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有说有笑中吃饱喝足了,一阵清风吹过,树叶微微摆动像一位身姿妙曼的少女迎风起舞。
偶尔从我们头顶掠过的飞鸟,红菇林就是一座天然空调,冬暖夏凉,让夏日心浮气躁的人们变得心平气和、身心舒畅,这或许是大自然神奇的魔力。
“徐子航,我们接着采红菇,采满背篓,我带你去摘野果子,山间里的野果乃人间美味。”
对于徐子航的慷慨大方,我也会投桃报李,礼尚往来。
“好,我期待着。”徐子航或许自已丝毫未察觉到,凡是姜小暖提议的,都会无条件的支持。
我们来到一片小山坡上,我拨开一层层落叶的草丛,并没有看到红菇身影,我不甘心地跪坐在地上,拨开所有落叶,寻找红菇的蛛丝马迹。
或许有心人不负皇天,果然有一丛如少女娇俏调皮的红菇躲藏在枯叶下。
“哈哈,果然没有一朵红菇能逃得过我火眼金睛。”
“红菇是善伪装,不细找,两手空空。”
“那是你与红菇擦肩而过,你们注定前世无缘,今生的错过。”我调侃徐子航说道。
我从丛草堆里爬出来,身上和头上粘了些落叶,我专门挑了一个外形可人,圆润的菌伞下连接着短小胖嫩的伞柄的巨无霸红菇,伸手递给徐子航。
“给你,我的小幸运,会给你带好运,今天一定会有惊喜和意外的收获。”
“嗯。”徐子航从我胖乎乎的手上接过巨无霸的红菇。
我看着徐子航那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被蚊子叮咬的红肿起来了。
赶紧从备用的医疗包里拿出花露水给他,顺便把我随身携带的艾草驱蚊包给他配戴。
“这可是我行走红菇林能够所向披靡,无所畏惧的秘密武器。”
“就一个艾草驱蚊包,你给我,你怎么办?”徐子航一边喷花露水,一边说道。
“没事,我和红菇林的蚊子老熟了,刚打过招呼,不咬我的。”
眼前的少女财迷又纯真呆萌,自信又无厘头,想笑却又笑不出。
徐子航心中涌上莫名的情愫,似春风暖暖的拂过心间只觉暖暖的。
“我看你手这么红肿,我给你想了一个好办法,我们分工合作,你等我一下。”
我从包里翻出了轻易易携、伸缩折叠的爬山杖,伸手递给徐子航。
“你用这个爬山杖来翻看草丛,不要放过蛛丝马迹,一旦有发现,及时叫我,我负责采摘,如此高效率的配合,我真是太聪明了。”
徐子航拿着爬山杖,伸缩折叠的时候不小心捅了马蜂窝。空气中传来“嗡嗡……”声音。
突然,飞来几只的马蜂,眼看它们要来蛰我们了,我大吃一惊,拉着徐子航的手惊慌失措地跑了起来。就连散落一地的红菇,我也熟视无睹了。
我的脑海闪现“野蜂狂舞”的画面。要是被它们盯上,我们可就惨了,我们百米冲刺的速度,都快打破纪录了。
即便如此,我仍然感觉身后仿佛有一大坨气势汹涌、凶神恶煞的马蜂如复仇者一直追赶着我们。
如果被它们赶上,可想而知等待我们是满头满脸的大包,于是,跑得更快了。
跑得精疲力竭的我,实在跑不动了,我心里打算消灭马蜂,我一身孤勇,去吧,战吧。
我慌忙地扔下徐子航,让他蹲在草丛里,我快速地拿出杀手锏的杀虫剂,打算利用杀虫剂喷射进行驱除马蜂。
当然,同归于尽的后果就是—我光荣负伤,被马蜂给蛰了一口,那伤口瞬间红肿起来,我感觉嘴巴灼热红肿瘙痒。
我口齿吐字不清对徐子航说:“我的嘴巴怎么这么痒?”
“不好,你被马蜂蛰了嘴巴,现在嘴巴已经红肿起来了,有没有带风油精在身上。”
“在我医疗包里。”
徐子航拿出风油精,仔细检查伤口,如果有发现留在伤口的尾刺和毒腺刮除处理,然后再给我消毒清洗伤口,然后涂上风油精。
“想笑就笑一下,不要这么严肃正经,好么?”我依然口齿不清地说道。
“你知道用杀虫剂喷除马蜂,你有很大风险被马蜂蛰的,最好的处理方式是一边跑一边把外衣脱下尽量包住头和手,然后快速找个地方蹲着。”
“这不是野外么,也找不到地方躲藏。”我小声嘀咕着,第一次见他的脸上紧绷绷的,一看就知道是气得很厉害。
难得捕捉他的面部表情变化,如果不是顶着香肠嘴,我还真想好好收藏一下他的表情。
“我的肩膀好像有点疼,你帮我看一下,是不是被马蜂蛰。”
我知道就撒娇女人最好命了,我爸一生气,我妈只要撒娇,我爸就心软了。
徐子航一想到是自已不小心捅了马蜂窝,姜小暖保护了自已,或许更恨自已没能保护她而内疚气愤的。
徐子航伸出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翻开衣服查看肩膀,入眼的是一大片的淤青,遍布在整个白嫩的肩膀上特别明显,仔细查看并不是被马蜂蛰的,倒像摔跤导致。
“你昨天是和他们打架了。”
“你怎么知道。”
“你的肩膀一大片的淤青。”
“难怪我这么疼,陈云朵这小人推了我一把,我被重重摔到池塘,估计肩膀碰到石头了,后来又一路扛着沉重的农具?”
“你怎么昨天不懂得冰敷处理一下吗?”
“我怕打扰到我姐,如果她发现我打架斗殴,我肯定会被她收拾的。”我嘟着香肠嘴说道。
徐子航看我嘴巴伤口没有过敏现象,放下心中的担忧。
“我看你就是懒得处理,觉得过几天就好了。”
“你看破别说破呀!”除了怕我姐揭穿外,我也是懒,反正根据以往经验过一周差不多淤青就会好。
“晚上过来我家,我给你处理一下肩膀的淤青。”
“我可以不去么?”
“不可以,要不然我告诉你爸,你昨天打架的事。”徐子航语气坚决,不容反驳地威胁道。
“徐子航,你变了,你竟然学会威胁我了。”我一脸愠色说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徐子航看着眼前的姜小暖嘟着香肠嘴,气鼓鼓的腮帮,连生气都这么软萌可爱。
“有事好商量,此事从长计议如何?”我讨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