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集中推理,搜证后8名玩家总结推理思路】
一对一审问结束,大家又回到了天台上。
“刚才我们跟大家每个人都聊了一下,我们大概有了个方向。”大记者简单做了个开场白:“但是吴比甜刚刚跟我说有个想法要告诉大家。”
“我觉得刚才我们所有人都把思路局限在这个人去了甄楼主家之后,在他的杯子里下毒。但是我觉得这个人应该是之前下了,然后他走了,他第二次回去的时他的目的是为了看他到底有没有喝。”
吴比甜的观点给大家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大家都屏息凝神认真听吴比甜的分析。
“所以我推断唯一有这个时间线和可能性的是鸥。因为她第一次进去的时间可以是在三十到三十四分之间,然后她第二次回去的时候是四十五,这个时间刚好是药效可以发作的时间。”吴比甜继续分析道:“我觉得如果她四十到四十五之间过去是直接下毒,这个时间一是太仓促,二是太顺理成章。但是如果我们把它理解为她在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她第二次返回只是为了确认这件事有没有发生,我觉得这就是合理的。”
“不好意思啊,这只是我突然之间想到的。”吴比甜赶紧向旁边的鸥好房道歉。
“没关系,我觉得她的想法非常聪明。我觉得在女玩家里能想出这样的方法,我是非常觉得欣慰的。”鸥好房说完突然大笑起来。
“欣慰!”吴比甜也觉得鸥好房的话有些好笑。
“为什么这对闺蜜之间总是坐着一个尴尬的男人。”何药药尴尬地坐直了身体。
“好,我来反驳一下你,为什么我不在。”大家笑够了,鸥好房开始正经地为自已申辩:“我早上八点就醒了,一直在等待他出门,因为我有他们家的钥匙,我可以偷偷开门进去下药。这个就是我的心态。”
“对啊,你早上八点就醒了,很有可能在十点半之前这段时间里找到机会给甄楼主下药啊。”撒时装也补了一刀。
“只有我一个人有可能在这期间给甄楼主下药吗?”鸥好房反驳。
“只有你家是最近的,我们上上下下都需要很长的时间。”吴比甜又补充了一个证据佐证。
“他不是在天台布置场地,他也一样近啊。”鸥好房指着大记者旁边坐着的撒时装说道。
“我计划是十二点动手的,那个时间段我是明确甄的房间是没有人的,我为什么放着这么有把握的时间不用,非要急那几个小时,要去冒那个险呢?而且我手上的药还在啊。”撒时装的反驳很有力,大家都没什么可说的。
“我补充一个线索啊。”张修修举手发言:“刚才我把十颗胶囊里的药粉倒出来,和撒瓶子里的药量比对了一下,他的瓶子里目前大概是有十颗左右的药量的。但是那一罐药是四十颗,我看了其他3号4号,6号7号的药瓶里的药都是四十颗是满的,撒拿走的5号药瓶里原本有多少颗现在我们都不知道。那如果是满的四十颗,那多余的那些药粉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原来有多少颗,但是我只留下了十一二颗,剩下的我怕留下证据,都丢掉了。”撒时装解释道。
“还有鸥好房那边也有四十颗药都不见了。”何药药再次把大家怀疑的目光引向鸥好房:“她的解释是都放到了口红里,准备下毒。”
“所以有很多消失的大剂量的药不知道去哪里了。”张修修看向何药药:“你的那个日历里的药是从哪里来的?”
