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生老三千疾,唯有情字最难医。陈江的心,在不知不觉间移情别恋到了西门雪身上。然而,在那长安外的王一刀墓前,寂静笼罩着一切。
王一刀静静地躺在墓中,曾经的她与陈江有着刻骨铭心的爱恋。如今,她已离去,却不知陈江的情感有了新的转向。那墓前的青草在风中微微摇曳,仿佛在诉说着王一刀的哀怨与不舍。
或许,王一刀在那个世界里,会默默地看着陈江,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悲伤。她曾以为他们的爱情会永恒不变,却未曾想到命运的捉弄让陈江的心有了新的归宿。
而陈江,在面对这份新的感情时,心中也必定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他对王一刀的思念和愧疚,与对西门雪的爱意交织在一起,让他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但爱情,往往是无法控制的。陈江或许会在心中默默向王一刀道歉,祈求她的原谅。他也会努力珍惜与西门雪的感情,希望能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中找到属于自已的幸福。
然而,王一刀墓里的她,终究成为了陈江心中一道无法磨灭的伤痛。那段曾经的爱情,如同夜空中的流星,虽然美丽,却已消逝。
清晨的阳光洒在洛阳城的街道上,陈江和刘清清早早地来到了这座繁华的城市。西门雪昼伏夜出,此时正在花春苑中安静地休息。
陈江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每天晚上都不由自主地前往花春苑寻找西门雪。
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陈江便满心期待地踏上前往花春苑的路途。他的脚步轻快而急切,仿佛每一步都在缩短与西门雪之间的距离。街道上的喧嚣声在他耳中渐渐淡去,他的心中只有那个在花春苑中等待着他的女子。
走进花春苑,那熟悉的氛围和热闹的场景并不能分散他的注意力。他的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寻着西门雪的身影,一旦看到她,他的眼神便瞬间亮了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而温暖。
他们在花春苑的某个角落相对而坐,或是轻声交谈,或是静静相伴。陈江看着西门雪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爱意,而西门雪也以同样的情感回应着他。
这一日,花春苑中依旧热闹非凡,灯火辉煌。然而,西门雪却满心疑惑地在人群中不断张望,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失落。
“陈江今天怎么没来?” 西门雪在心中反复念叨着这句话。她的心情变得有些焦躁不安,平日里习惯了陈江每晚的出现,如今他的缺席让她感到格外不适应。
她回想起以往的日子,陈江总是带着温柔的笑容出现在她面前,他们一起谈天说地,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那些美好的时光仿佛还在眼前,可如今却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这喧闹的花春苑中。
西门雪的心中涌起无数个猜测,是不是陈江有什么急事耽搁了?还是他出了什么意外?各种担忧和不安在她心中蔓延开来。她试图让自已冷静下来,但那挥之不去的牵挂却让她无法平静。
她时不时地看向门口,期待着陈江的身影能够在下一刻出现。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希望渐渐变成了失望。她不知道陈江为何没有来。
陈江本是参加芸娘和杨厨司的婚礼,却未曾想因自已安国公的爵位引来了众多人。他与刘清清一同前往,本是怀着祝福之情,却不想这场婚礼竟变得如此复杂。
洛阳城的大小官员得知陈江参加这场婚礼,纷纷到场,那场面可谓是热闹非凡。他们一个个面带笑容,眼神中却藏着对权势的渴望。而河南路的四大司,帅司、漕司、宪司、仓司也都悉数到场,使得这场婚礼更像是一场官场的交际盛会。
陈江看着这些人,心中无奈。他深知这些人是奔着自已的爵位来攀附权势,但又不好直接拒绝。他只好强颜欢笑,与他们交流,言语之间既要保持着应有的风度,又不能给他们过多的希望。
刘清清寻了一处地方坐下,很快便融入了一旁妇人们的交谈之中。那些妇人们个个眉飞色舞,竞相攀比着自已的儿子。
有的骄傲地宣称自已的儿子在当差,前途无量;有的则夸耀自已儿子经商有道,挣得钱财无数。她们争得面红耳赤,仿佛自已儿子的成就便是自已最大的荣耀。
然而,刘清清只是静静地听着,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喜。她心想:我的孩子可比你们的强太多了。
陈江和官员们聊了一会儿后,脸上带着些许疲惫,他快步朝着刘清清走去。“娘,我过来了。” 陈江的声音温和而沉稳。
周围的夫人们看见陈江,眼睛顿时一亮。这位气宇轩昂、身份尊贵的男子瞬间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她们纷纷好奇地问刘清清陈江的详细情况。
