大床,用的乃是紫檀,床架上挂着淡红色的纱帐,绣工精致的锦缎被褥叠得整整齐齐。
李师师此刻却是在一旁的侧厅当中,席地而坐。
“公子,妾身在这边。”
烛火昏暗,屋内的香炉飘着几缕花香,倒是烘托出来暧昧的氛围。
赵宁妄笑了一下,目光从大床上面移开,看向了一旁的李师师。
“不好意思,喝了点酒,看见了床就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