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小洁是带着“任务”的，还是自已缺钱花了，她又约我晚上一起看电影。顺便借点钱花花。当然，虽然我知道小洁根本看不上我，但能和她共度良宵，获得情绪价值和其它不仅仅是精神上的收获，花点钱也值得。更何况，我总觉得小洁是有人授意来接近我的。
果然，晚上和小洁运动过后，我问小洁：“小洁老师，公司为什么会提拔我这个资历尚浅的人来担任部长，还给我了这么一个额外的任务，而那些深耕多年，业绩也非常好的人，公司就没考虑呢？”
小洁听我这么问，愣了一下，不知道是对我的二弟满意，还是拿了我的钱有些愧疚，便犹豫了一会，回答道：“我的崔部长果然聪明。其实吧，也没有太复杂的原因。”说到这里，小洁吐了一口电子烟，又缓缓说道：“时代变了，当年，老爷们不管这方面的事，催收公司无论做得多离谱，只要不死人，就没事。但是逐渐的，大家发现放高利贷比干啥都来钱，便纷纷加入放高利贷行业。高利贷嘛，尤其是虚假年化利率的高利贷，到最后肯定是还不上的，所以大量的催收公司也应运而生，一开始，大家是拼谁无耻，谁的人多，谁的回款率就高。但经不住大平台的垄断资源。”
说到这里小洁又吐了一口电子烟，接着说道：“所以嘛，逐渐的，很多小催收公司就被大平台的催收公司兼并了，兼并之后，一来出了事吧，可以把责任全部甩给小公司，然后注销公司就行了。二来这么做，即使有少量打算运用法律来维护自已权益的人，也根本找不到具体的催收方。因此经过市场整合，现在的催收公司，全部变成了由大高利贷平台主导的催收公司，兼并零零散散的小公司，最后变成了现在这种只剩下大平台主导的公司在活跃，以及少量估计连资格都没有的违法催收公司在走灰色路线。”
听小洁这么说，我接着问道：“可是小洁老师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高层会选择我。”小洁又吐了一口电子烟，回答道：“刚刚还打算夸你呢。前面不是说了嘛，催收公司没有门槛，大家都是没有底线。也不用遵守什么法律法规，只要不死人就行。对于催收公司来说，只要从人渣里面筛选出毫无底线的极品人渣，谁来干活，差别不大。最重要的，是资源，是平台给的老赖的资源。所以，这么多年来，这家公司的中层也是死的死，病的病，进去的进去。”小洁放下了电子烟，又说道：“但是，现在时代变了，老爷现在开始重视这个行业了，前任周总的悲剧，平台可不希望再次发生，所以，公司的高层不希望让那些只会比谁更恶劣的人渣担任中高层管理人士，他们只会把公司带进去踩缝纫机。”
“同时，平台那边通过大数据，发现多数老赖，确实根本就还不起钱了，即使平台花大代价，去找院子里的败类，大搞违法审判，也搞不回来钱。更别提那些白痴一般的人渣在电话里叫骂，或者爆人家通讯录了。爆一次，和爆一百次的效果也没有本质的区别。换句话来说，这个行业，被老爷盯上了，包括平台在内，随便放高利贷的日子也将一去不复返。所谓船大难掉头，咱们的公司如果不趁早转行，迟早会连工资都发不出来。”
这时候，我又问道：“那么小洁老师，为什么那些老赖，一开始过来只愿意接受在会所当服务员的，也没人逼迫她们，她们怎么就愿意自已失足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