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双方大军对峙已经一个月,在宇文泰的持续骚扰之下,钟离守军的粮草是越来越少。
陈寅在皇宫之中看着宇文泰的奏报,“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有大将的风范,还真能耐住性子稳稳的打钟离!”
这两月,陈寅一边关注战事,一边梳理自已这个新朝的制度。
制度非常重要,古今历史上,周公是定制度最厉害的人,周公定制周礼连孔子都梦想回到周公那个时代,周礼,婚丧嫁娶华夏人用了几千年,西周的分封制更是让周朝国祚八百年。
陈寅虽然没周公厉害,但是至少能让自已的大元朝挺过三百年就好。
钟离城内,萧衍刚送过来一个月的粮草,已经只能用半个月了,陈庆之忧虑道,“雨季马上过去,元军要开战了!快给朝廷写信催促粮草!”
建康,萧衍收到陈庆之的信急得团团转,现在大梁还有十几万兵拱卫京城,但是粮草短缺,空有大军却养不起,萧衍也是心急起来,“诸位该如何是好?”
谢氏和王氏族人出列道,“国家危难,我等家族有一些存粮,愿捐献三十万石粮草支援前线!”
萧衍扶起谢家和王家家主,“二位真是我大梁的肱骨重臣,此战胜利后,朕定要亲自嘉奖两位!”
宇文泰以为自已终于耗光了南梁的粮草,突然发现又运送过来十几万石粮草,傻眼了,“好呀,这些世家果然富得流油,南梁朝廷都没钱了世家还有这么多粮食,果然硕鼠,怪不得陛下要强制均田。”
夏季已过,开始入秋,高欢和宇文泰合计开始强攻钟离,这两个月陈寅又招募了五万新兵留在洛阳训练,又给宇文泰增兵五万。
现在钟离外面元朝大军十四万精锐虎视眈眈,萧衍为了保卫钟离,又向钟离增兵五万人,战斗打到现在,基本成了国战,双方都失败不起。
钟离城外,近十万的元军精锐,宇文泰挑选出了武艺出众的四个猛将,分别是高敖曹,彭乐,贺拔胜,斛律金,从四面强攻钟离。
钟离的守军现在也是接近六万人,城中备好了守城器械。
宇文泰道,“大军四面强攻,我已经跟陛下上报,诸位谁先登夺城,就能封侯!”
“开战!”
十万穿着轻甲的精锐大军强攻钟离,云梯,战车,人山人海的冲锋,陈霸先,陈庆之韦放等大将都分别镇守城头。
梁军虽然有名将指挥,但是元军也是冲锋无敌的猛将带头,战况惨烈,激战三日,元军阵亡两万余人,梁军阵亡三万余人。
第三日傍晚,彭乐想着封侯的事,根本不怕死,终于登上了钟离城头,西面这一面正好是陈庆之这个弱书生在守,彭乐一上城墙,陈庆之根本拦不住,至此战局大变胜负已分。
彭乐身先士卒,如同一尊战神般稳稳地站立在城头之上。他手持利刃,目光炯炯,浑身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
“兄弟们!”彭乐振臂高呼,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响彻整个战场,“杀啊!今日便是我们建功立业之时!让梁军知道我们的厉害!”
随着他这一声怒吼,身后的将士们群情激昂,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扛着梯子向着城上蜂拥而去。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相交声响彻云霄,城头上仿佛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
凶猛的元军入了城,梁军军心开始不稳,陈霸先一枪挑飞一个元军士兵,看着西面的骚乱,“钟离丢了,撤退吧!杀出去!”
陈霸先带头和韦放一起舍命一搏,朝着南门突围出去,元军苦战了几天,知道陈霸先的厉害,用人海堵住南门,但是还是被陈霸先突围出去。
陈霸先与韦放眼睁睁地望着身后那座钟离城,心中满是沉重与不甘。他们率领着仅存的一万士兵,历经千辛万苦才成功突围而出。此时,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目光再次投向钟离方向。
陈霸先眉头紧锁,满脸忧虑之色,沉重地叹息道:“这钟离一旦丢失,咱们大梁可就陷入极大的被动局面了!从此往后,淮水两岸将任由元军的铁骑肆意纵横,建康也会时刻处于敌人的威胁之下!”
韦放紧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恨那元军来势汹汹,我们虽拼死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说罢,他狠狠地捶打了一下自已的大腿。
陈霸先拍了拍韦放的肩膀,安慰道:“事已至此,后悔亦是无用。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想办法扭转局势,不能让元军长驱直入。”
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决绝之意。随后,陈霸先大手一挥,高声喊道:“将士们,随我速速前行,早日回到建康,共商御敌之策!”
钟离城中,陈庆之坐在板车上被人抬着,此时被彭乐俘虏了,元军团团围住。
彭乐看着陈庆之,“我最看不起文文弱弱的读书人,你陈庆之有两下子,能守这么久的城,让高侯和宇文大将军都束手无策!”
陈庆之闭上眼睛道,“老夫既然落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你放心,我不杀你,来人把这陈庆之绑了,送到洛阳去!”
钟离城破,而在战场的另一侧,侯景与高欢正在邵阳洲一带展开激烈交锋,他们所面对的乃是裴之礼率领的足足九万大军。
然而此刻,裴之礼这支庞大的军队已然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裴之礼眼见局势不妙,心中萌生退意,正当他准备下令撤军之时,异变陡生!只见宇文泰亲率两万精锐骑兵如疾风骤雨般从后方杀来。
刹那间,宇文泰的铁骑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巨剑,直直地刺入了裴之礼的军阵之中。
一时间,喊杀声、马嘶声响彻云霄,战场上尘烟滚滚,遮天蔽日。裴之礼部原本还算整齐有序的阵型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士兵们惊恐万分,纷纷四散奔逃。
在这混乱不堪的局面下,裴之礼深知大势已去。无奈之下,裴之礼只得忍痛放火烧毁了已方的大营,以阻止敌军的追击。随后,裴之礼带着身边仅剩的数百名亲兵拼死杀出一条血路,仅以身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