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啊。”茶馆外,赵意和周游缠着刚讲完书的说书先生询问惊绝客的事情。
周游的脸用灰涂得漆黑,而今朝廷正在追捕他与他的父亲,赵意只得做些简易的化妆,他还不会变化他人的神通。
“也难得还有人记得,他呀,十多年前,江湖上的风云人物,当初年龄二十五左右,十年苦读,科举不中,弃笔从武,或许是有什么奇遇,短短三年之内,一跃成为武林最耀眼的新星,那时候,无一人可与之争锋,后来南山宗武林大会,败尽天下英雄,却又弃盟主之位不做,销声匿迹了。他最后一次出现时,在极北之地草原之上,一人一骑,拦下草原骑兵数千,全身而退。你们说,这样的人得多惊艳绝伦啊,所以大家都称他为‘惊绝客。”说书人捋了捋胡须。
“害,原来这么个‘惊绝客’,直接叫惊艳客不是更好记吗?”赵意在一旁说道。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我这会儿可算是加工啊,这工钱,你们....”
闻言,赵意提着周游便跑,眨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说书人看着身旁的空地,惊愕地说不出话,这速度他平生未见。
叶间,安平县衙。
赵意留得周游一人于县衙墙边守候,自身一蹬腿,跳进了围墙,且变换身形,化作了白日守门的衙役。
赵意漫无目的转悠着,由于不晓得牢房在何处,只得一间一间寻找。
“诶,老张,这大晚上不休息,怎么跑县衙里来了?”一衙役询问着赵意。
赵意眼珠一转:“害,这不是上头有交代吗?让我去一趟牢狱里瞅瞅,咱也不敢违命啊。”
那衙役哈哈一笑:“牢狱在西侧,你搁这儿转悠,吃酒了?”
赵意挠了挠头:“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得替我保密啊。”
赵意又一茬没一茬应付着衙役,随后转身向牢房走去。
穿过阴冷的走道,见围栏后关押着寥寥几人,女子只有一位,想必正是李氏。
栅栏外,一张小木桌旁坐着两位轮值的看守。他们目光看向迎面走来的赵意。
“老......”
赵意突然身影化作一丝残影,转眼消失在原地,再出现已至看守身侧,双手齐劈两位看守脖颈处,那看守话且未说出口,便齐齐晕倒在地。
关押的犯人见此情形,皆激动求救。
“大侠,救我出去,我愿意用全部身家交换,求求你....”
除了那妇人,所有罪犯尽皆握紧栏杆,呼喊着,声音越发吵闹。
赵意气恼,若是再任由他们继续,必然引来更多衙役,转身,将看守佩刀捡起,拔出刀鞘扔向最近之人,寒芒乍现,刀狠狠插栏杆上,离他的手只差三公分,吓得面色发白。
“再不闭嘴,便将你们统统打杀了。”赵意恶狠狠说道。
顿时牢房内,鸦雀无声。
赵意不理他们,缓缓走向李氏,那李氏侧躺在草堆上,像是睡着了。
“李氏,你儿子让我来看看你,你不想问问他的情况吗?”
那妇人闻言双眼突得睁开,狼狈地起身跑向赵意,隔着栅栏询问赵意。
“游儿他怎样了?”
“他一切都好,只是挂念着你。”
李氏卸了一口气:“那边好,那便好。”
“白日,我听得消息,朝廷如今在寻你夫君和你儿,羁押你只是暂时,等到将他们缉拿后,那时,便会问斩,你随我出去吧。”
李氏听此,眼泪夺眶而出,跪于地上:“先生,谢谢您对游儿的救命之恩,不敢再有所奢求。”
“你先起来。”
那李氏却没有起身:“先生,我不能牵累你啊,游儿有您照顾已是不易,再带着我,会成为您的拖累啊。”
李氏声泪俱下说着:“劳驾先生,告知游儿,我已被处死,让他断了念想,寻一处无人认识之地,隐姓埋名过安生过日子去吗,若是他被朝廷发觉,事不可为,先生便弃他而去,这一段时间已是先生恩德,怎能让他一直拖累于您,民女李氏感激不尽!”妇人附身叩拜。
赵意见眼前一幕,颇为动容,母为子而甘愿舍命,又不忘心中之善意,怕连累与他,只是见此情形,赵意非是无情之人,怎能袖手旁观。
“无须担心,我....”
未待赵意将话说出口,外面响起一阵喧闹打杀声。不一会儿,牢狱门口处冲进来两人,一人持剑,俊美清秀,作书生打扮,一人持刀,身形魁梧,脸带疤痕,大汉之形。
“夫人,我来救你了。”那大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