“因为我是从医院可以开到这个药的,而且我那个药是新开的,我只用了两颗。”何药药解释道。
“做毒气是不讲剂量的,对吗?”张修修向何药药确认。
“它只要V物质和X物质一碰就可以。”何药药说明。
“你真的没有用双保险吗?”吴比甜还是放不下自已这个最初的直觉。
“没有。因为没有必要,而且我没有时间。”何药药看向吴比甜,眼睛里写满了真诚。
“而且双保险有一个不合理的地方,就是如果有人在之前做了什么事,对他而言是好的,如果之前没有人做,那他的这个毒气的方案是更不容易留下痕迹的。他没有必要在这个无痕的方案前面再加一个有痕的方案啊。”张修修不认为何药药会做这样画蛇添足的事。
“那万一十一点的时候甄不在房间里呢?”吴比甜反驳。
“他跟甄约了十一点在家里有事情。”大记者和蒲摄像也帮何药药辩驳,他们也不觉得何药药会用双保险这样的手法。
听了大家的反驳,吴比甜对自已的想法也没了信心。
“但是我又觉得确实是有疑点,因为药药这个确实很奇怪。你十一点要在这个房间里准时下一个瞬间会致死的毒,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其他人会不会来……”魏点击看向何药药。
“你们不会的,因为我们约的是十二点,而且我们约的地点是在天台。”何药药淡定应对,顺便再来了一个反击:“其实我觉得魏这个也有点奇怪,因为他是去杀人的。他如果打的这个动作很慌乱,我觉得OK,说得过去。然后他虽然后面有一个时间是必须赶回去做这个直播,但是这个里面还是有一定的时间去确认一下这个人我打没打死的。”
“但是这个死者是死于药啊,如果我既有药又有锤的话,我是知道他今天十点到十点半是有采访的,如果我给他杯子里下了这个药之后,他极有可能一会来就要喝这个东西,然后我最后做的那个不在场证明上去的时候,我只是检查就好了,没有必要带锤子啊。”魏点击为自已辩白。
撒时装坐在所有嫌疑人的最边上,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致地看着大家的反应,尤其是何药药,不停在指证每一个人的疑点,撒时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我有一个建议,就是我们每个人可以反推一下自已的故事线,我们杀人的理由是不是足够充分。”鸥好房提出了一个新的推理思路。
“说起来她最充分啊,可是她是最干净的。”大记者指着吴比甜说道。
“我想说从我的角度来看,如果我想杀他的话,首先我不会把蛋糕什么的留在那里,我为什么留一个东西让你们知道我去过了。第二,如果我想杀他的话我有大把的时间,我为什么非要选这六分钟。第三,我今天去甄那里是他让我去送蛋糕,我是被动被叫过去的。”吴比甜有理有据的反驳让自已的嫌疑急剧降低。
“第二个,撒时装。”鸥好房从最边上开始点人。
“这位美女,你哪位啊?”撒时装假装自已不记得了:“欸,我们这么多人为什么坐在这里啊?几点了?你们GGS的聚会开始了吗?甄楼主呢?他怎么没来?”
“快,好好说,别跟这儿玩失忆。”鸥好房送了一个白眼过去。
“好。”撒时装吃瘪,又变回了正经的撒老师:“对我来说,我是想要下毒杀甄的,我也明确知道甄楼主今天中午十二点要去天台参加GGS的聚会的,那个时候他是一定不会在自已房间的,包括像我们这栋楼里的很多住客也都会去天台,我选择中午十二点偷偷潜进甄的房间下药是最保险、最稳妥的做法,我没有提前做这个事情的理由。”
撒时装的辩白也十分符合逻辑,让人无法反驳。
“下一个,张修修。”
“我的恨现在看好像很大,但是我从头到尾给你们说一下所有事情我知道的过程,你会发现其实我根本也没有那么大的杀机。”张修修从自已的视角从头到尾把时间线复述了一遍:“首先是2月8号,我再他的地毯下面发现了狗毛,开始怀疑甄杀了我女儿的狗。2月9号,吴比甜房间抽屉坏了,让我去修,修抽屉的时候发现了她写的糖纸,意识到她原来过的不幸福。这一切的事情对我而言都是突然间才知道的,我还没消化完这些事情,9号晚上11:00我就被何药药叫去喝酒,进入他的计划里了,我是来不及去想太过复杂的计划的。”
“所以你的嫌疑就是将计就计。”鸥好房总结道。
“有这个可能,但是就要有证据证明我是一个耐药而且耐酒的人。”张修修冷静抗辩。
目前并没有指向这两点的证据,张修修的嫌疑似乎并不大。
“我觉得现在指向性最强的就是那个药,胶囊的壳。现在我们有找到这样的证据吗?”鸥好房点出了一个关键点。
“我觉得这个不一定。”撒时装摇头:“因为像我们几个有这个药的人,都有可能会有这个药壳。比如你,把药放在口红里,肯定是提前把壳去掉了,我把药放在药瓶里,也是提前把药壳去掉了,我们的空间里都可能会找到药壳。但是有药壳也不一定意味着我们把那个药粉倒进了甄的茶里。”
“现在就是因为张、吴和魏说是完全不知道药的事,如果在你们俩空间里找到了,才有用,能证明你们撒谎了。”大记者提出了一个反向证明的思路,引得撒时装频频点头。
大家的推理一时陷入僵局,很难推进下去了。
“我觉得我们现在投不下去的原因,是因为我们现在听到的所有时间点和每个人讲述的东西都不一定是真的。”何药药站出来替大家重新梳理投票思路:“所以我觉得一会儿我们投票的时候可以看卡死我们的点是证据支持的、逻辑支持的还是靠对方的讲述支持的,在不可能里面推一个可能。”
“行,那咱投票去吧。”大记者说着站了起来:“大白吧,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