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风散给白散讲了一个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木偶师,她希望做出天底下最完美的木偶,并为此倾注一切心血。
可最后,她还是失败了。木偶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即便看起来很漂亮,可还是远远达不到她的预期。
正当她想要如往常一样,将失败的木偶销毁时,却发现,木偶的神情格外的脆弱,好像在哭泣一般。那是她绞尽脑汁为其雕琢的神貌。
于是生出了些许恻隐之心,她没有销毁木偶,只是将其封存起来,或许未来,这个失败的木偶,也能寻找到它存在的意义。
“这也是你看到的真相吗?”白散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他听懂了风散的隐喻。
“嗯,自顾自的怨与愁从来不会有什么意义,只会是庸人自扰。”
风散单膝跪地,视线与白散平齐,
“我无法劝说你放下,因为我自已也不能做到,但是我们都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白散忽然抱住了风散,闷闷的开口:
“这一次,一切都会被改变,对吗?”
风散回抱了他,也是回抱住自已,坚定道:
“对,一切都会被改变。”
……
等到两个人偶回到木屋,已经看不出刚才情绪激动的模样,好像没事人一样商量起搬家的事。
“你是说搬去绯木村?”风散认真考虑着白散的提议。
绯木村位于八酝岛,魔神奥罗巴斯的尸首就矗立于岛上。那里也遗留着被雷神一刀劈开的无想刃狭间,残存的雷元素力经久不衰。
如今的八酝岛,岛上尚且有雷神留下的镇压装置,以此压制那些祟神之力。且岛上同时驻扎着珊瑚宫和幕府的士兵,总的来说,也还算安全。
如果两方不发生冲突的话。
还记得五百年后,海祈岛和幕府军展开对峙,竟然有人趁机破坏了镇压装置,以至于整个八酝岛处于异常的雷暴天气,村民也都感染了祟神之力,最后被九条孝行(天领奉行的头头)那老头诱杀,粉饰太平。
想起海祈岛,风散不由对雷神的宽容嗤之以鼻,允许珊瑚宫众保留信仰也就罢了,竟然还让他们在稻妻内自治,以至于珊瑚民众只知海祈大御神,而不知鸣神大御所。
在自已的地盘留下这种异端教派无异于隐患。
只能说幕府的人实在心大,又或者,那雷电将军(指人偶)太过无能。
如果是他来统领稻妻,怎么可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不过这一切都和他没关系了。
两方闹矛盾,他看个笑话刚刚好。
“我们的预算还不够在稻妻城居住,搬 去八酝岛刚刚好。”
踏鞴砂刚刚经历了御影炉心泄露的事,怎么都不适合居住,更别说,那些刀匠刚刚驱逐了白散。
在为丹羽正名前,他并不想踏足那个地方。
“行,这两天我先去绯木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找些匠人把房子建起来,你就呆在这,保护千代。”风散安排着事宜,
“另外,你体内的封印,我暂时没办法解开。”
“没关系,其实我已经习惯了这样,就算没有元素力,我也可以用刀剑保护他。”
白散握了握拳头,似乎想展示自已的力量,结果遭到风散无情嘲笑,
“呵呵,那我拭目以待喽。”
“你!”白散急了,“有没有人说过你性格很恶劣!”
“哦?你在骂你自已吗?”风散反问,
“我,你,”
这时候还保留着一丝单纯的白散显然不是风散的对手,完全说不过,每次都会被怼自闭。
“行了,快去刷碗。”
“我?”白散一脸茫然地指了指自已。
“不然是我?午饭都是我做的。”言下之意,让你刷个碗怎么了?
“没,我这就去。”
白散觉得风散说的有道理,而且中午把厨房搞得一团糟,他还在愧疚呢,这样想着,脚下步子也迈得越来越快。
羽生千代还在午睡,他的身体太虚弱了,睡得也沉。
风散坐在一旁,掏出了系统给的两本医书。
《提瓦特百草指南》记载着提瓦特所有动植物乃至一些矿石的特性,这些东西都可入药。
《伤病宝典》则分别汇总了古往今来诸多病症,统计了不少药方和疗法。
两本书堆起来有半臂高,即使他一目十行,短期内也看不完。
深呼一口气,翻开了那本《伤病宝典》,先找找有没有与祟神侵扰类似的病症。
这一看,时间就过去了。
白散出来看到认真看书的风散,也不出声打扰,看了一眼羽生千代的情况,确定没事后就出门了。
又过了一个钟头,风散总算找到点头绪。
璃月仙缘渺渺,古法颇多。
如“饵蛇拖龙法”,就是与传说中的仙人缔结契约,共享生机,换取医人之法。此法可医治百病,其中奥秘就是,将患者病痛转移到契约者身上,再将契约者的生机转移到患者身上。
祟神之力的侵扰,其实就是人体承受不住魔神残渣的力量,以至于越发虚弱,自身免疫力降低,患上各种病症。再加上魔神的不甘与怨念干扰人心,导致精神失常。
普通的医治手法自然无法解决,唯有转移祟神之力。
可这转移之法要如何寻得?难道要去璃月找那藏在深山老林里不见踪影的仙人?
风散记下了这一方法,正欲继续往下寻找时,羽生千代醒了过来。
他揉了揉眼睛,眼神还有些迷离,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风散哥,你在看什么?”
“是医书。”
千代心里清楚,风散这是为了他的病。
“这书这么厚,我来帮你一起找吧。”
“你看得懂吗?”风散让出了一个身位,让千代刚好能看清书上的字。
“……”千代沉默了片刻,“看不懂。”
对呀,他没上过学,也没人教他识字念书。
还以为书上会有图画呢,却发现那些图他也不是很能看得懂。
“看不懂就学,以后每天留出一个时辰,我教你识字。”
“好!”
有识字的机会,羽生千代当然会好好珍惜,毕竟书籍典藏都被上层世家把持,他们这种普通老百姓,认识几个常用字都算是有学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