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见夏沫染失魂落魄的样子,还以为她是死者的什么人。
夏沫染随意说了一下敷衍,有一些具体的情节,不是那么容易解释的,也没办法解释得清楚。只说自己是王妙的好朋友。
警方并没有多加怀疑,因为是本地人,很快就查出了王妙的情况,她是个可怜的孩子,家里只剩一个年迈的奶奶。叫人越发的心酸。本就是两人相依为命,现在没了孙女,也不知道奶奶能不能撑得下去。
夏沫染的眼眶酸涩难受,在和警方联系之后,拿了王妙家的联系方式,哪怕做不了太多,也该好好的感谢和安慰王妙的奶奶,即使人已经回不来了,只要她在这里一日,就一定会好好照料对方。
警方点点头,对她的做法还是鼓励的,还有很多要处理的细节,就离开了医院,会有人安排通知王妙的奶奶去太平间领人安葬。
夏沫染拿着王妙家的地址,深一脚浅一脚离开了医院,该支付的钱都已经支付了,可心底的愧疚还是没办法弥补,要不是为了她,王妙也不会……
因为这些愧疚,即使来到了王妙家,她也不敢贸然拜访,很怕会面对奶奶的泪水和责怪,只敢躲在附近,想找一个最恰当的时机。
然而还没等到机会,才一两天的工夫,就听到有人在小区附近聊:
“真是作孽哦,真不知道王家人到底得罪哪路神仙了,孙女出车祸年纪轻轻去世了不说,又有人来故意骚扰,王奶奶心脏本来就不好,妙妙是个懂事的,经常去镇上书店帮帮忙,赚点钱给奶奶买药买菜……”
大家都挺照顾这家人的,也都很喜欢他们,王奶奶和王妙都是在努力生活,王妙更是成绩优秀,乖巧懂事,以后的日子是会越来越好,谁也没想到,竟然会出这样的意外。
夏沫染光是听着,都已经没办法站稳了,到后来更是明白,原来去骚扰奶奶的人,就是苏晓云,她紧紧的咬了牙根,恨得不行,无论如何,都要让苏晓云付出代价!
王奶奶是没办法去领回可怜的孙女了,自己就在孙女之后意外去世,惨得让人连连叹息。
夏沫染掏出自己这段时间所有的积蓄,想要帮王家安葬这对可怜的祖孙,不过世上好心人还是很多的,她还没有出面,那些邻居就已经安置妥当了,不过她还是暗暗的添了这笔钱,能够叫心里磨人的愧疚好过一些。
苏晓云对这样的结果满不在乎,甚至还没有觉得满意,“本来以为这样能把夏沫染逼出来,没想到老太婆命这么薄,你赶紧给我把人找出来,我就不信她还能在这个小地方飞天遁地不成。”
手下应了,也是个心性残忍的,好像没有手染鲜血就不是真正的杀人似的。
知道夏沫染在这个地方,找她就变得轻松一些,不过等找到花店,苏晓云才知道她已经辞职离开了,至于具体居住的地方,店长也是不知道的。就算稍微了解一点,看苏晓云一行人不像善类,也只会故意的装傻充愣。
夏沫染又这么原地消失了,让苏晓云十分的急躁。她不确定傅信言和苏晓添什么时候也会发现这个地方,很急切的想要速战速决。
如今的夏沫染不是之前的夏沫染,心里压着两条无辜的性命,像是下水道的老鼠一样躲了一阵,她终于下了决心。
不想被苏晓云弄死,还要为王妙和奶奶报仇,光靠她自己是绝对不行的,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和求生的路子,就只剩下一条:‘自投罗网’。
这段日子消瘦了的一些苏晓添终于有了一些精神,派去调查的人发现,夏沫染平时使用的社交账号终于有了更新,是一张花店的图片,还有一行字:【花店不开了,花继续开,感谢相遇。】
他立刻让人查出这家花店的地址,做好随时赶过去的准备。
苏晓添这里能察觉的,傅信言那边差不多同时发觉,手头一个重要的案子都顾不得,让莫尔立刻让所有的人去调查。
莫尔头疼,“这是三个月前就约好的洽谈……”要是临时取消,再想约就更难了。
傅信言不是不知道,冷冷的,“它没有夏沫染重要!照我说的去办!”话一出口,连自己都想不到夏沫染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紧紧皱眉。
莫尔还以为他已经不耐烦,不敢耽搁的按照吩咐做事。
夏沫染就是故意的发布了这样的消息出去,本来就是刚刚从花店辞职,发这样的消息不算很突兀刻意,能确定的是,不用多少时间,傅信言和苏晓添就都能来到这里,苏晓云很快就蹦跶不起来了。
做好这件事,夏沫染并不坐以待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苏晓云一边让人找夏沫染的踪迹,一边亲自在王家附近守着,觉得夏沫染一定会再次出现。
她的脑子不笨,没有预料错,某个傍晚,等来了带着一束鲜花出现的夏沫染,眼睛红肿着,身形憔悴,看到苏晓云后吓了一跳,跑都没有来得及跑,被人狠狠的抓住了胳膊。
“苏晓云!你就是杀人凶手!”
苏晓云不以为意,甚至毫无愧疚,“是她自己禁不住吓,跟我有什么关系?要不是她的孙女做那些多余的事情,我至于找她麻烦吗?”
可想而知,要不是王妙出车祸意外身亡,此刻也是免不了被磋磨的,夏沫染的眼睛更红了,“苏晓云!你会得到你该有的报应!”
苏晓云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冷嘲,“我会不会得到报应不好说,不过你,今天是一定会得到报应的。”
话音刚落,夏沫染直接一头撞了过去,把苏晓云撞得后退一步,惊怒,手下一松,叫人直接逃出了她能抓到的范围。
苏晓云倒是不急,反正,夏沫染今天是绝对跑不掉的!
勾引了苏晓添和傅信言,这样水性杨花的贱女人就该得到她该有的惩罚!
夏沫染不可能得到傅信言,更不可能有机会进她苏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