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站起来环视四周,发现朝堂上老气横秋。她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叹息。就在这时,礼部尚书赵鸿儒和谏议大夫林致远看见周瑜拿折扇不拿笏板,立刻抓住这个机会,上前一步开始抨击周瑜。
赵鸿儒拱手说道:“陛下,尚书令周瑜朝堂之上手持折扇,不持笏板,实乃有失礼仪。笏板乃臣子面圣之必备,此举有违朝纲,望陛下明察。”
林致远也紧接着说道:“陛下,礼部尚书所言极是。周瑜身为尚书令,应以身作则,遵守朝廷礼仪。如今这般行为,恐引得众人效仿,坏了朝廷规矩。”
皇帝萧何微微沉吟,目光落在周瑜身上。周瑜不慌不忙,上前一步,微微行礼后说道:“陛下,臣持折扇,并非有意违礼。此折扇乃臣思考政务、谋划策略之辅助。且臣以为,礼仪之重在于心,而非形式。臣对陛下之忠诚,对国家之尽责,绝不因所持之物而改变。”
皇帝萧何思索片刻,而后缓缓说道:“周瑜所言有理。朕准周瑜以后可以不拿笏板,继续持折扇。”
赵鸿儒和林致远面露惊愕,但也不敢再多言。
赵鸿儒与林致远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违抗圣命。他们对视一眼,无奈地退回原位。然而,周瑜今日不仅未持笏板,竟还不穿朝服、不戴朝冠。二人再次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决定再次出击。
赵鸿儒再次上前一步,拱手说道:“陛下,尚书令周瑜这几日上朝不仅手持折扇不持笏板,更是不穿朝服、不带朝冠,此等行为实在是大不敬。朝服与朝冠乃臣子面圣之规范,如此无视礼仪,实不可取。”
林致远也连忙附和道:“陛下,礼部尚书所言极是。周瑜此举实在是过于张狂,若不加以惩处,恐难以服众。”
周瑜听闻此言,再次上前,微微行礼后从容说道:“陛下,臣不穿朝服、不带朝冠,并非对陛下不敬。恰恰相反,臣此举是为了时刻警示自已,不要贪恋权位,不要舍不得这顶乌纱帽。臣一心只为陛下、为国家,绝无半分私心杂念。”
皇帝萧何听后,微微点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周瑜之心,朕已知之。朕准你不穿朝服、不戴朝冠,继续为朕效力。”
赵鸿儒和林致远满脸震惊与不甘,但圣命难违,他们只能再次无奈地退回原位。
周瑜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坚定。她轻摇白羽折扇,继续站在朝堂中央,等待皇帝的进一步指示。
皇帝萧何看着周瑜,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他开口说道:“周瑜,朕知你有才华有谋略,今日之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朕希望你能继续为国家尽心尽力,为朕分忧解难。”
周瑜再次行礼,说道:“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重托。”
皇帝萧何端坐在龙椅之上,神色略显疲惫,目光缓缓扫过朝堂之下的群臣。他微微开口,声音虽不似往昔那般洪亮有力,却依旧带着帝王的威严:“朕如今年岁渐长,已感精力不济。朕只愿在后宫之中,与皇后和诸位嫔妃们一同颐养天年。朕决意立储禅位,然朕一生之中,虽有公主十五人,却未有子嗣。朕心甚忧,不知该立何人为后世之君。今日,朕便将此事交予诸位爱卿,望诸位爱卿仔细斟酌,为朕推举一位合适之人。”
萧何停顿片刻,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忧虑与期待。他接着说道:“朕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关乎我朝之兴衰,百姓之福祉。朕望诸位爱卿以国家社稷为重,摒弃私心杂念,推举出一位德才兼备、能担大任之人。朕在此静候诸位爱卿的建议。”
周瑜微微垂首,略作思索后,手中白羽折扇轻轻一挥,随即拱手向前,恭敬地开口说道:“陛下,臣以为此事当慎重考量。如今陛下未有子嗣可承大统,然国不可一日无君。臣斗胆提议,应选拔诸亲王之子,年龄在十五到十八岁之间者。可将这些少年带入宫中悉心培养,观察其品德、才能与志向。如此一来,待时机成熟,再由陛下皇考皇批,确定何人可继承大统,以保我朝江山稳固,百姓安宁。陛下龙驭上宾之时,也可安心将江山托付于可靠之人。”
皇帝萧何听了周瑜的提议,脸上露出欣慰之色。他微微点头,说道:“周爱卿所言甚合朕意。朕本为此事忧心忡忡,如今爱卿之策,让朕看到了希望。”
萧何扫视了一眼朝堂上的群臣,继续说道:“就依周爱卿所言,着礼部与宗人府速速选拔诸亲王之子,年龄在十五到十八岁者,带入宫中培养。务必精心挑选,不可有丝毫疏忽。”
礼部尚书赵鸿儒与宗人府宗正连忙出列,拱手应道:“臣等遵旨。”
皇帝又看向周瑜,眼神中满是赞赏:“周爱卿才思敏捷,为朕分忧,朕心甚慰。若此次能顺利选出合适之人继承大统,爱卿当记首功。”
