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在林间小道上,元佑安不禁感慨,几年了,这里的阴气是一点也没减少。
“小少爷。你说大师现在在吗?”王杨提着一个暗红色木盒,跟在元佑安身后。
“我只是要把东西给他,叙旧的话,下次遇到了再聊也不迟。”
“也是。少爷,我老了,上面的东西,我受不住,就请你自已提上去吧。”
“王叔,这个你拿着,可以替你挡几次灾。”元佑安转身,拿出一颗紫红琉璃珠递给王杨,“这珠子也可以帮你挡两次重病。你老了,要保重自已的身体。”
“那我就谢谢小少爷好意。”王杨接过珠子,道了一声谢,下山去了。
元佑安提起台阶上的木盒,向着山顶的鬼庙走去。
元佑安每上一级台阶,盒子中就发出一片珠子的撞击声。
……
“施主可是来见住持的?”一个白面和尚迎上来。
“血般若那和尚可在?”
“住持自然在庙中,只是你想见他,怕还是……”
“又想要我的肉?”元佑安看着眼前坏笑不止的和尚,身边阴气更甚。
“施主不要让小僧为难。”白面和尚冷笑着说。
元佑安放下盒子,抽出一把匕首,对着小臂就是一刀。“啪嗒”一声,一块肉掉在了台阶上。
氤氲的血气,驱散了附近的阴气。
“真是大补之物。”白面和尚捡起地上的肉,露出本体,将肉贴在自已脸上。纸人惨白的脸上晕开一抹猩红。
“既然吃了我的肉,就带路吧。”元佑安不再看那张鬼脸,提起木盒,又发出碰撞在一起的声响。
“施主随我来。”纸人又变回那个白面和尚,只是嘴唇变得和常人般红润。
元佑安催动能量,恢复着伤势。
被元佑安血液溅射到的植物,变得更加茂盛。
……
“小僧还要巡山,施主自去即可。”白面和尚把元佑安领到庙门前,转身巡山去了。
元佑安推开陈旧的朱红庙门。庙内还是如几年前那样,鬼气弥漫。
“血般若!”
元佑安喊道。
刹时间,迷雾退散,破败的庙宇变得幽静诡异。不远处有几个来求法器的人,正看着元佑安窃窃私语。
“施主,多年不见,你长大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僧侣,从走道的转角处快步走来。
“血般若,不过区区四年,何必说的像是几十年不见?”
“施主说的是。看来你得到了不得了的力量?”
“也不过是获得了能够毁灭这方秽土的力量罢了。也或许,我可以制造一片属于我的无上佛国。”
“施主,切不可枉下杀孽。”
“别拐弯抹角了。我们俩的事,还是不要有其他人在场的好。”
“那就请施主帮助各位信徒了结心中所愿,送他们下山去吧。”
血般若领着元佑安,走向正殿。
“诸位信徒。小僧这位朋友,算是有些手段。与他心中所愿,答案自会应验。”
“住持,你这位朋友,法力如何?”
“若提能力,怕是小僧也不如他。”
血般若这么说,来求法器的人心中了然。血般若从不自谦,看来这个小孩,确实有那么一些本事,怕也是位大能弟子。
“信徒苏荀,一生无子,求大师圆我之梦。”
元佑安看着说话的中年男子,他的过往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
“人生履历倒是有趣。”元佑安对着苏洵说道:“你的妻子年轻是遭受霸凌,多次被人重击腹部,子宫受损,无法受孕;而你自已倒也痴情,相爱十年不离不弃。天命难违,人祸可避。这颗赤丸,能够修复她的旧伤。只是孩子的性别天生注定,你须善待每一个生命。”
苏洵悍然,自已妻子早年确实遭遇校园霸凌,被一群混混围着踢打腹部。相爱十年,相互依存。这个小孩怎会知道?
“你的血肉?好大的手笔。”血般若看着他掌中的赤丸,低声呢喃。
“吃下赤丸,休养三月,她的身体即可恢复。切不可操之过急。”
“谢谢大师。”
苏洵接过丹药,离开了。
“信徒松井渡,搬入新家三个月来怪事不断,求大师赐予一件镇宅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