“这位公子是谁呀?如此出众。” 一位夫人满脸期待地看着刘清清。
刘清清微微扬起下巴,眼中满是自豪。“这是我的儿子,陈江。”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骄傲。
“哎呀,真是一表人才。不知可有婚配?” 另一位夫人急切地问道。
刘清清笑而不语,心中却暗自得意。她看着陈江,眼神中充满了慈爱。陈江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些热情的妇人们,微微欠身,礼貌地说道:“各位夫人谬赞了。”
此时,婚礼现场的气氛变得更加热闹。
周瑜摇着白羽折扇,与学堂的教官和先生们一同来到怀安酒楼。她身姿绰约,气质出众,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和明亮的眼眸中都透露出一丝欣喜。
她一眼便看到了陈江,手持折扇,优雅地拱手对陈江说道:“安国公,近来可好?” 声音清脆悦耳,如珠落玉盘。
陈江见状,也连忙拱手回礼:“恩师,学生最近,可谓春风得意呀。” 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此时,周围的人都被他们之间的互动所吸引。
周瑜轻摇折扇,那白羽折扇如同一朵轻盈的云朵在她手中舞动。她微微歪头,眼神中带着好奇与期待,问道:“如何春风得意?”
她的声音如同山间清泉流淌,清脆而又悦耳。微风拂过,她的发丝轻轻飘动,更增添了几分优雅与灵动。
陈江开口,声音中满是喜悦与自豪:“五粮酒坊,美酒大卖;得遇佳人,才貌出众。何不得意呀?” 他的眼神明亮,仿佛藏着无尽的幸福。
然而,周瑜听到 “得遇佳人” 四字时,面露不悦。她手中的折扇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她冷冷地说道:“一刀尸骨未寒,你就得遇佳人了?可真是春风得意。” 她的话语中带着责备与失望,仿佛在为那个已经逝去的王一刀鸣不平。
陈江被周瑜的话弄得有些尴尬,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之色,心中也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自已对王一刀的感情深厚,但西门雪的出现却让他的心中泛起了涟漪。
他好不容易组织好话语,正准备开口解释,却见周瑜收起折扇,抢先说道:“好了,我理解你,一刀知道你现在过的很好,估计也会高兴的。”
周瑜的声音轻柔而温和,仿佛一阵春风拂过陈江的心头。她的眼神中不再有责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理解和祝福。
陈江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周瑜是真心为他着想。他感激地看着周瑜,说道:“多谢恩师理解。”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动,仿佛有千言万语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随着宾客的到齐,陈江、刘清清和周瑜也纷纷入座观礼。他们的位置视野极佳,可以清晰地看到整个婚礼现场的热闹景象。
周瑜在一旁看见芸娘和杨厨司,眼中露出好奇之色。她微微侧头,问陈江:“这是新人吗?怎么感觉和我岁数差不多?” 她的声音虽不大,却带着一丝疑惑。
陈江小声开口:“对,他们比恩师岁数大些。” 他的语气中也带着一丝感慨。
周瑜又问:“这是新婚吗?”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仿佛对这不同寻常的婚礼充满了兴趣。
陈江肯定地回答:“对。”
周瑜微微皱起眉头,说道:“这成亲也太晚了。”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惋惜,似乎在为这对新人错过的时光感到遗憾。
礼成之后,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芸娘和杨厨司满脸幸福地站在众人面前,接受着大家的祝福。
陈江看着这对新人,心中也充满了感动。他转头对周瑜说道:“恩师,他们虽成亲晚,但这份幸福却来得如此真切。” 周瑜微微点头,眼中露出一丝感慨:“是啊,有时候等待也是一种美好。”
刘清清在一旁笑着说道:“这婚礼可真热闹,让人看了心里都暖洋洋的。” 众人沉浸在这喜悦的氛围中,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
随后,宴席开始,美味的菜肴一道道端上了桌。宾客们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谈论着这场特别的婚礼。陈江、周瑜和刘清清也与周围的人交流着,分享着这份喜悦。
婚礼结束,宾客们渐渐散去,留下一片温馨的余韵。芸娘和杨厨司手牵着手,眼中满是幸福与感慨。
他们不是夫妻却一起走过了将近三十年,这漫长的岁月里,他们共同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有欢笑,有泪水,有困难,有坚持。如今,他们终于成亲,这场婚礼对于他们来说,或许不仅仅是一场仪式,更是对他们三十年爱情的一种补全。
