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陈寅打下怀朔镇已经过去十日,怀朔被叛乱军攻下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四方。
怀荒镇,民生凋敝,年初六镇刚和柔然人打过一场,缺衣少粮,民生凋敝,镇民们请求镇将于景开仓放粮。
于景是参与囚禁胡太后的权臣一系,胡太后刚回到中枢还没来得及搭理他,于景以朝廷没有下旨救灾为由,拒绝放粮,“这群刁民,还想放粮,吃草去吧!”
百姓气炸了,面对这种贪官,杜洛周哥几个兄弟合谋道,“听说怀朔镇,有个叫陈寅的镇北将军反了,打下了怀朔,我们兄弟几个何不效仿镇北将军,打下怀荒镇!”
“听大哥的!”
“干了!”
陈寅点燃了那把象征着反抗的火焰,星星之火迅速燎原,六镇军民纷纷响应。五天之后,杜洛周领导的起义军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一举攻克了怀荒镇;而另一边,破六韩拔陵率领的义军也成功攻破了沃野镇。
这场叛乱如同惊雷般震撼了整个北魏王朝,各地的起义军纷纷对陈寅表示敬意和钦佩,并尊称他为将军。陈寅的名字开始传向四方,成为六镇人心目中的英雄。
北魏洛阳朝堂,胡太后端坐在年幼的皇帝身边,临朝听政,城阳王元徽出列道:“禀太后,皇上,边疆传来八百里急报,十五日前,反贼陈寅自称镇北将军,攻下了怀朔镇,五日前,反贼破六韩拔陵攻下沃野镇,反贼杜洛周攻下了怀荒镇!”
胡太后面容圆润,虽是三十几岁,却看着像二十八九岁那么年轻,戴着金步摇,雍容华贵。
或许是崇信佛教,胡太后心态不错,“区区几个毛贼而已,派兵镇压就是,城阳王看谁出征合适?”
城阳王正要举荐!
“慢着!”广阳王元深出列质问,“平城是我朝前都,平城刺史元婴是城阳王的六子,为什么反贼起兵半个月了,我们才收到消息,元婴是干什么吃的?臣请太后治元婴失察之罪!”
城阳王元徽淡淡解释道,“贼人起兵迅速,婴儿刚好那时候感染风寒,昏迷不醒,事情就耽搁了!”
广阳王冷哼一声,“是吗,我怎么听说元婴府上有几十个美艳小娘,日日歌舞,身体好得很!”
胡太后嫩白的玉指敲了下桌子,“行了,别吵了,就让平城刺史元婴带兵平叛,戴罪立功!”
广阳王劝说,“太后不可啊!这元婴难当……”
“孤意已决,拟旨吧!”
城阳王元徽得意的看了广阳王元深一眼,“太后英明!”
平城刺史府,元婴正抱着两个穿着开襟裤的小娘子,大堂中四个身段妖娆的女子跳着舞,“好好好!继续跳!”
门外长史杨晨急匆匆的跑过来,“刺史大人,朝廷的旨意到了!快出去接旨吧!”
洪公公看着元婴,从盒子中拿出圣旨宣旨道:“诏命,今有反贼陈寅作乱,令平城刺史召集六镇边军平叛,不得有误!”
“臣接旨!”
元婴接了圣旨对杨晨道,“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几个毛贼而已,还不是手到擒来,传令,各镇兵马到平城集合,本刺史要亲率大军,剿灭叛逆。”
十日过去,陈寅带着五千新兵高强度训练,已经有了军队的样子,特别是黑甲军,已经成了精锐!
有些人分不清左右,陈寅就叫人把茅草捆在左脚上,“左右,左右,向左转,向右转!”
新兵们已经分清楚了了左右,陈寅对自已的训练成果很满意!拓跋菩萨被任命为黑甲军的校尉,统领亲兵。
为了方便管理,陈寅手下的兵,每五人选出一个伍长,十人选出个什长,二十五人选出个小队长,每五十人选出个大队长,一百人选出一个百夫长,五百人选出一个都统,一千人选出一个校尉,两千五百人为一营,任命为将军,一万二千五百人为一军,任命为军长。
现如今,战兵5000,辅兵一万五,陈寅觉得前途光明!
高欢为人聪明,善于谋略,陈寅把情报工作交给了他,高欢急冲冲的来到校场,“将军,根据斥候来报,朝廷命平城刺史元婴率军平叛,平城现在有了两万大军,正朝着我们来,估计两天后能到!”
“这元婴才能如何?”
高欢轻松的道,“他是城阳王的六子,纨绔子弟,上任平城刺史以后,不是疯狂收税贪钱,就是躲起来玩美女,志大才疏!”
“好啊,训练了半个月,我们的新兵也该见见血了!这一战过后,我就有了五千的精兵!”
半个月来,陈寅招募匠人,努力打造盔甲,再加上,四处搜寻,已经有了两千副铁甲装备黑甲军,两千骑兵!。
“传我的命令,两日后,率军出城,和元婴决战!”
两日后,元婴带着两万朝廷边军赶来,这些边军都是原来六镇的军户,受到朝廷的征召而来,军户需要自带武器。
由于六镇贫瘠,这些军户的武器都很老旧,看着就不太行,队列也是歪的,长期没有训练过。
怀朔镇外,五千战兵排开阵列,两千黑甲军在前,三千步兵在后。
元婴看着对面这阵势,“贼就是贼,没学过兵法,五千人就敢出城和我野战,简直是找死。”
杨晨建议道,“会不会有诈?”
“无论怎么说,两万对五千,四倍的兵力,优势在我,有绝对的实力,不需要计谋了!直接上就是!”
整了整精神,陈寅举起了马朔,“全军听令,跟着我,全力冲锋!”
两千黑甲骑兵开始加速,对面也分出了五千的骑兵,两边都开始加速,正面硬碰!
烟尘滚滚,两军不过隔着两里,转眼就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