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突然收起了笑容,她摸向腰间的一张正在震动的传音符,对着周海富问道:“周师兄,云遥那边发来了援助申请,咱们要赶过去吗?”
“不急,等明天再说。”周海富抬起了自己的酒杯,身边的一名侍女很懂事的为其的酒杯里填满了美酒。
“可先前不是咱们不是和他们约好了吗?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大好?”红鸾有些关切了的问道。
周海富眼神一冷,放到唇边的酒杯为之一滞,脸上暧昧的笑意也尽皆散去。
他淡淡的说道:“怎么,担心你那不听话的妹妹了?”
他捏着红鸾的下巴,用危险的语气说道:“你只需要乖乖当我的金丝雀就好,别想着更改我的决定。”
红鸾看着周海富毫无感情的眼神,娇躯忍不住微微颤抖。
这个男人有多无情,她是知道的。
即使平时多么在乎她,别人看她一眼说不定都会大开杀戒,可一旦当她违反了他的命令或者触犯到他的利益,他能直接把她卖到青楼里。
这是上一位师姐,亲身示法带给她的教训,她到现在还深深的记得。
为了不成为被周海富随意抛弃的弃子,她竭尽全力的体现自己的价值,现在她终于在周海富心里留下了一点分量,甚至在富贵帮内也有了不弱的势力。
渐渐的,周海富甚至让她接触到一些黑暗面以及一定的权力。
为此,她一直深感自豪,她相信她一定能够凭借自己满腔的爱意,让这个无情的男人改变,最终和自己一起走入婚姻的殿堂,共度余生。
可今日发生的这些事,让她之前做的美梦瞬间化为了泡影。
这个男人根本不是能够改变的。
他极度自私,极度无情,把所有的人都视为自己的玩物和棋子。
他高兴的时候获取还会逗逗她,不开心时把她杀了都是常事。
红鸾轻轻的点了点臻首,乖巧的躺入了周海富的怀中,做小鸟依人状,不再言语。
周海富满意的笑了笑,再度喝起酒来。
清凉的眸子,透露出他此事心并不在此。
周海富举起酒杯,唇角微翘,对着穹顶上那一轮明亮的吊灯敬了敬。
云遥,师兄送你的大礼你可还喜欢?
没错,这次云遥一行人遇险,全都在周海富的计算中。
他先前从宗门内情报处了解到这个摩羯宗并不太正常,先前宗门的派去的探子全部不知所踪。
而且这个宗门先前就听说和魔宗走的很近,他们的宗主最近还突破到了大乘期。
于是周海富果断利用了自己的身份把这个档案修改的面目全非,还让管事处的长老把这个任务交给云遥。
还通过大长老和自己师傅剑锋峰主的势力强行让本该在暗中保护云遥一行人的大乘期内门长老玩忽职守。
就这样,这一近乎令云遥不可生还的计策就被这么策划出了。
可惜,周海富还不知道自己的计划,被一个自己勉强视为棋子的人给破坏了。
其实在本该的游戏背景历史中,云遥在此难中并没有生还。
之所以凌风会知道这个招术的弱点,就是因为在摩羯宗宗主击杀了云遥后,苍元宗宗主震怒,亲身前来剿灭了这个魔道窝点。
在摩羯宗宗主身上逼问了这个由他改良的宗法,然后放在了苍元宗的藏经阁内。
就是因为如此,凌风才有幸能记得这个功法的全部消息,可是这些事包括云遥这位惊艳了北苍大陆的天才,都没被记载在游戏任何背景故事以及历史上。
凌风还不知道自己改变了游戏的历史。
由于云遥的幸存以及自己的加入,小小的蝴蝶扇动起了自己五彩斑斓的翅膀,整个存于自己记忆中的游戏背景故事,慢慢变得面目全非了起来。
不过这些事情,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还没有发生,所以对凌风来说,没有丝毫的影响。
现在云遥虽然是在凌风的帮助之下,将摩羯宗宗主的招式给破解了,但他自己也是陷入了昏迷之中。
而此时的摩羯宗宗主虽然因为招式被破解了元气大伤,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个元气大伤的大乘期修士,他也是大乘期修士,就凭借现在场上剩下的这几个残兵败将(指倒在地上的渚河),还有外面那些阻拦摩羯宗弟子,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云天阁众人,是根本没有可能能够阻拦得了那摩羯宗宗主的。
青鸾的怀抱着昏迷的云遥,看向了后方,那里,云天阁的人正与摩羯宗的弟子们厮杀成一片,虽然那些摩羯宗弟子,实力不怎么样,但架不住他们人多啊,一个云天阁的人要对付的,可不仅仅只有一个摩羯宗弟子,而是至少七八个,多的甚至还有十多个人。
她的眼中流露出绝望之意,原本以为,那招式被云遥破解了之后,摩羯宗宗主会就此死去,但是没有想到,那摩羯宗宗主居然抗住了云遥那一招,没有死去。
“桀桀桀……”摩羯宗宗主阴郁的怪笑声,传进了所有人的耳中,现在他也已经弄明白了现场的情况了,虽然说他那第一次使用出来的招式,不知道为什么就被那吹笛子的小子给破解了,但现在那小子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而估计他们里面,实力最为强大的,就是吹笛子的那小子,可现在他已经昏迷了,剩下的那些人,哪怕他元气大伤,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桀桀桀,那小子已经倒下了,我倒是要看一下,你们还有什么手段能够阻拦我!”他站在原地,并没有着急着出手,而是慢慢调理着自己体内的伤势。
毕竟刚刚被云遥破解了招式,强行接下了云遥吹奏出来的那一首曲子,他体内的伤势也是挺重的,虽然说还没有到要死了的地步,但是要是没有好好调理的话,出手解决了青鸾之后,估计他也没有什么能力去解决掉其他的人了。
而现在宗门的弟子和这吹笛小子带来的人,僵持在了一起,眼前这个女子抱着那吹笛小子,只能说是投鼠忌器,根本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