周瑜再次拱手,谦逊地说道:“陛下过奖,臣身为臣子,自当为陛下、为国家尽忠竭力。”
皇帝萧何微微挺直了身躯,目光再次缓缓扫过朝堂上的群臣。他稍作沉吟,而后再次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今日朝堂之上,诸位爱卿就立储之事各抒已见,朕心甚慰。然此刻,朕暂无他事需与众卿商议。如此,便退朝吧。”皇帝的话语刚落,他微微扬起右手,轻轻一挥,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地重复道:“退朝。”
朝堂之上,群臣听闻皇帝的旨意,纷纷恭敬地俯身行礼。“臣等恭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整齐的呼喊声在大殿中回荡。随后,群臣有序地退出朝堂,大殿之中逐渐恢复了宁静。皇帝萧何也在侍从的簇拥下,缓缓离开龙椅,向着后宫的方向走去。
下朝之后,周瑜只觉这些日子以来着实劳累不堪。她微微蹙起秀眉,思索片刻后,便叫来左丞相鲁轩和右丞相聂平。
周瑜神色郑重地对他们说道:“二位丞相,如今陛下命我等选拔诸亲王之子入宫培养以定未来之君。我近日颇为疲惫,烦请二位丞相前往,与礼部和宗人府共同商议,尽快拟出符合条件的亲王之子名单,递交御前,以供陛下定夺。此事重大,切不可有丝毫马虎。”
鲁轩与聂平连忙拱手应道:“尚书令放心,我等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与尚书令所托。”
安排妥当之后,周瑜轻轻舒了一口气。她确实觉得自已该好好放松一下了,于是决定去寻一处舒适之地,享受修脚按摩,以缓解这些日子积累的疲惫。她带着几分期待,在侍从的陪同下,缓缓离开皇宫,朝着那能让她放松身心的地方而去。片刻之后,一行人来到了雅士澜庭。那装饰典雅的楼阁前,周瑜所乘坐的精致轿子缓缓停下。侍从恭敬地走到轿前,轻轻敲门,而后开口说道:“大人,雅士澜庭到了。”
轿中的周瑜正微微闭目养神,听到侍从的话语后,轻哼一声,这一声似带着几分慵懒与惬意。接着,她优雅地伸出玉手,自已轻轻拉开轿帘。只见周瑜手持白羽折扇,轻轻摇动,那姿态潇洒而从容。她缓缓走下轿子,目光落在眼前的雅士澜庭上,微微点头,似是对这地方颇为满意。随后,周瑜转头看向自已的侍从,微微蹙眉,思索片刻后问道:“刘……你叫刘什么?”
侍从一听,赶忙低下头,恭谨地开口:“大人,小的叫刘五哥。”
周瑜听完侍从的回答,先是微微一怔,随后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而明快,在空气中回荡。笑罢,周瑜用手中的白羽折扇轻轻点了点侍从,说道:“小的叫刘五哥,你这名字倒是有趣得紧。你还说自已是小的,就凭你这名字,怕是无论谁见了你,都要尊称一声五哥吧。”说罢,周瑜又是一阵轻笑,眼神中满是戏谑与调侃。
周瑜笑完,脸上的笑意尚未完全褪去,神色间满是愉悦。她微微转身,对着轿夫和其他侍从们朗声道:“今日,本官见你们也都辛苦了这些时日。本官心情甚好,在场的各位,今天本官请你们在这雅士澜庭一同洗浴、按摩、修脚。都随本官入内吧。”
侍从们和轿夫们一听,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之色。他们纷纷躬身行礼,齐声说道:“多谢大人!”随后,众人便跟随在周瑜身后,一同踏入了雅士澜庭那装饰精美的大门。门内,一股淡雅的香气扑面而来,让人顿感身心舒畅。
进入雅士澜庭,只见那宽敞明亮的大厅中,一众按摩师和修脚师傅早已整齐地列队等候。他们一见周瑜,立刻齐刷刷地跪地相迎,齐声高呼:“恭迎大人。”那声音洪亮而恭敬,在大厅中回荡。
周瑜微微颔首,手中白羽折扇轻轻一摆,说道:“都起来吧。今日本官与众人前来,是为放松身心。尔等务必用心服务,不可有丝毫懈怠。”众人连忙起身,恭敬地应道:“谨遵大人吩咐。”
周瑜悠然地走进房间,在侍从的服侍下,缓缓泡进那散发着浓郁药香的浴桶之中。温暖的药液包裹着身躯,让她不禁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放松。
就在这时,吏部尚书也恰好来到雅士澜庭放松身心。当他看到周瑜的房间前,那些按摩师和修脚师傅跪着侍奉时,心中顿生不满。他皱起眉头,有些生气地开口说道:“你们跪谁呢?我乃吏部尚书,天官之位,为何没人跪我?”吏部尚书的话语中充满了质问与不满,他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恼怒。周围的人听到吏部尚书的质问,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作答。他们心中暗暗叫苦,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吏部尚书,更没想到会引发这样的冲突。而此时,房间内的周瑜听到外面的动静,微微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周瑜微微皱起眉头,轻轻披上一条质地柔软的浴巾,仔细地裹好自已的身体。随后,她伸手拿起那柄白羽折扇,优雅地走出房间。她眼神中带着一丝清冷,开口说道:“天官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我还以为是尚书令大人到了呢。这雅士澜庭今日倒是热闹非凡,竟能让天官大人如此动怒。”
