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晓晨打开黑客外网,手指轻触键盘,发出一段文字。
黎明破晓:向暖而归,我接受你的任务,看到信息请及时回复。
第二天傍晚,徐子航打开黑客外网,看到黎明破晓的回复。
向暖而归:黎明破晓,合作愉快!
徐子航给黎明破晓留下了联系方式,就从黑客外网下线了。
不一会儿,黎明破晓通过验证,两加上了好友。
黎明破晓:我给你发个地址,你来到这个地方,我会派人去接你。
向暖而归:她的名字叫姜小暖,是方远集团的继承者。
黎晓晨再三看手机里的信息,这不可能,姜小暖是同一个吗?
黎明破晓:是方远集团的继承者姜小暖吗?
向暖而归:是她,我会完成好你的任务,也请你遵守约定,守护好她。
黎晓晨心中猜想这个人是不是姜小暖发信息那个人吗?
此时的雷志成走进姜小暖的房间时,看她正坐在床上看书,她的气色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
我看着书,淡淡地说:“明日就是三日之期,我明日之后可以出院了吗?”
雷志成说:“你可以出院,但是我会陪同你。”
我放下书本,我答应过黎晓晨不激他,但是没答应不能调侃他,在这个病房呆得人都快长草了。
“雷神医,难得对自已的医术有了深造之心,难得,难得。”
“姜小暖,这是枪伤,你想短时间康复,简直是痴人说梦话,我陪同你,是看着你别作死,毁了我的招牌。”雷志成嘲讽地说。
“好好的一美男子,偏生一张嘴,可惜了,可惜了。”
“姜小暖,你信不信我往你药加哑药,毒哑你。”
“可以,你要不先研究一下。”我又重新拿起书接着看。
“姜小暖,我好歹也是哥哥的辈分,你嘴巴栓把锁得了。”
“雷志成,你废话真多,你安静地装一会儿美男子不好吗?”
“得嘞,我走了,你就自已一个人在这里发霉长蘑菇。”雷志成说完就走了。
此时老宅的家门口挂满了白布,哀乐灌入耳中,院中人头攒动,个个披麻戴孝,乐手们高亢的唢呐乐节奏稍快,叠加在哀乐上,快慢对比,高低相映,更多了些苍凉感。
陈柏霖和孟云两人并肩站在在灵堂前,看着灵方高挂陈怡遗像,下书斗大的“悼”字,左右两边高挂挽联,亲朋好友赠送的祭幛悬于两侧,灵堂前设供桌,上摆祭菜肴果品之类,两旁香烛高烧,灵柩置于供桌之后,灵堂门外左右两侧置长桌,灵堂的供桌上燃有一盏油灯,时时加油,不使熄灭,号为长明灯。
孟云眼眶红肿地说:“陈老头,明天就是陈怡头七了,还不告诉小暖吗?明日之后,陈怡就入土为安了,小暖就见不到她最后一面了。”
陈柏霖挽着孟云说:“小暖的伤势不知道如何了?”
“陈老头,去打电话给她,告诉她,陈怡之事,我怕她之后接受不了。”
“好,我去打电话问问,你和李管家在灵堂招待客人。”
陈柏霖来到了暗室,给长者拨了电话,告知了明日是陈怡的头七,希望姜小暖能回来。
长者拨通了黎晓晨的电话询问道:“晓晨,姜小暖的伤势如何了?”
“爷爷,她恢复得还不错。”
“明日是她奶奶的头七,你告诉她吧。”
“她目前的情况还是不适合长途跋涉。”
“你和雷志成陪同,送她回边城,去见她奶奶最后一面。”
“好的,爷爷,我这就去安排。”
“对了,有一事需要告诉您,我之前和您说的向暖而归,他的守护的人是姜小暖。”
“姜小暖?”长者疑惑地问道。
“爷爷,我再三确认了,是姜小暖无误。”
“对方可能是姜小暖的熟识的人,你记得私下派人查一下他的底细。”
“好的,爷爷。”
黎晓晨挂断电话之后,来到姜小暖的病房前,徘徊了一会儿,最终走进去了。
我看到来人是黎晓晨,我抱怨地说:“整个基地,我就认识你,你还总消失。”
“姜小暖,我要和你说一件事。”
我看着黎晓晨表情严肃,我心想应该是个大事。
“你说,我听着。”
“明天是你奶奶的头七,在你被绑架的暴风雨的晚上,她就逝世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书滑落到了地上。
黎晓晨弯下腰将滑落地上的书捡起来,放在床的边沿。
“黎晓晨,你不是说我奶奶在家等我吗?”我质问道。
“我已经安排了飞机,我们收拾一下,准备出发。”黎晓晨冷静地说。
“你出去把门关上,给我十分钟整理一下。”我眼眶泛红地说道。
黎晓晨看着眼前的少女,当时在南麓山上她都没有哭,而今眼中有充盈的泪光,似乎在下一秒就会滑落,然而她却只是悠悠一笑,又将泪水吞回眼眶。
黎晓晨看了一眼我,起身走出房内,并把门关上。
我眼睛紧闭着,用牙咬着自已的拳头,想竭力制止抽泣。
黎晓晨靠在病房外,听到姜小暖开始呜咽声,她那不时的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
我用一直发抖的大手捂住眼睛,内心告诉自已,要冷静,我要回去见奶奶了,她那么喜欢阳光温暖的我。
我回到家中换好孝服,走入灵堂,跪下,烧纸,上香,叩头。我到灵堂后看了奶奶最后一眼,她躺在冰棺里,眉角微蹙,像在担忧记挂着我,我用手抚摸她的脸,阵阵凉意告诉我,她已不在,心如刀绞。
“奶奶,我是暖丫头,我已经安全归来了,您不要再担心我了。”
“对不起,总让您担心我。”
“答应过您,我这辈子都会平安喜乐的。”
陈柏霖和孟云看着我整个人跪在陈怡的灵堂前,孟云想要过来抚慰我被陈柏霖拉走了。
“我们别打扰小暖了,让她和陈怡好好道别。”
“陈老头,我看见小暖瘦了一圈,我看见那孩子换孝服,那一身的伤,那手臂的伤深入骨髓,我心疼她。”孟云又开始抑制不住的痛哭。
陈柏霖把孟云拥入怀中,隐忍地说:“凡是让她痛的东西,将来一定会让她强大的。”
孟云说:“陈老头,我想让她做个普通人。”
“身处高位,必然是高处不胜寒。给她点时间,她会成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