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小洁的信息，此刻，我突然明白了。小洁不是我的猎物，我才是猎物。最优秀的猎手，就是以猎物的身份出现。极有可能，小洁很早就被那个副总拉下水了。而我，则是被设计被小洁诱惑，接着被小洁引导致无法自拔。毕竟，我这种相貌平平，又没啥钱的屌丝，如何抵抗小洁这样的美女。
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一边答应，一边留心，晚上的时候，小洁会不会打探我的真实想法。于是接下来我并没有急着去找合适的人选开展新业务，而是让大家努力打电话催收老赖，同时，我在那些小网站上搜索求职信息，筛选出年龄在25岁以下，学历很低的求职者，心里盘算着如果我要是纳投名状，我选哪个倒霉鬼呢？
晚上的时候，小洁还是没沉住气，在我开着大鼻孔去市区的时候，就假装问我：“崔宝宝呀，今天马总喊你做什么？”我微微一笑，假装很开心的回答道：“没想到呀，马总是怕我对公司有其它想法，怕我不忠心。这家科技公司，给了我这么多，包括能追到你，我的女神。我怎么会对这家科技公司心猿意马呢。”听我这么说，小洁似乎很开心，竟然还亲了我一口。接着还问我：“崔宝宝，你觉得，咱们以后，能在这个城市定居吗？”
思考了一秒钟，我还是认为小洁话里有话。于是我回答道：“当然了小洁宝宝。我现在已经有不少钱了，加上公司领导又信任我，把重要的事情交给我去做。以后的收入肯定能够咱们俩花的。只是不知道，干这些事，踩缝纫机的风险有多大。”
小洁听我这么说，笑眯眯的回答道：“哎呀崔宝宝，不用担心那么多了。我二十岁不到就来到这家公司，这么多年了，被叔叔带走的高管一个手都数得完。要不是去年开始，公司流年不利，一下子出了好几次事，咱们公司都不会有人相信有高层会被带走。这也是公司高层打算转行的原因。毕竟，风向变了，老爷对这一行抓的严了，咱们不能还像从前那样肆无忌惮的操作了。”
听到这里，我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概，便故意岔开话题，说道：“小洁宝贝呀，你说，咱们这家催收……额，科技公司，还剩下不少老员工担任几层管理岗位，你说，他们会不会依然意识不到问题，在老爷们越来越严厉的政策下，继续大搞暴力催收，大搞违法催收，然后把自已和高层送进去踩缝纫机？”
小洁迟疑了一下，回答道：“崔宝宝，你的这个想法，周总也考虑过。但是，咱们这家科技公司，目前的主营业务，依然还是催收。包括咱们的上游平台，虽然也是一家科技公司，但是主营业务还是放高利贷，所以，在咱们没有真正转型，并且赚到大钱之前，只能先继续保持催收业务。”
我点点头，回答道：“小洁宝宝，我到这个位置上了，其实，最怕的就是底下的催收组中，出现少量脑子不好的，为了业绩，顶着风头搞暴力催收，这样，搞不好会把我连累，我想，还是早点转行，帅选出机灵一点的，能够审时度势的人。这样就不用担心因为人的问题，而把自已送进去踩缝纫机了。”
小洁笑道：“崔宝宝，怎么你就这么不相信你手下的那些人，他们可是兢兢业业，十分努力的在给公司催收，完成业绩赚大钱呀。”我叹了口气，笑道：“是呀，他们确实是在给公司创造业绩，赚大钱。但是这种“业绩”，毫无社会价值。恰恰相反，它对社会的负面效应远大于正面效应，而能在催收这一行沉淀下来的人，除了在无耻方面可圈可点，又有几个能处理的了稍微复杂一点点，需要动脑子的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