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微微亮,陈寅准时醒了过来,古代没有娱乐活动,陈寅也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晚上九点就睡,早上五点就醒来,此时正是天微微亮的时候,开始能看到东西。
习惯早起之后,陈寅的精神越发的好,一整天都不会困,晚上倒头就睡,睡眠质量好得出奇,所以晚上想睡得好,最好不要午睡。
陈寅看着身边的宇文兰,一夜操劳之后,宇文兰的晶莹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细软的发丝沾在脸上,初经人事,宇文兰原本清纯少女的脸上开始出现妩媚之色,反而越发的迷人。
陈寅刚准备起床就被一只小手拉住,回头一看宇文兰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陈寅。
“你醒了,昨晚你很累,多睡一会儿吧!”
宇文兰不说话,双手紧紧的抱着陈寅的后背,像个小孩子一样,陈寅只好安慰的摸摸宇文兰的头,说好的女王气质呢,怎么说变就变,像个小姑娘一样。
北平大都督府,成立的时候陈寅参考了北宋的制度,设立枢密院掌管军务,设枢密使,位同宰相,政事堂设立中书门下平章事(宰相),四个参知政事位同宰相,参知政事的人数不固定。
设立三司掌管钱粮,北宋的这一套分权很厉害,枢密院分走了宰相的军权,参知政事分走了宰相的政权,三司分走了户部的财权。
如此军政财都被分走,三权分立,相互监督,皇权加强,所以北宋虽然弱,但是没有出现大的权臣,避免权臣改朝换代的情况发生。
缺点是看皇帝的能力,皇帝不行,这套制度就很废,因为相互分权制约,只有皇帝有资格调动军政财大权,一但皇帝不行,对外就很被动,只能挨打。
北宋这套用在魏晋南北朝和五代十国非常合适,这段时间的武将人均都是吕布,完全是没有忠义可言,这些武夫一有机会就会反叛,干掉老大,不可信任。
陈寅武力无敌,用这套制度,可以说是言出法随,完全体会到了封建帝王掌握权力的感觉。
早早的郦道元就在政事堂看公文,见到陈寅来了才起身道,“见过燕王!”
陈寅扶起弯腰的郦道元,“郦公年事已高,以后见面不用多礼!”
陈寅指着一堆的卷宗道,‘“均田的情报都在这里,郦公可以放手施为!”
政事堂里,段荣,崔季舒,韩秀,贾思勰都被任命为参知政事,辅助郦道元执政。
贾思勰汇报到,“燕王,田里的庄稼开始抽麦穗了,今年雨水不错,风调雨顺,是个丰收之年,大军需要的粮草估计会多出来不少!”
“好,思勰多费心了!”
刚处理完政事堂的事,陈寅便到了枢密院中,高欢道,“如今定州只有刺史杨津守住的定州城没有沦陷,其余的都被毛普贤占去了,瀛洲也是差不多,贺拔胜只能苦苦坚守瀛洲城。”
“这么说,毛普贤就快占领两州了!那可不行,毛普贤的任务已经完成,该去下一个地方了!”
定州城,阳光明媚,但刺史杨津的心情却如乌云密布。他静静地站在城墙之上,目光凝视着城外那片混乱的景象。在那里,一群群乱民聚集在一起,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无助。这些人曾经也是普通的百姓,如今却因毛普贤三个月来的霍乱造反而被迫离开家园,成为无家可归的难民。
杨津心中充满了忧虑。由于这场动乱,定瀛两州的百姓无法安心劳动,导致粮食产量大幅下降。数以万计的人们失去了生活来源,只能四处流浪,寻找生存的机会。这十几万的难民如同潮水般涌向城市,被叛军裹挟。
这些乱民被动的被裹挟攻打定州城,毛普贤带着近十万的流民,想要依靠人海战术攻平定州城,可惜杨津也不是吃素的,在杨津严防死守之下,毛普贤的破城计划又一次失败。
已经过去了整整半个月,定州城依旧屹立不倒,毛普贤眉头紧皱地坐在大帐中,扫视着周围的各位弟兄:“这杨老头又臭又硬,简直就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咱们根本无法攻破他的防线!我们不能再这样耗下去了,兄弟们都来说说,接下来我们该往哪里去呢?”
普六茹松道,“大哥听说幽州很富,要不我们去抢幽州!”
其余人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普六茹松,“你不知道燕王如今的外号叫阎王,领兵到现在未曾一败,你叫我们去抢他?”
普六茹松大手一挥,豪情万丈地笑道:“你们怕什么?我们不跟燕王打就是了,我们只是去抢东西,抢完就跑!”他的眼神闪烁着贪婪和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堆积如山的财宝和物资。众人听后纷纷露出惊讶和疑惑的表情,但也有一些人开始心动起来。
朝廷军他们都打过,也就是那样,也许燕王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神勇,燕王治下的七州生机勃勃,这群叛军可是垂涎了许久。
毛普贤考虑了下道,“既然普六茹松你有这个胆子,本王给你机会,你带两万人去燕王麾下抢抢看,试试水,看看情况!”
毛普贤起兵后延续了振王破六韩拔陵的旗号,自号真王。
普六茹松听后大喜,“真王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我去为真王探探路!”
普六茹松刚带领着两万大军踏上路途不久,北平大都督府内,陈寅紧盯着暗卫传递回来的情报,揉了揉双眼,难以置信地说道:“这条消息不会有误吧?我实在想不通,他们无法从朝廷手中抢夺资源,竟然转而盯上了我们,难道认为我是好欺负的软柿子不成?敢来摸老虎屁股,这毛普贤活腻歪了。”
陈寅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范阳郡正好是窦泰驻守,传令窦泰,出兵全歼这股敌军!”
刚下完令,陈寅传令麾下的一万精锐黑甲军骑兵集合,亲自带队直冲定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