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老来得子,十分娇惯溺爱师兄,可师兄也没辜负自己父亲的期望,从下便显示出超凡的天赋,年仅三十岁成为内门弟子,现在内门更是隐隐以他为首。
而且这周海福容貌俊美,再加上背景强大,许多宗门里的师妹都心系与他。
可实际上,这周海福就是个阴狠毒辣,心机深重的人,而且由于大长老的独宠,十分跋扈张扬。
就比如,近年来有许多天赋超凡,有希望的超过他的师弟师妹们,都莫名的死与任务了。
明明有些师弟师妹只是执行日常的宗门任务,类似送信调查之类的,可竟然都死于魔门袭击。
季得很清楚,这些人都是周海富派人击杀的,仅仅是因为他嫉妒,害怕他们会威胁到自己内门大弟子的争夺。
这等喜怒无常的人物,他可不敢得罪。
果不其然,季得听见一声剧烈的震动声,周海富脚下的玉砖突然变得粉碎,他阴沉且不含一丝温度的声音也在季得耳边响起,“白师妹可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些呢,好啊好啊,我倒想知道,那杂役是何等人物!”
季得悄悄的抬起头来,望向周海富。
周海富面沉如水,一对狭长的桃花眼里全是黑色的雾气,一张英俊的面容因为愤怒也变得丑陋不堪。
周海富对着季得冷冷的问道:“季师弟,那杂役是谁?”
季得慌慌张张的说道:“师兄你先别生气,容我跟你好好道来。”
“我跟着白师妹走到了杂役峰……”
“有意思。”听完了季得的叙述,周海富冷笑着点了点头。
那个杂役竟然能随便看穿内门弟子的功法弱点,还能让修为更为低弱者击败他,看来确实不简单。
“你先下去吧,记住,不要把此事声张出去。”
“是,师兄。”季得恭敬的低下头,连忙走出这个让他坐立不安的洞府。
周海富听见了关门的声音,脸上的表情再也遏制不住。
那日宗门收徒考核之后,宗主带回来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说要让她做自己的亲传弟子。
然后让身为内门大弟子的他领着这位师妹参观宗门。
他初见时就被白师妹的气质给吸引,当他见到白师妹摘下面纱后的绝世面容,彻底是被惊艳了。
混迹花丛这么多年来的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一见钟情,他满脑子只剩下三个字,‘占有她’。
按照往日他张扬跋扈的作法,必定是用些见不得人的法子强行占走白倩的身子。
可着白倩被宗主收为亲传弟子,论身份来说,白倩的身份比他这个大长老独子还来的尊贵。
他若是动了下流法子,自己的父亲必定保不住他。
周海福只能开始疯狂的追求白倩。
不管是藏经阁还是练武场,种种地方,只要白倩出现在哪,周海福一定会跟到哪儿。
可能是周海福的死缠烂打引起了白倩的厌烦,她对周海福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现在甚至都绕着周海福走。
周海福有些理解不了,自己天赋高绝,背景强大,为什么白倩还不喜欢自己?
于是,他今天打算邀请白倩前来他发起的半年一度的内门茶话会上,好好谈一谈。
他相信白师妹和他聊完后一定会爱上他,从而主动投入他的怀中。
为此,他在茶话会开始前他还和自己的小弟们夸下海口,一定能抱得美人归。
可就在他满心欢喜得意去邀请白倩的时候,白倩连拒绝的话都不想和他说,自顾自的走了。
当着自己小弟和众人的面被弗了面子,这让周海福这位含着金钥匙出生,从小被众星捧月长大的少爷很是不爽。
所以他派自己的小弟偷偷跟踪白倩,掌握白倩的一举一动,了解她接触的人。
可没想到今天白倩竟然不同往日三点一线的清修生活,跑去杂役峰上和一位杂役聊天,言语间,还好像很看好赞赏那人。
周海福越想表情越狰狞,他大吼一声,灵气瞬间爆发而出,身上白色长袍的衣襟不停的翻动着。
他状若疯魔,变得双眼通红,口水飞溅,一边咒骂着一边疯狂的轰击着装潢华丽的洞府。
“白倩,你这个贱人!”
“老子这么喜欢你,对你这么好,你特么竟然去巴结一个低贱的杂役。”
“贱人!贱人!贱人!”
良久,周海福终于平复了情绪,他看着因为刚才的发泄而狼藉一片的洞府,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他从怀里摸出了一个药包,打开来放在鼻子前疯狂的吸食着。
欲仙欲死的快感过电般席卷了赵海富的身躯,他享受的呼了口气,把鼻子上的白色粉末拭去。
接着,他恢复了往日温文尔雅的笑容,淡定了走出了洞府。
而此时,杂役峰上的一座小别墅里,凌风正一脸绝望的躺在床上。
“为什么?!”
“我只是想自保而已啊!”
凌风悲愤的呐喊着。
他看着手里的太极九崩,长叹了口气。
凌风一手高高抬起,欲把它摔在地上,可最终还是放下了手。
他把太极九崩贴在脸上,感受着秘籍粗糙的质感,哀求的说道:“大哥,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啊,求求您给点力吧,小的只是想先把灵气修练出来而已啊!”
凌风一脸愁容的把破烂不堪的秘籍放在枕头下,便躺了下去。
他双手垫在脑后,躺在床上翘起了二郎腿。
“为什么我感应不到灵气呢?”
“不是说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能感应到灵气吗,不管资质再差,而且我也没有灵根,这是咋回事儿啊?”
“难道说,是因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凌风拍了拍脑门,惊呼一声。
他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声的喊道:“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凌风想起来他初到这个世界的情景。
他还记得自己从天上掉了下来,还顺便把一个人给砸死了。
说到那个人,凌风现在还觉得有些愧疚,毕竟是他把一个本毫无关系的人给伤害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