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脸涨成了猪肝色,嘴巴呜呜哇哇的不知说着什么。
小海一惊,触电般的立马撤回了胳膊。
那个的头突然没了这支撑力,在重力的作用下,狠狠的磕在了泥巴地上。
他已经顾不上额头的疼痛,双手撑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王兴兵跑过来,捡起他旁边的黑色袋子,借着昏暗的星光,打开一看。
好家伙,这不就是他们钓鱼的那动物皮毛吗?
王兴兵狠狠踹了他一脚:“带我们去找你们同伙!”
“兵哥,我们还是先去找田警官他们汇合吧,你说我们这几个人冒然去找他们同伙,万一打不过咋整?”
虽然颂,但是说的真有道理啊,没必要硬碰硬。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小海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根带刺的藤,将那人双手背在身后捆绑起来。
“嘶,疼疼疼,我要告你们虐待!”
王兴兵蔡奎黑暗中并不知道那找来的藤带刺,只是觉得这人怎么这么矫情。
“就这怕疼劲,还出来做偷鸡摸狗的事呢?苏井!”
那人一听,立马慌了:“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少废话,你现在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将决定你将来的刑期。”
王兴兵差点说漏了嘴,换了话题:“我们赶紧和田警官他们汇合,这些罪犯一个都别想跑。”
十几分钟后,他们又返回中心广场。
不知谁从哪里搬来LED户外灯,将整个中心广场照的通亮。
广场此时已经没剩几个人,小清也回来了。
“村民都疏散了,被剪断的电线也抢修了,信号塔也派专人维修中……”
王兴兵左看右看:“田队长呢?发射烟花的人抓住了吗?”
“似乎没有,不过那个疯女人抓住了,整个人疯疯癫癫的,像是吃了致幻蘑菇一样,问什么都说不清楚。”
小清如实的说道。
小海将捉住的人丢在小清面前,得意的说道:“喏,我们也捉住一个贼。”
村长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田警官他们现在沙滩入岛那边盘查。”
小岛地势呈一个椭圆形,前平后凸,凸起大概八十米的小山丘。
所以进出海岛的人都会从前沙滩停靠入岛,村民生活区也在前半岛。
后半岛几乎极少人踏足,保留着最原始的森林丘陵地貌。
之所以如此,与后山的地势有一定的关系。
“咦?电台那两位大叔呢?跟丢了……”
小海突然觉得差了两个人,他记得两人跟在他们后面。
“海岛岔路多,不会迷路了吧?”
海警局就在半山腰,稍微走岔一个路口,就很有可能通往后山。
“后山可是原始森林,蛇虫野猪不说,到处都是悬崖,稍不注意,就危险了。”
王兴兵微微皱起眉头,后山那么危险,他们接应的专门把接应的位置定在那么危险的后山。
这得对整个岛屿多熟悉啊!一般的外岛人能做到吗?
土生土长的岛民未必都了解。
“苍茫的天涯……”
一首歌曲突然响起。
村长从旁边的小树林钻了出来:“不好意思,我的手机响了,喂,找谁?什么欠款了?还上门枪毙,你脑袋被驴踢了?啊?”
“现在骗子越来越离谱了!”
王兴兵听着对话哭笑不得,突然一愣意识到通信恢复了。
“小蔡,你赶紧跟田队打电话,告诉他歹徒现在在后山一出口等待接应,村长,你有电台记者电话么?快打电话联系他们,让他们待在原地不要动。”
王兴兵的话一出,有种不容他人置喙的威严。
村里大小事情从来都是听从村长安排,这会儿怎么让一个外人安排自已做事?
村长竟然没有丝毫不适,可能是老爷子年纪比自已大,耍耍长辈的架子也能理解。
打完电话,王兴兵决定不能坐以待毙,“村长,我去后山看看。”
村长略带担心的说道:“很感谢你们为小岛的付出,但是后山的路,我们都不敢硬闯,这个岛上除了福东,小海,其他人几乎不敢踏足那片土地,因为那里有毒蛇猛兽出没的,相当危险。”
说白了,去了等于送死。
这时村医赶了过来:“村长,你们看见福东了吗?我记得好像抬过来五个人,但是包扎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人。”
“你是说福东醒了自已跑了?”
村医挠了挠头:“我还以为自已记错了,想来问问你们福东怎么样了?”
他被砸晕了过去,小清协同几个人将他们受伤的五个人抬回医疗室。
“打电话啊,现在有信号了。”
“我打了,无人接听,再打就关机了。他没事吧?不会被人捉去当人质了吧?”
小海一跺脚:“这下麻烦了。”
王兴兵踹了一下半跪在地上的苏井,“考不考虑下将功赎罪?带我们去后山的接应地点呗?”
苏井歪歪一斜,努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手上的刺藤因这歪斜,在皮肤上又划过数道短深的口子。
“嘶……我不知道。”
嘴巴还挺硬。
村长:“这种人根本问不出什么,交给我。”
“你们要干什么?我不过偷了点东西,你们敢用私刑,小心我告你们。”
“哟,你看谁家看了小偷不打的,放心,不打死你,留你一口气。”
“吓唬谁呢?你们这是犯法,知道不?”
“哈哈,太好笑了,你个犯罪者跟我说犯法?小海,拿铁棍来,我看看是哪一只手偷的?”
村长作势比划要打断他的手。
小海真就从架子后面抽出一根铁棍:“老爸,你悠着点,别打死了。”
“我我我,又没偷你们家的东西,我偷的……”
“你偷的可是海警局的东西,我不管是啥,那都是国家的东西,没有国家,哪里会有我们这小家?你偷国家的就是偷我们大家的东西,我们看见一次打死一次。”
村长眼中透着狠厉。
“小清,小海,你们把我把他拖进小树林里,别脏了我们客人的眼睛。”
苏井眼见着他们要来真的,立马慌了:“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王兴兵:“不要以为你拖延时间,就有人来救你,现在他们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会管你这颗棋子。”
小清小海一人一边,架起他的胳膊,准备拖往小树林。
“疼疼疼,行行好吧,我不过是个啰啰,上有老下有小,我真的啥都不知道。”
“快点,等什么啊!拖走!”
“等等,我说我说,我手里有张后山地图,你们要我说我也不认识路,我也是看地图才知道路的。”
小海放下他的胳膊,在他身上来回摸找。
“什么也没有啊!”
“在…在,你们放开我,我拿给你们。”
“嘿,现在这个时候了还想耍花招?小心我大耳光子抽你!”
苏井差点哭出来了:“没有没有,我放在我内裤里缝住的那个口袋里,我害羞。”
这突来的羞耻感,令在场的人集体作呕。
偷人东西的时候咋没见他有羞耻心?
当他将后山图纸过来的时候,没人敢接,那味道太上头了。
村长屏住呼吸,给了小海去了一个眼神。
小海摇头,“你他妈的多久换一次内裤?”
小清侧脸深呼一口气,捏住图纸一角,用指甲一点点翻开图纸,铺在地上。
图纸被铺开的瞬间。
村长脸上一僵,王兴兵和蔡奎凑了过来。
小海瞪大了眼睛,小清脸色也不好看。
“这画的啥呀?”图纸上并不是常规的清晰的实物地图,而是手绘的简陋版地图。
上面有爱心,有反写的F,还有笑脸哭脸。
蔡奎微微颤抖了嘴角:“这家伙耍我们呢!”
“不,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