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儿吧,这大叔人不挺好的吗,也很热情。”
韩岁觉得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所以想顺便就给它解开了。
“你不懂,这个人作风有问题,你还记得我给说过的那个滚下楼梯摔死的女人吗?那人好像是他的情妇。”
柳浅浅的话瞬间把韩岁击石化了,这话题也转的太劲爆了,这和大叔口中说的完全是两个故事啊。
“你从哪听说的,别冤枉了人家。”
韩岁想还是弄清楚的好,这要是真的简直炸裂三观。
“这还用听说,我亲眼见到的,那时候我还小,他总和那个女人一起来我家店里,两人总是前后脚进来,故意隔着一段,每次出了门,两人又走到一起去了。”
柳浅浅说的绘声绘色,连着表情也嫌恶起来,恨不得吐几口唾沫。
“这个我知道,他说当时那个女人刚来,他还帮人家搬家来着。”
韩岁想着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吧,毕竟大叔也是有家室的人,或许只是为了帮忙但却想避嫌,才故意隔开不被别人看到,却更显得有些刻意了。
“可我妈亲口问过那个女人,她支支吾吾什么都不肯说,最后只说了句是朋友就走了。”
柳浅浅这次拿出了有力证据,如果不是偷偷摸摸的,为什么不明目张胆说出来,反倒这样遮遮掩掩。
这下韩岁也有些懵圈了,难道这个大叔是在骗自已,反正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他是故意这样说,把自已摘干净,反正也不会有人来指证他。
韩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事儿有歧义,还是先别乱揣测,免得这样传出去坏了人家的名声。
“算了,不说他了,继续聊咱俩刚刚说的。”
韩岁扯开话题,正好柳浅浅也不想提这个人,索性就又回到了那个叫尹星的男孩身上。
“对,你刚刚问我怎么知道这些事的,我告诉你,这个叫尹星的男生和一场很多年前的凶杀案有关,而且这场凶杀案到现在还没抓到凶手,当时新闻都有报道。”
柳浅浅一回到这件事上就又有了精神,满脑子都是她的各种猜测。
“所以呢?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韩岁听她说了半天,还是没回到正点上。
“名人啊,据说他还有个姐姐,是案发时的第一目击者,再加上案件一直没侦破,所以他们和案件一样一直被关注着,自然一打听就都知道了。”
柳浅浅的话说的很轻松,但韩岁听着却感觉凄凉,明明只是发现了案件,却莫名被那么多人关注,本来应该平淡的生活,却因为这个标签一直被外界所干扰,那些莫须有的猜测,韩岁觉得十之八九都是造谣,人群就是这样,逮到一个“泄愤”的工具,就失去了理性,失去了判断能力,恨不得要把所有恶意都强加上去。
“其实也都只是猜测啦。”
柳浅浅发觉韩岁神情不大对劲,其实她也能感觉到,自已这么说确实是有些过分,明明一点都不了解别人,却胡编乱造出那么多信息出来。
可从进入高三以来,柳浅浅明显感觉韩岁不像以前那么活泼了,似乎有了很多心事,所以总找些八卦来和她说,顺便谈谈心。
但这一次,柳浅浅也觉得自已似乎有些张扬,本意只是想帮韩岁放松减压,这一来反而起了反作用。
“我好像明白了他为什么不等警察来。”
韩岁手里捏着那根烤肠,却没了下嘴的欲望,脑袋里乱乱的,似乎视线里热闹的场景,也灰暗下来。
“回家吧。“
韩岁淡淡地说了句,她现在只觉得好累,只想躺在床上睡一觉,把什么都忘掉。
柳浅浅也不说什么了,两人就这样回了家。
“回来了。”
沈炆一如既往的在客厅猫着,韩岁没搭理他,径直走进了房间。
听见门关上,沈炆站起身来,其实他也没事,每天都是故意等到韩岁回来,和她打趣两句。
前段时间的事,虽然没了下文,但沈炆总还有感觉,这事儿不会那么轻易结束,这段时间警察虽然不太常来医院,但偶尔一次,沈炆还是能从他们的口风里,听出来这个案子一直没结,还似乎更深入了。
他总怕韩岁会被无故扯进这个案子里,现在他能做的就是每天看到她安全出去,再安全回来。
韩岁躺在床上,虽然头昏沉沉的,但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脑袋里似乎有模模糊糊的一团场景,很乱,看不真切。
早上,韩岁不知道自已昨晚什么时候才睡着,只知道闹钟没响,她睡过头了,太阳的光线已经染了半个床边,韩岁猛得坐起来,心想完了。
“起床了。”
听见动静,沈炆推门进来,看见韩岁头发乱七八糟,神情恍惚的坐在床上。
“你怎么还没走?你知道我晚了?”
韩岁抬起头来,她想现在自已肯定像个怨妇。
“知道啊,所以我不在等你吗?我今天不排班,去医院转一圈就行。”
沈炆说得满不在乎的样子,还一副你不起床关我什么事的表情。
“那你为什么不叫我?”
韩岁朝他大吼,在床上翻来覆去找要穿的衣服。
“你又没让我叫你,你自已睡得死猪一样,还怪我咯。”
沈炆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慢慢悠悠的站在门边和韩岁拌嘴。
“出去!”韩岁站起身来,找不到要穿的衣服更着急了。
“你快点哦,我马上出发了,不然不送你了。”
沈炆说着还得意的笑了起来,看韩岁这几天状态不太对劲,他特意昨晚关了韩岁的闹钟,看她现在中气十足的样子,看样子至少体力是恢复了。
“出去!现在!”
韩岁彻底炸毛了,现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随便在旁边衣架上找了个外套套在身上。
到卫生间疯狂洗漱,背着书包就要出门。
“别跑了,我送你。”
沈炆一直等在门边,看她穿戴洗漱完站在门口,先开了门走了出去。
车里,韩岁很焦急,现在高三管理很严格,她无故迟到,肯定要受罚,这次可要出糗了。
“最近没惹什么事儿吧。”
沈炆开着车,本想关心一下韩岁,但话说出来就变了味。
“你要干嘛。”
韩岁警惕地瞅着他,莫不是又要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