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李老板那次深刻的交谈后,王文武的生活仿佛被猛然间卷入了一个扑朔迷离的旋涡之中。他开始了夜以继日的忙碌,不仅深入研究如何通过参与社会服务或慈善事业来赢得美国绿卡,还四处搜集信息,探寻可能的机会。他的面容时常显露出沉思的神色,眼神中则闪烁着不屈的坚定与决心。
在此期间,李老板也点头同意了钱老板和RBI集团的扩张计划。为了筹集足够的资金,他通过朋友牵线搭桥,联系上了一家金融机构,毅然决然地将自已在餐厅的部分股份质押出去,换取了巨额贷款。这些消息似乎是在不经意间流传开来的,至于消息的泄露者,却无从得知。王文武心中隐隐感到不安,总觉得福满楼背后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阴谋。那些盘根错节的利益链条和势力纠葛,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李老板和福满楼牢牢地束缚其中。“为什么我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呢?”他喃喃自语,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就在福满楼快速扩张的同时,全球的疫情也开始愈发严重了。李老板对此表示了深深的担忧,但RBI集团的人却信誓旦旦地表示,他们上边有人,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政府政策方面的信息。现阶段,美国政府认为只要把控好海关,减少外来病患的流入,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2月25日晚上,王文武从其他华人移民那里得到了消息,华盛顿及周边地区的华侨合力筹集了几吨的物资运往国内支援抗疫。他觉得自已虽然能力有限,但也应该做些什么。捐钱可能是最简单的方式,但如何捐钱、是否有暴露钱财的风险,以及以自已的身份如何去捐钱都是个问题。他不能拿着自已的手提箱直接扔到大使馆,那样恐怕会被人当做恐怖分子。想着这些,他竟然觉得花钱也是个很不容易的事情。
拿起手机刷起了TikTok,他看到很多在外的留学生利用筹集到的资金购买了大量的口罩、手套、护目镜、防护服等防护用品,然后发往国内,真是的是令人感动。王文武大受启发,觉得也可以去买些这类物品。他觉得自已真是太机智了,不禁给自已点了个赞。
然而现实往往不尽如人意。当他决定从网上和线下商店购买时,却发现都是缺货或者物品下架。看来现在这类物品的库存都被抢购一空了。他苦恼地思索着,突然想到了内达尔和杰森。他觉得这些搞走私的帮派分子应该是可以搞到这些物品的,毕竟这些都是有利可图的东西。但杰森已经消失不见了,包括他原本的地盘都已经被别人占据。看来也只能试试找内达尔了。
于是,在休息日,王文武跑到了原本属于毒蛇帮的地盘。这里的无业游民和帮派分子三五成群地站在街边,有的甚至挑衅地向他竖起中指。更有甚者,摸着口袋就要向他走过来。他想,自已本来就是要找野狼帮的,何不向他们问一下。随后,他下巴向上一扬,也走向了那个黑人。在对方开口前,他来了个先发制人:“Hey,man!知道内达尔在哪吗?”对方先是一愣,然后手从口袋里拿出来,问道:“你说的是复仇者内达尔吗?”王文武心想这是什么鬼玩意,什么复仇者,是复仇者联盟吗?但他又不能装作不知道,只能硬着头皮说:“对,兄弟,就是他,我的好哥们。”
对方又上下打量了他两眼,然后说:“跟我来吧。”便扭过头自顾自地往街道的深处走去。
帮派分子将王文武带到了一栋孤零零的独栋房子前,随后对门口凶神恶煞般的看守简短地交代道:“他找内达尔。”言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看守的人用审视猎物的眼神上下打量了王文武一番,仿佛要将他看穿,接着又粗鲁地对他进行了全身搜查,确认没有携带任何违禁品后,才不耐烦地挥手示意他跟进去。
踏入屋内,一股混杂着霉味、烟味和酒精味的刺鼻气息扑面而来,但这股气息中却还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奢靡感。昏暗的灯光下,房间的装潢虽然破旧,但依旧能看出曾经的奢华。墙壁上挂着几幅描绘着暴力美学的油画,角落里摆放着一些看似古董的装饰品,虽然布满灰尘,却依然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气息。然而,这些都被房间内的混乱所掩盖,沙发上散落着几个高档酒瓶和精致的烟灰缸,里面堆满了烟蒂,空气中弥漫着雪茄和高级烈酒的香气,彰显着这里主人的特殊身份。
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后,一个黑人正斜倚在一张真皮沙发上,身穿一件定制的西装外套,虽然略显陈旧,但依旧能看出其精致的剪裁。手指间夹着一根高档雪茄,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羁与傲慢。他的身边散落着几个空酒杯,显然已经沉浸在自已的奢靡世界中。
当王文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内达尔的动作突然一顿,那双原本充满玩味的眼睛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见到了什么意外的猎物。他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愕,紧接着是难以置信,但很快就被一种狡黠和兴奋所取代。他猛地站起身,手中的雪茄因为用力过猛而差点掉落,但他迅速稳住身形,用一种近乎贪婪的眼神盯着王文武,仿佛看到了自已期待已久的猎物自已送上门来。
“哦?竟然是你,华人小子?”内达尔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过的艺术品,但其中却隐藏着难以察觉的威胁。他缓缓走向王文武,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仿佛已经胜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