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一个星期里,我找到大乔,用她的证件为她租了一间写字楼里的办公室,又租了一个虚拟号码的服务器。无论能不能赚到钱,反正做事肯定不能留名就对了。这样大乔又干起了兼职做法务,每天只要对着摄像头,开美颜,对着话术念,然后把视频上传,号称自已是律师,在网上收割负债者就行。而主业,则是在网上搜索那些法务,中介的联系方式,问他们要不要每天都更新的逾期人员名单。虽然从骗子手里赚钱很难,但是,奈何基数大,积少成多,源远流长嘛。并且这种事情也非常轻松,大乔每天上班基本就是玩玩电脑,群发短信。偶尔打一下电话。要是碰巧遇到被催收吓得慌不择路来找法务的,大乔就化身律师,一般按10%收取费用,遇到会砍价的少收一点也无所谓,反正基本上,收了钱,也没人干活。
而那家为我带来超额利润的美容整容“医院”,由于快到第一批打针人士的副作用大规模爆发了,我便打算关掉这家店,原地址换个名字重新开。并让员工对外宣称老板跑路了,这家店是其他人重新接手开的,和之前的店没有关系。
而催收公司这边,由于被我杀鸡儆猴了一番,那群人安稳了一些。只不过业绩掉了不少。我打算等新事业稳定之后,向周总申请把催收公司的职务丢掉,全心全意干大事。催收那边,就让那些类似母夜叉一般的人来扛大旗吧。
有了公司的资源和人脉,事情做起来倒是很顺利。按照之前设定好的方式,我们这个特殊的小组,从平台提供给我们的数据中,筛选出年龄低于35岁,身体健康的逾期人群,然后让催收课对他们进行疯狂的催收,爆通讯录,在网络上到处宣传他们是老赖。让他们不堪其扰。随后再由咱们这个特殊的催收组,联系对方,很客气的询问对方目前的生活状况,询问对方是否遇到工作上,生活上的困难。为什么欠款一直无法归还。
基本上这些人都是入不敷出,资不抵债。确定过后,我们会先甩一句:“那您电话保持畅通,后续再联系。”接着,咱们再用从境外网络购买的虚拟号码服务器向这些人拨号联系,告知他们这边是劳务中介,旧加坡码头需要搬运工,吊车工,维修工,文职人员等等。工资待遇高,日薪大约1000块左右,工种不同,收入不同。中介要收20%的管理费,所以到手日薪只要打八折,公司可以代办护照,并且会为每一位务工者购买意外保险。
就这样,在大伙演双簧的协作下,不少老赖都愿意去旧加坡“打工”。以至于和如火如荼的“兼职”业务一样,人数超过了我们的设定,导致我们这边不得不假装旧加坡那边接受手续还在办理,具体出行时间还要等那边通知。
于是,短短几个月,这家高科技公司,伙同某某劳务输出公司,向某北边运送了三十多人。我估计要不是某些手续麻烦,会耽误不少时间,运送出去的人员肯定不止这个数量。一开始的时候,我还处于整天担惊受怕的状态,哪怕有叔叔的车路过这座鬼城,我都心惊肉跳,紧张的要死。而时间久了,我也就淡然了。不再关心自已是否会被叔叔带走,毕竟,这家高科技公司的关系和背景,早已远超过我的想象,更何况,这家高科技公司所从事的业务,一部分真是为它的背景所服务的呢。所以,我关心的是每送出去一批人,高额的利润什么时候能经过洗刷刷,到公司的账上。
周总把我叫到办公室,问我业务开展状况的时候,我的回答很简洁:“受制于对方运送能力有限,咱们公司目前只成交了三十多个,而咱们公司能送出去的,目前就有一百多个。剩下的咱们暂时不敢联系,因为排队时间太久了。”周总听完十分满意,笑道:“小崔呀,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今年的年会,优秀管理干部奖,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