三十年间风与雪,只缺一朝礼赋名。他们的爱情如同岁月长河中的一颗璀璨明珠,历经时间的磨砺,越发熠熠生辉。他们用行动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爱情,那是一种默默陪伴、不离不弃的坚守。
在这个喧嚣的世界里,他们的爱情故事如同一首动人的乐章,奏响在人们的心中。他们让人们相信,爱情可以跨越时间和距离,可以经受住生活的考验。
刘清清离开前,来到芸娘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真诚与祝福。“芸娘,你放心,老杨肯定和你能白头偕老。” 刘清清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在给予芸娘一份最珍贵的承诺。
说完,刘清清看了看芸娘的头发,微微叹息道:“已经有些白了。” 那丝丝白发,见证了岁月的流逝,也见证了芸娘和杨厨司一路走来的艰辛与不易。
芸娘听了刘清清的话,眼中泛起泪花,她感动地说道:“谢谢你,清清。”
刘清清微笑着点点头,再次紧紧握住芸娘的手。
返回成谷村的路上,陈江和周瑜碰到了王符。
王符看着陈江,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陈江,你现在是安国公了,我妹妹一刀,没有等到你啊。”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叹息和无奈。
陈江微微落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王将军,我遗憾呐,但也只能遗憾了。” 他的声音低沉,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无法挽回的过去。
王安石脏兮兮地站在一旁,眼中也流露出惋惜之情。“我们也很惋惜,国公还请莫要负了一刀的真情。” 他的话语虽简单,却饱含着对王一刀的思念和对陈江的期望。
就在这时,周瑜摇着折扇走了过来。她看到王安石脏兮兮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王相国,还是如此喜欢尘土呀。”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却也缓解了现场沉重的气氛。
陈江看着眼前的三人,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王一刀的离去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但他也明白,生活还得继续。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忘记一刀的真情。”
周瑜看着陈江,脑海中不断浮现上午他告诉自已得遇佳人的话语。然而,她并没有透露出这一消息,而是转而问道:“王将军在我的学生们之前急匆匆赶到洛阳是为了什么?”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仿佛想要探寻王符此行的目的。
王符微微一愣,随后开口道:“一是为见表兄,二是为劝回夫人。”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显然对自已目前的处境感到有些苦恼。
周瑜听了王符的回答,笑了笑。“王符,你真是个多情种啊,为了美人,害的长子战死,夫人赌气回娘家,又来劝。”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却也透露出对王符的一丝不满。
王符对美人的痴迷程度着实令人咋舌。家中房里,那一幅幅美人图仿佛在诉说着他对美的无尽追求。画桶里的画轴满满当当摆了两屋子,每一幅画都可能承载着他对某个女子的独特情愫。
刚过四十的他,已纳了二十九房姨太太,且每次出境作战,都不忘收编当地美女带回为妾。这一行为虽在或许并不罕见,但如此频繁地纳妾,也足以看出他对美色的贪婪欲望。
王安石脏兮兮的模样中此时也透出几分严肃,捎带指责地说道:“对呀,表弟,这奸字怎么写,一个女加一个干字。你刚过四十,妻妾成群都不足形容了,这么下去如何是好。” 他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忧虑,显然对王符这种过度沉迷女色的行为感到担忧。
王安石作为王符的表兄,或许是出于亲情的关切,又或许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到了王符这种行为可能带来的不良后果。
周瑜轻摇折扇,缓缓开口说道:“王相国,王符不是只爱女子,也有些情意,还知道来接夫人。”
王符听了周瑜的话,脸上露出一丝羞愧之色。他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抬起头来,说道:“周先生所言极是,我确实不该如此放纵自已。只是,我对女子之美实在难以抗拒,这或许是我的弱点吧。”
王安石叹了口气,说道:“表弟,你要知道,过度沉迷女色,不仅会伤害你的家庭,也会影响你的事业和声誉。你应该学会克制自已的欲望,珍惜眼前人。”
周瑜摇着折扇,那白羽折扇轻轻摇曳。笑着说道:“莫要如此,有欲才有力,王将军还是先想好怎么接夫人回家吧。” 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调侃,却也透露出对王符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