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这两边人都很好骗,还是说自已有点太聪明了?豆角罕见地陷入了怀疑。
算了,可能是企业的活接得太多,都忘记自已大学学法时看的那些千奇百怪的案例实际上就是由千奇百怪的人创造的……
看着地中海朝自已又冲过来,吨位显眼的身形显得倒像是滚过来。和他比起来,豆角莫名就觉得下班穿着西装的自已显得体面顺眼了很多。
他拍拍地中海被汗浸湿的肩膀,“兄弟,聊两块钱?”
“好啊好啊!”地中海点头,“我带你去我们员工休息室,可以喝免费的酒。”
豆角:?好吧,也行。
豆角本来以为地中海既然在这里工作,那应该也会带自已去曾经去过的诸如SD二楼办公室的场所,谁知道地中海带他去的是吧台后面隔断出来的类似后厨的地方,他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这叫休息室?
接过地中海从货架上掏出递来的罐装啤酒,豆角摇摇头,拉开罐子,捡了个折叠椅坐下,单刀直入,“兄弟,缺钱?”
“啊……啊?”地中海目光闪烁着,“也没有……不过现在还挺有钱的。”
豆角心想:看不出来啊?哥们你不会花的钱可以转让给我。
但是他嘴上却说:“知道兄弟可能有难处,不过拿小姑娘的东西不太好吧?”
地中海像是被什么戳中了一样弹了一下,然后似乎是非常信任豆角似的,凑近他说:“兄弟,不是我说,你不经常来这种地方吧?”
豆角一愣,感觉自已没跟上地中海神奇的脑回路,“什么?”
地中海拍拍豆角的肩,手在豆角笔挺的西装肩线上留下了一块汗渍,“这些会来这种地方玩的女人,就是欠一个教训!”
豆角:?
虽然对方和自已同样是男性,可是豆角却觉得自已一向还算给力的大脑在此刻好像不太够用了。他喝了一口罐子里的啤酒,想了一会儿,说:“所以兄弟是在替天行道?”
“对喽!”地中海一拍手,“替天行道,为我自已积德,兄弟真是敏锐。”
豆角真的很想叹气,但还是忍住了。他已经大致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了,也知道这种人最怕什么,但是他还是没想到,在偶像演出之外的地中海,性格会比面对小偶像时更加讨厌。
不过这样的话,豆苗的任务倒是好完成。豆角思索着,其实这种人,只是拿出几句听起来很有道理的话虚张声势,就足够让他吓破胆了。
那么,只需要多聊几次,培养信任,套出话让他自已承认拿了钱……
豆角长舒一口气,感觉这事甚至可能比做草莓冰茶的工作人员简单。
地中海还在滔滔不绝地论述“来酒吧的女的是多讨人厌”,豆角懒得再听,只是抓住一个停顿点,恰到好处地说:“兄弟下班有点累了,今天先到这儿。加个围信以后经常出来喝?”
“好,好啊!”地中海很高兴,并且他自已的心里也有自已的考量:
眼前这个西装男虽然看上去没自已聪明,但是好在听话,给的情绪价值很够,并且还是楚楚所在团的工作人员,等于说四舍五入就是加上了楚楚的联系方式……
地中海没忍住嘿嘿笑了出来,心情美丽地扫了豆角的二维码,甚至还把豆角从门口送了出去,然后才乐滋滋地回到SD酒吧里继续工作。
豆角望着地中海庞大的背影,只觉得自已新开发了一个影帝的支线任务。他深吸一口气,笑了一声,打开围信,想了想,给地中海发了两句话:
【豆角:今天聊爽了,感谢兄弟】
【豆角:下周换个地方我请喝酒?】
然后他截图发给了豆苗,锁上屏幕,打算着赶紧回家休息一下,今天不仅是身体疲倦,精神也急需好好修复。
以及希望女朋友能夸自已两句。
同一天的同一个晚上,草莓冰茶生活基地里,陈思怡像批奏折一样批完了匿名群与揭示板的内容,确认没有什么嘴自已的内容之后又满意地去回复了粉丝的评论和返图,然后打开围信,就看到豆苗给自已发来的消息。
【豆苗: [图片消息] 】
【豆苗:喜报,豆角行动初有成效】
陈思怡心情很好,现在是好上加好,她又开始哼起了小曲,一边哼一边回复:
【楚楚:紧张,期待!】
这时的宿舍里,草莓冰茶的所有成员恰好都在,就连住在外面的小柠和小羊此时都坐在地毯上和卓卓一起玩着类似水果牌的卡牌桌游。
听见陈思怡哼的曲子,小羊抬起头,疑惑地问:“楚楚姐姐,你怎么几分钟内把鲤鱼气泡的所有歌的副歌都哼了一遍?”
“她不会是鲤鱼气泡深柜吧?”白桃的声音凉凉地从她床位上的一堆被子里传来。
“不知道啊,”陈思怡摊手,“就是看一遍就记住了,我还会跳。”然后她就直接哼着曲子跳了两下。
“姐姐我真的怕你加入了鲤鱼气泡不告诉我,你这跳得全是对的啊还跳得很好。”小羊惊了,虽然她和小柠都偷偷地知道陈思怡的身上有一些超自然现象,但是根据之前的交流,小羊确信,上辈子的陈思怡和鲤鱼气泡甚至整个地偶圈子都没有任何联系。
“啥?我以为她乱跳的!”卓卓冒出了头,“你被哪个大师点拨了?”
“我作为女主的金手指终于来了吗!”陈思怡兴奋地大喊,换来在场众人的白眼。就连不习惯白眼的懒懒都试着翻了一个,虽然比起熟练的白桃来说,懒懒的这个似乎更像单纯的向上看。
陈思怡不知道的是,她重生后特别的地方其实不止超强的记忆力这一点。随着楚楚的认可,她的能力悄然渗透进她的生命,并在之后的许多场合发挥决定性的作用。
此时的她只是觉得很开心,毕竟自已在收获了充满希望的消息之后成功地让队友们都无语了一下,于是她心情上好地又哼起了歌。
月朗星稀,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