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我们应该是搜集到了一些关键信息,可是我们却不知该怎么串联起来。”
“诶!说得好。”杨布织一拍手,把江独枫和江落川说得一愣一愣的,
“你们看哈!这血脑蛊的功用,我们也就只能得到这么些消息,至于其他的什么信息,目前很难联系起来,不过,如果我推断的不错的话,真如血脑蛊的效用,那这断木村里肯定有那个母虫,所以这进去之人中了蛊,离开断木村只能活七日。”
“那问题又有了,是谁,又为什么对进入过断木村的人下蛊呢?”江落川又问。
“我觉得,那个刘鬼婆和牡丹就很可疑,突然对我们攻击,而且那个被他们守在古宅子里的红衣女子,应该也脱不了关系。”江独枫推断道。
“不错。”这杨布织又是一拍手,“我这听说啊,这养蛊,有时需以人体做容器,我大胆猜测一下啊,我估摸着,这个红衣女子,身体里可能就养着那母虫。”
“用人养蛊?”江落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回那断木村再调查一番。”杨布织提议道,“不过呢,我这也有阵子没怎么好好吃饭,咱们就先去吃点东西如何?”
江独枫和江落川点点头,三人就一起悄悄来了那铭德楼。
这铭德楼的客人也是不少,三个男生找了位置,坐了好一会儿才等来了菜肴。
“话说,我们再进断木村,要是再和牡丹她们碰面怎么办?”江落川问杨布织。
“这个吗……不如和她们好好聊聊你们的身份。”
“什么意思?”
“你们不知道注意到没有,上次我们去,为了找个托词,我们自称是来自官府的人,她们对待我们的态度就变了,不如这次,咱就以平常人的身份去,解释一下,说不定,能盘出些什么呢。”杨布织往嘴里塞了几口菜,然后抬起手,手中的筷子随着他的话语胡乱挥着。
“江独枫,你看楼上最角落的那个客人。”毗提醒他道。
江独枫的目光飘了过去,果然看到了那个带着斗笠的男人,虽然离得有些远,中间也有些木栏挡着,可江独枫还是认出来了,那人就是最后突然出来,杀了王易发的人。
江独枫此前不但怀疑他就是那杜寒,而且还推断他和柳家父女是一伙的。
“怎么了?”江落川看出了江独枫的不对劲,问道。
“哥,你看那。”江独枫想要示意给江落川,却仅是一走神的功夫,就不见那人的身影了。
“是注意到我们了吗?”江独枫心里嘀咕。
“我可没听我师父说过这中了蛊会有幻觉。”杨布织看着他打趣道。
“我可没看错!”江独枫自然是相信自已和毗的,于是,他四顾一圈,把那小二叫了过来,
“你说,刚刚,在三楼那个地方,是不是有个戴斗笠的客人?”
小二循着那方向看去,立刻就点了点头,
“不错,就是最近,一个每天都在这里待着的客人,挺奇怪的,刚刚好像在窗户外看到了什么,匆匆离开了。”
“那人是什么身份?”杨布织听完,问江独枫。
“我见他挺像之前在守江镇见到的那个刀客,也就是那个我们怀疑是杜寒的人。”
“杜寒吗……”杨布织吃了几口东西,陷入了沉思。
吃完饭,江落川刚要准备付钱,一摸身上,那本就不多的银两此刻竟不见了踪迹!
“诶!你这可不行吧?我可没有钱哈!”杨布织连忙就指着江落川,“明明可是你说要请客的!”
江落川有些难为情地看了他一眼。
“你师父可有不少钱,应该不会不舍得给你吧?”
看这样子,问这杨布织要钱,倒和夺他命一般。
“那个……我们会还你的,我银子丢了,没办法……”
虽然极其不情愿,可这杨布织也明白,在这儿耗也没用,只好提前把钱交了,
“我告诉你啊!这是我借你的,得有利息的,记得找你师父要啊!”
“好好好。”江落川是连连点头,答应了下来。
杨布织拉着一张黑脸,和江独枫江落川两人再次来到了这断木村。
三人这次没有过多犹豫,直奔古宅而去,没见刘鬼婆守在宅子门口,三人打算直接进去。
“这样好吗?”江落川有些担心地问道。
“不打紧。”杨布织憋着劲,努力不发出声响的走路,而那江落川和江独枫的阴阳步走起来本就没有声响,所以,进了院子后,只有杨布织狼狈地擦着脸上的汗。
那正厅里,这次却不见那个男人,只见那红衣女人正襟危坐,紧闭双眼,在那里一动不动。
三人不敢靠近这女子,悄悄摸到了一间侧屋里。
“你轻点儿!”江独枫从身后拍了拍杨布织的肩膀,把他吓了一跳。
“我已经很尽力了!”杨布织压着声音骂道,“你再吓我一次,我就叫了!”
“你叫你叫!我看你敢不敢叫!”江独枫可不惯着他。
杨布织懒得和他计较,在这屋里四下观察起来。
“这窗户上还贴着喜字?”江独枫伸手去摸了摸那窗纸上贴的大红喜字,觉得有些奇怪,“这古宅最近还办过喜事?”
“这颜色,应该很久了。”江落川凑近了仔细看,只见那喜字已经泛着黄斑了,看起来已经不少年头了。
联想到正厅里那女子的一袭红衣,江落川想了一会儿,对两人说道,
“我觉得,这女人如果真是用来养母蛊的容器,那她在未被当作容器之前,应该是这个家里要出嫁的女儿或者是要嫁过来的儿媳。”
“不错,很好的推测。”杨布织一边说一边到处看着,还不忘弯着眉眼回过头来看一眼江落川。
这小子……
“那……难不成,是喜事还没办完,就被人做成了养蛊的肉体?”江独枫想了想,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你们说,会不会是这里是婆家,那女子是被这户人家骗来用于养蛊的?”
“这个说法呢,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杨布织看着有些漫不经心似的,随口说了一句话。
“我觉得这小子怎么那么欠揍的样子!”湿忍不住嘟囔道。
“你别说,我也这么觉得。”很难得的,梵竟然会和湿保持一致意见。
“你们过来看。”杨布织突然招呼两人,江独枫和江落川连忙过去,只见杨布织蹲在一个木柜旁边,伸手指了指木柜后的墙壁,让两人凑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