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床真小!”刚进房间,江独枫就躺到了床上,“而且一点也不舒服!”
“你以为你还在慕容府呢!”杨布织走到他旁边,脸上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坏笑,“小子,给你个任务。”
“啊?”江独枫坐起来,盯着杨布织那不怀好意的脸,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你看哈!你还记得我们为什么来这里吗?”杨布织问道。
“不是说这边有些关于石河村的案子的线索吗?”江独枫想了想,说道。
“那石河村那个案子还有什么疑点来着?”
“不是那些失踪的女子还没找到吗?”
“对啊!既然这个岛与那石河村的案子有关系,而那个石河村的案子失踪的不都是姑娘吗!现在隔壁,正住着一个孤独地少女,你身为一个男生,应该怎么做呢?”
“为什么是我啊?”江独枫虽然明白了杨布织话里的意思,但似乎并不情愿,“而且刚刚分房间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江独枫刚说完,立马就明白了。
“你拿人家慕容姑娘当饵?”
“诶!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啊!”杨布织一转头,不再看他,“反正,咱们三个男生中,你和她年纪相仿,过去陪她共同语言也多,就看你有没有这气概了!”
“去就去。”江独枫虽不情愿,但还是听话的起身要走,一边走一边还嘟囔着,“不就是看床太小,三个人睡不开吗!”
杨布织自然不理会他的抱怨,反而一脸坏笑地看着江独枫,还贱贱地抬手对江独枫招了招。
“你真觉得慕容兰今晚可能会遭遇不测吗?”江独枫离开房间后,江落川问杨布织道。
“这个吗……有点儿,但也没把握,毕竟当初在石河村对女子下手也有可能只是因为罗麻的色心。而且现在也没有说这岛就一定与那案子有关,所以也没有很大怀疑。”杨布织摆摆手,“只不过是不放心,预防一下,再加上咱俩年长,如果真和江独枫一起分这张小床,肯定有个人得睡地板,不如让他去那边睡地板。”
杨布织对江落川笑了笑,
“小孩子嘛!吃点苦应该的!”
再看江独枫这边,只见他慢悠悠的来到了慕容兰房间门外,却迟迟没敲门进去。
“小朋友害羞啦?”梵打趣道。
“真不明白你脑子里怎么天天想这些事情!”湿忍不住评价道。
“呆子,你懂什么!而且,咱们现在,用的是一个脑子!”梵说道。
“不过,和一个女生共处一室确实不好,”毗说道,“今夜不如就在门外坐着眯会儿,歇歇脚罢了。”
“我觉得杨布织那小子就是故意的!就是不想和你分床!”湿埋怨道,“你也是听话,答应这么利索。”
“我觉得,进去也可以,和姑娘商议好,没有非礼之举,没事的。”虽然这样说,梵心底里还是觉得不太好,因此说话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小。
“算了,在门外休息一会儿算了。”江独枫想了想,倚着门就坐了下来。
似乎是听到了响动,慕容兰慢慢走到门前,听了好一会儿门外的动静,才慢慢打开了房门,就看到江独枫坐在地上,倚着门框,眯眼休息,于是打开门,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江独枫确实有些累了,眯着眼,被这么一拍,竟有些懵,回头看到慕容兰站在自已身旁,连忙站起来,“慕容小姐,还没睡呢?”
“昂……你这是……”
“他们有些不放心,过来给你守个门。”江独枫挠了挠脑袋,笑了笑回答道。
“啊?那你今晚就在门外休息?”慕容兰有些惊讶,心里不觉对这个男孩多了些好感。
“诶!其实没什么,平日里也习惯了。”江独枫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要不,你进来吧!”慕容兰小声说道,“反正在这岛上,我休息也就是在床上躺一会而已……”
“既然慕容小姐不介意,我就不推辞了。”江独枫憨憨地笑了笑,跟着慕容兰进了房间。
另一边,猜到江独枫不好意思进慕容兰房间的江落川刚刚打开门,准备叫江独枫回房间休息一会儿,他先守一会儿门,却听到江独枫和慕容兰的对话,有些欣慰地笑了笑,把门闭上,休息去了。
“进姑娘的房间了?”杨布织侧躺在床上,虽然背对着江落川,却没有睡着。
“嗯。”江落川应了一声。
“我就说,慕容兰怎么说也是武林大家的,有个大活人在门外,肯定知道,依照人家那大大方方的性格,肯定不会亏待你师弟的!”
“你应该,很会猜人心思的。”江落川说了一句,就躺下了。
虽然跟着慕容兰进了房间,江独枫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他自然不能在床上躺,慕容兰也肯定不会和他同床共枕,不过在房间里睡地板比在门外倚着门框睡好多了。
而且,慕容兰很贴心的,给了江独枫一张毯子,帮他铺在了地上。
那姓杨的,怎么说也经历这么多事了,竟没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姑娘靠谱。
“江独枫,你从小就生活在你们那个清守观吗?”慕容兰躺在床上,突然开口问道。
“嗯。”江独枫轻轻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补充道,
“我们那个地方,挺偏的,如果不是师父要求,我们可能也不会来到这里。”
“那……”慕容兰刚要开口问什么,却又停下想了会儿,这才问道,
“那你们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嘛?”
“这个……自然是没有了。”江独枫突然莫名感到一些自卑,兴许是因为自已生活的地方远远比不上慕容家所在地一般繁华吧。
“那你从小到大,就只跟你师父和师兄一起生活吗?”
“对啊!”江独枫想了想,“说起来,我师父他老人家也是整日不着家,经常连日见不到他。”
“没别的朋友吗?”
朋友?
江独枫此刻竟突然记起了柳家那姑娘,说实话,在与柳家父女正式产生冲突前,他和那姑娘相处的那短短的一段时间里还挺好的,就像村里两户普通人家的孩童玩伴一般,让江独枫那时真有了自已要交到好朋友的错觉。
“朋友……肯定是没有的。”江独枫的声音有些无奈,这也确实是个值得伤感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