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韵儿,听我说。”杨程轻轻握住欧阳韵浓的手,目光坚定地看着她。
杨程安慰道:“陈然的生母杨兮叹和我的母亲可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呢!当年那么艰难的情况下,她最终不也顽强地活下来了么?所以我们现在遇到的这点困难又算得了什么呢?”
说着,他微微皱起眉头,似乎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听到这话,欧阳韵浓却依旧愁眉不展,脸上没有丝毫喜悦之色。
她摇了摇头,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就算活下来了又能怎样?还不是被迫骨肉分离,而且一辈子都被逐出了杨家。这样的结局难道就是我们想要的吗?”
杨程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沉默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话虽如此,但眼下最重要的是你要照顾好自已的身体,安心养胎。其他的事情就先别想太多了,一切有我在,我定会想尽办法解决所有问题的。”
欧阳韵浓望着杨程,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但很快便被忧虑所取代。
然而,看到杨程那充满决心的眼神,她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表示愿意相信他。
那一晚,杨程一直陪伴在欧阳韵浓身边,直到黎明破晓,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时,杨程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开。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仍在床上熟睡的欧阳韵浓,心中五味杂陈。
到了一个无人的荒野,他对天仰叹一声:“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想着自已当初鬼迷心窍,背叛了刘家,引上官家军队进红枫山,杀刘家人,的确是罪大恶极。
虽然自已没有亲手杀刘家人,可是一切都是自已引狼入室而造成的。
现在报应来了,要自已亲手杀死亲生双生子中的一个,就算不杀也得抛弃,这的确办不到呀,太残忍了。
杨程在荒野里漫无目的地走着,忽然重重地撞到一棵枫树上,头破血流。
但他麻木得一点痛的感觉都没有了。
到了下聘的日子,杨兮颜带着杨程穿着杨氏盛装,带着重礼来梅韵堡下聘礼了。
只见下人报着礼单:
1、大雁一对
2、黄金一百斤。
3、白银万两。
3、马匹六十匹。
4、银盆子两个。
5、绸缎一千匹。
6、玉器二十件。
7、玉如意四柄。
……
底下的人议论纷纷。
“杨氏果真富有,下的聘礼真丰厚。”
“的确如此,欧阳大小姐有福气了。”
……
欧阳韵书热情地招待了杨兮颜母子,等到商议迎娶之事时,便叫下人带杨程去看看欧阳韵浓。
这回,欧阳韵浓拉着杨程,直奔刘枫和陈然的院子里去。
远远就听到陈然甜甜的歌声,很明显是他们夫妻又在琴箫合奏了。
看到刘枫和陈然夫妻含情脉脉合奏着,一副恩爱得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样子。
深深地触动了杨程心底的呐喊,自已也要与韵儿这样幸福过下去。
等了一会儿,曲终了,刘枫收了箫,看了一眼杨程,淡淡地说:“你还有脸来见我。”
杨程拉着欧阳韵浓扑通地跪下来了,“宗主,对不起,我知道错了,要杀要剐随便你。”
好在刘枫和陈然不喜欢有人打扰,这时院子里并没有其他人看到。
“快说吧!你有什么事?”刘枫一点好脸色也不给杨程。
陈然在旁边也是一脸看戏的样子,表情淡淡的,但念及欧阳韵浓是个孕妇。
便走过去,只把欧阳韵浓拉起,“姐姐,你身体虚先坐下,由他跪着。”
“宗主、夫人,我已经痛彻前扉,重新做人,再也不干坏事了。”
“谅你也不敢,不然你认为你还能活到现在吗?”陈然严厉又霸气地说。
“那是当然的。”杨程低下了头,但又猛然抬头,又磕下去,“求夫人和宗主帮我解除杨氏不能生双生子的族规?”
“荒唐,这是你们杨氏的族规,找你们的族人去解除呀。”刘枫听了顿时气不过了,这明显是送麻烦上门的。
“宗主、夫人,你们见多识广,请帮帮忙吧。”杨程不停地磕头求帮忙。
本来额头之前的伤还没好,旧伤加上新伤,这下子真的头破血流了。
陈然见状,只好去扶杨程起来,“先起来再说,若不起来我们更加不帮忙了。”
杨程一听,就知道陈然肯出手帮忙了,就一下子就起来。
“姐姐,这药你拿去帮他涂上止血,双生子的事我们会帮忙的,你们好好过日子吧,等消息。”
见陈然都这么说了,欧阳韵浓和杨程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谁都知道安然尊一出,必保安然无恙。
杨程又回到了正厅,杨兮颜见到儿子额头上的伤好像又加重了,心里开始狐疑了。
心想:“他又去干什么了?”但碍于众人都在,没敢问。
等回到了杨氏,杨兮颜终于忍捺不住了,“程儿,你今天是不是在欧阳家被欺负了?有人逼着你磕头?”
“完全没有,母亲,是孩儿不看路,一不小心碰到墙壁的。”
“真的?我还以为那欧阳大小姐要你磕头发誓之类的。”
“是真的,的确是我不小心碰伤的。”
“那还好,不过,你快要成家了,以后要稳重点,不要这样毛毛躁了,动不动就碰墙壁。”
“知道了!母亲。”杨程看到母亲信了他的话,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杨氏母子走后,刘枫就拉陈然回房间,并设了结界,双眼盯着陈然不放。
陈然一见这个阵仗,脸马上红了,急忙离刘枫远点,“夫君,你放过我吧,昨晚你已经折腾了我一夜……”
刘枫一听,顿时觉得昨晚自已的确是孟浪过头,害得陈然都有点怕了,这可不是好事呀,以后还是得温柔点、节制点。
“你怎么整天就想这事呢?我只是想问一下你,你怎么解除杨氏禁生双生子的族规?”
刘枫嬉笑地看着陈然,看着陈然红彤彤的脸,好想去咬一口,但强忍住。
这下子,陈然顿时觉得尴尬了,倒显得是自已欲求不满了,怎么就专门想到这方面来了。
“这个嘛,是秘密,我自有办法。”
“不是吧,连为夫也不能知道的。”
“当然啦!你就等着看好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