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
凌晟不说多么了解宋墨,但他应该不至于跟个小姑娘计较。
听到他的话,宋南溪笑了下。
眼底一闪而过的悲伤被凌晟捕捉到。
她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语气,“啊对对对,他宋墨是妹妹眼里的好哥哥,朋友眼里的天之骄子,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跟你们的关系比,我这个外来者算什么呀?那你就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了。”
宋南溪站起来,“反正在你们眼里,不就是我一直在欺负宋一柔吗?”
她看着凌晟的眼神疏离,如同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仿佛之前狡黠耍赖的一面从未出现过。
凌晟心里莫名堵塞。
他不喜欢宋南溪这样看他!
“你也是宋墨的妹妹。”凌晟平静地跟宋南溪对视,“为什么生气?是我说的哪句话惹你不开心了?”
宋南溪歪头看着他笑,狐狸眼中却满是讥讽:“我说了,你就会道歉么?”
凌晟想了想,颔首,“会。”
宋南溪一怔。
男人有着凌厉的面部线条,不笑的时候看上去非常严肃且不好接近。
当然,也从不是错觉,凌晟向来是这么一个人。
“如果我哪句话无意中冒犯到了你,那我向你道歉,”凌晟嗓音缓和,如同在安抚一只浑身竖起尖刺的小兽,“宋南溪,我只希望你知道一点,我是你的经纪人,也是你名义上的老板。”
“诚然我跟宋墨交情不错,然而宋一柔在我这里只有好友的妹妹这一层身份,她对我来说谈不上什么特别,我更不会因为你是否故意针对她,而为她打抱不平,明白么?”
“首先,你是我的艺人,我唯一需要的是对你的前途负责。其次,好友的妹妹如何,那不是我需要关心的事情。”
凌晟说完,静静地看着宋南溪,等待她的反应。
说实话,凌晟会跟她解释这么多,宋南溪稍感意外。
只不过——这么好的机会,她当然不会错过!
宋南溪舔了舔唇瓣,“那我呢,在凌哥你这里,只是你的签约艺人这层身份么?如果换做其他艺人在这里,凌哥也会说这么多哄他们么?”
哄?
凌晟觉得自已是在理智分析。
他蹙眉,“那些人不敢。”
整个环星都是他的一言堂,那些艺人每次见了他都如同耗子见了猫,实际上凌晟并不在乎那些艺人怕不怕他。
身为掌权者,令人敬畏是好事。
“嗤……”
宋南溪绷不住笑了,饶有兴味地拖长了音调,“哦——这样啊,可是刚才你的意思是,宋墨不是小心眼,那小心眼的就是我咯?”
你现在就挺小心眼的——凌晟暗自腹诽。
他无奈:“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宋南溪轻哼。
“但我真的被你伤到了,在你眼里宋墨就是个君子,而我就是那个在背后揣测他的小人?”
凌晟头痛:“……”
人生第一次有人让他那么束手无策,如果换做其他艺人,他早就……
“好,算我言辞不当,那你说说,要怎么样才能揭过这茬?”
宋南溪眼珠一转,视线下移落在凌晟那饱满到几乎要把衬衣撑破的胸肌上,也不知道怎么练的,她早就好奇摸上去的手感了——
“什么都可以?”
凌晟看着宋南溪一脸狡黠的模样,发现之前的宋南溪又回来了。
莫名松了口气。
他皱皱眉,也不敢真的什么都答应。
怕宋南溪憋坏招。
“说出来,我考虑一下。”
“绝对不让你难做,我是那种分不清轻重的人吗?”宋南溪身体前倾,眼珠黑亮亮的透着真诚,“凌哥,你能让我摸摸你的|胸肌吗?”
凌晟大脑宕机了一瞬。
怀疑自已听岔了,“什么?”
宋南溪又靠近了些,跃跃欲试,“凌哥,你的|胸肌看上去手感很好的样子,我这辈子还没摸过男人的胸呢,你可以满足我这个愿望吗?”
听完宋南溪的话,凌晟眼前一黑又一黑。
面色沉了下来。
“宋、南、溪!”
凌晟咬牙切齿,“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你是个女明星!”
“女明星也是人啊,是人都好色,所以我有什么错?”宋南溪完全没觉得有问题。
反倒是凌晟,胸肌练那么大,不就是给人摸的吗!
小气!
“所以到底行不行啊?”宋南溪眼巴巴。
手试探着伸了过去——
“不行!”凌晟眼皮子狠狠跳,一把抓住宋南溪作乱的两只手,“想都别想!”
“真的不行吗?你不是说要补偿我吗?”宋南溪准备再挣扎一下。
凌晟呵呵冷笑,“如果你非要记仇的话,那就记好了。”
他真是疯了,才会对方才露出脆弱神情的宋南溪心软,这女人分明最擅长的就是打蛇随棍上!
宋南溪撇撇嘴,确定凌晟是绝对不可能给她摸的,干脆利落地抽回手。
她往桌上一趴,人又恢复了那种不着调。
“笑死,不摸就不摸吧,我也没有很想摸。其实你的胸练的挺一般的,也就比普通男人大那么一点点,跟擦边男比差的远了。哈哈,搞笑死了,你真的很装!”
凌晟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看着趴在桌子上,嘚吧嘚吧抱怨的女人,觉得好气又好笑。
“在说这句话之前,你不然先把眼神从我的胸前移开?”
宋南溪鼓了鼓脸颊,愤愤地移开双眼。
她趴在那里,不爽地去薅凌晟桌上的一盆小叶赤楠,可怜的绿植很快就秃了一片。
如果绿植有意识,恐怕此刻已经瑟瑟发抖了。
凌晟闭了闭眼,觉得比起绿植,宋南溪更想薅的,可能是他的头发。
赶在小叶赤楠被宋南溪薅秃前抢救回来,凌晟把绿植移走,忽然想起什么,不善地眯起双眼,“宋南溪,你老实告诉我,你张口闭口就是擦边男,私底下没背着我搞事吧?”
宋南溪玩叶子的手一顿,继而无辜地抬起眼帘。
她保持着趴着的姿势,眼睫长而密,清澈地眸子就这么无辜地看过去。
“冤枉啊大人,我可是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