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朱荣满脸的憔悴之色,四天没吃饭,眼窝深陷,但是眼睛却还冒着精光,“天穆,我想了三天三夜,终于想通了,大位天定,那个位置不是我坐的,传令三军,准备投降吧!”
元天穆眼含泪水,跪地道,“臣遵旨!”
“陛下有令,三军放下武器准备投降!”传令兵骑着马儿四处高喊,“陛下有令,三军放下武器准备投降!”
尔朱世隆听到后不可置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还有这麽多的兵,怎么能投降呢,我要亲自去问陛下!”
尔朱世隆气冲冲的来到长安皇宫,质问道,“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
尔朱荣拿出黄布递给尔朱世隆,“看看吧!”
“长安已成孤城了,如果再坚守下去,不过是再等几个月,还是要落败,咱们依旧是输!”
尔朱世隆嘴硬道,“那咱们再不行可以退回巴蜀,有剑门关天险,他陈寅就算有百万大军都进不来,咱们关起门来当个土皇帝呀!”
尔朱荣瞪大牛铃般的眼睛,双手按在尔朱世隆的肩上,“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早说!早说我就突围出去了!”
尔朱世隆委屈道,“你也没问我啊!”
尔朱荣意兴阑珊的挥手,“算了,天意如此,听老天爷的安排,投降吧!”
陈寅听到属下报告,长安城头竖起了白旗,跑出营帐,抬手遮住眼睛看,“嗯,不错,是白旗,难道我这老丈人想通了,真的要投降!”
长安的大门缓缓打开,元天穆骑着黑马缓缓出城,高声道,“我是大周丞相,求见大元皇帝陛下!”
陈寅挥手,“带他过来!”
元天穆被搜身之后来到陈寅身前,“陛下,大周陛下,您的老丈人愿意率领满朝文武明日向你投降。”
“好,你回去告诉尔朱荣,我说话算话!”
翌日,尔朱荣捧着玉玺,带着满朝文武大臣出了长安城,尔朱荣脱光了上衣,嘴里含着玉,跪地道,“臣率领大周满朝文武向大元皇帝陛下请降!”
陈寅扶起尔朱荣道,“岳父请起!”
给了崔季舒一个眼神,崔季舒捧着圣旨出列道,“尔朱荣接旨,诏命,伪周皇帝尔朱荣识时务,率众投降,功劳甚大,特册封为大明王,食邑五千户,三代之后降等袭爵!其余诸将另行封赏!”
尔朱荣以为投降后最多当个闲散王爷,没想到陈寅出手这么大方,心中的怨气顿时消散了大半,“臣接旨!”
接收了尔朱荣的大军,陈寅道,“彭乐何在!命你率一万骑兵火速赶往汉中,先行入驻剑门关!”
“臣领命!”
彭乐大军带着尔朱世隆,奔骑两日终于到了剑门关,有尔朱世隆作证,剑门关被彭乐拿下,随着尔朱荣投降的圣旨传遍陇右和巴蜀,各地的守将和郡守纷纷改头换面,投降大元。
陈寅此时赶回了洛阳,一战下来,取得了关中,陇右,还有巴蜀,地盘几乎扩大了一倍。一统了北方,真正的半壁江山到手,陈寅笑得和婴儿一般高兴。
朝会上,陈寅发话道,“关中和巴蜀,陇右新归,丞相要安排好新的郡守赴任,贾思勰要派人推行好均田制!如果有大族反抗,朕允许你调兵平叛!”
贾思勰是从起兵的老臣,对于均田早有了一套流程,成竹在胸道,“陛下放心,早在陛下出征之时,臣就招募了大批文吏,马上就可以出发!”
只见司马子如神色凝重地拱手说道:“启奏陛下,如今您新开拓了大片疆土,然而朝廷中的文士数量已然不足!微臣恳请陛下广纳贤才,多多招募那些饱读诗书、才华横溢的读书人”
陈寅微微颔首,回应道:“爱卿所言极是。不过不必担忧,会试即将开启,待到此次会试结束之后,便会有一大批优秀的人才脱颖而出,他们将会被委以重任,届时定能缓解当前人手短缺之困局。”
打了几个月的仗,陈寅一回来就找到了尔朱英娥,“你父亲还有弟弟们都投降了,现在你不用担心什么了吧?”
尔朱英娥点头,“陛下!你真好!”
“那你怎么报答我?”
尔朱英娥捧着陈寅的脸亲了一下,“就这样报答!”
萧玉姚的住处,此时已经为人妇的萧玉姚更漂亮了几分,萧玉姚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陈寅惊喜道,“陛下,你怎么来了?”
陈寅抱着美人道,“自然是想你了!”
萧玉姚听到这话,脸红红的,心里很高兴,“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不过,最近你父亲竟然在我攻打尔朱荣的时候撕毁了盟约,我要好好的惩罚你!”
萧玉姚媚眼如丝道,“臣妾任凭陛下处置!”
一没打仗,宇文兰,元明月,王凝雪等美人就来缠着陈寅,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陈寅一连三天都没上朝。
好在司礼监的几个秉笔太监为陈寅分担了压力,挑出简要的信息,陈寅只需要下午批阅半个时辰就完成了。
崔寒,王亮,黄林三人就是当初司礼监招聘的佼佼者,三人如愿以偿的当上了司礼监秉笔,作为皇帝的秘书,每日负责批红,三人有种当了宰相的错觉,一件件国家大事需要自已盖章同意,那种感觉,妙。
实际上司礼监只能对宰相们提出的建议给出是,或者否的批注,司礼监就是代替皇帝陈寅同意或者不同意的工具人,宰相可以提建议,但是不能做决定,司礼监可以同意,但是奏折上的字一个不能改,太监不同意顶多就是重新上书,没办法干扰军政。
宰相和司礼监,一个内相,一个外相,相互分权,所以太监看似权力很大,但是却翻不了天。
尽管如此,对于三人来说这份差事就是干得津津有味,乐在其中。
经过连续数日的荒诞不羁、放纵自我之后,陈寅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了。于是,陈寅下定决心,收起玩乐之心,重新振作精神,投入到繁忙的政事之中。
第二天,一早,韩离叫道,“陛下,该起床上早朝了!”
陈寅抱着宇文兰,头埋在胸口,“不去,不去,今日不上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