吏部尚书背对着周瑜,下巴微微扬起,神色间满是傲慢。他仰着头,语气轻蔑地说道:“尚书令不过一弱女子,她岂可与本天官相提并论呢?我乃吏部尚书,天官之位,位高权重,岂是她一介女流所能比拟?”
周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她快步走到吏部尚书面前,举起手中的白羽折扇,狠狠拍了吏部尚书的脑袋。那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回荡,让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周瑜怒目圆睁,说道:“你这狗官,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吏部尚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有些懵,他捂着脑袋,转过身来,待看清眼前之人竟是周瑜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周……周大人,下官不知是您在此,多有冒犯,请大人恕罪。”吏部尚书连忙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颤抖。
周瑜怒视着吏部尚书,手中的白羽折扇微微颤抖,“哼,你这狗官,平日里仗着自已天官之位,目中无人。今日竟敢轻视尚书令,你可知罪?”
吏部尚书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大人息怒,下官一时失言,绝无轻视尚书令之意。还望大人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过下官这一次。”
然而,周瑜却只是冷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冰冷与嘲讽。她缓缓举起手中的白羽折扇,直直地指着吏部尚书,厉声开口道:“往日情分?哼,你对我无恩,我对你无仇,何来的情分?你身为吏部尚书,本应以身作则,尊重朝廷命官。如今,你却对大烈尚书令无礼,这分明就是下克上的行为。而在大烈,下克上便是谋反。你可知你的罪过有多大?”
周瑜看着跪在地上不断求饶的吏部尚书,眼神中依旧满是怒意。她微微扬起下巴,对身边的侍从说道:“去,速速将此事禀告陛下,不得有误。”
侍从领命,急忙转身离去。吏部尚书听到周瑜要将此事禀告陛下,心中更是惊恐万分,他再次磕头如捣蒜般,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下官真的知道错了,求大人收回成命,不要将此事禀告陛下。下官以后一定痛改前非,唯大人之命是从。”
周瑜却不为所动,她冷冷地看着吏部尚书,说道:“你如今知道怕了?晚了。你身为吏部尚书,本应成为百官之表率,却如此轻狂傲慢。今日若不将此事禀告陛下,让陛下定夺,他日又如何能让百官敬畏朝廷法度?你对尚书令尚且如此轻蔑,可想对百姓如何,看我今天不把你罢黜问刑。”
吏部尚书听到周瑜这一番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他绝望地瘫坐在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沙哑地说道:“大人,下官知错了,下官真的知道错了。求大人高抬贵手,饶过下官这一次吧。下官家中尚有年迈的父母和妻儿,若下官被罢黜问刑,他们可如何是好啊。”
周瑜看着吏部尚书那副狼狈的模样,心中虽有一丝不忍,但一想到他的所作所为,又坚定了决心。她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冰冷地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身为吏部尚书,却不知自律自省,如今落得这般下场,皆是你咎由自取。你莫要再求情了,此事我意已决。”
吏部尚书听到这里,眼中的绝望愈发浓郁。他张了张嘴,还想再为自已求情,却被周瑜一个眼神制止。接着,周瑜继续说道:“你为官多年,想必也积累了不少财富。你被罢官后,便回老家去吧,去颐养天年。从此远离朝堂纷争,也算是对你的一种仁慈。希望你能在回乡之后,好好反思自已的过错,不要再重蹈覆辙。”
说完,周瑜不再理会吏部尚书,转身向自已的房间走去。她知道,此事已尘埃落定,只等陛下的最终裁决。而吏部尚书则瘫坐在地,久久无法起身,他的心中充满了悔恨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