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疑惑,但因为我的尸体是季大哥亲自收殓的,他并不信沈穆这套说辞,只当他是在狡辩。
沈穆气不过,直接带着众人就来到那签到处,结果那上面还真写着我的名字。
只不过那字迹潦草又随意,与我的笔迹天差地别。
很可笑,就算这么大的差别,沈穆也认不出来。
沈穆自认为找到了证据,整个人嚣张又得意。
“大家都看到了吧,她陆潇潇根本就没死,住的好着呢。”
“季安礼,麻烦你告诉她,看在她是我娘子又怀有我孩子的情况,只要她肯过来给娇娇道个歉,再接我们去一等帐篷,我可以原谅她。”
“至于你,只要你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你陪她演戏打我这件事,我也懒得计较……”
他还没说完,季大哥直接一脚就把他踹倒在地。
“沈穆,你还有心吗?”
“潇潇她嫁给你七年啊,你连是不是她的笔迹都认不出吗?”
沈穆沉默了,平常我最是粘他了,这些天以来,我没找过他一次,连面也没露,这实在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
“把这和离书签了,我不想潇潇死了都还得挂着你沈穆的名号,以后她就只是陆家女,与你沈家再无半点关系。”
季大哥将早就写好的和离书往他面前一推。
沈穆在看到和离书后,本来犹豫的神色又变得坚定,他冷笑道。
“她这次挺能忍啊,差点把我都骗了。”
“又是和离书,她有没有点新意,既然她非要这么作,那我就如她的愿,不过不是和离书是休书!”
“像她这种自私自利,满嘴谎言的奸诈女人就只配做我沈穆的下堂妇!”
他朝着季大哥怒吼,脸上全是被戏弄的屈辱。
大哥参军之前,曾嘱咐沈穆,叫他不可负我,后来他夜夜不归家,我就以和离威胁他,他碍于大哥的嘱托,便收敛很多。
没想到这一次,他竟然还以为我在威胁他。
我苦笑,沈穆,这一次,我是真的不要你了。
季大哥被他气得整个嘴唇都在哆嗦。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个手串是潇潇出生时她爹娘给她准备的,她从不离身。”
“可我却在你家一百外的巷子里捡到了,那巷子里到处都是挣扎的痕迹,她到死都在期盼有人能来救……”
突然,他话音一顿,视线死死地盯着人群外的一只狗。
待看清后,他直接飞奔过去对着那狗头就是一脚。
“阿福!”柳娇娇直接尖叫出声。
“季安礼!你有什么冲我来,对一只狗耍什么威风?”
“我知道了,是陆潇潇吩咐的吧,它还在记恨那天我带阿福走的事,她这心胸怎么就这么狭隘,连一只狗都容不下……”
季大哥赤红的眼睛看过去,沈穆被吓地住了嘴,他能感觉到,季安礼此时是真的想杀了他。
“沈穆,你不是不相信潇潇已经死了吗?你低头,看看这是什么。”
季大哥小心地拾起我的断手。
“潇潇的手腕处有一罕见的莲花胎记,当时算命的说她是观音娘娘下凡历劫,这件事,举城皆知,你不会也要说你认不得吧?”
虽然我的手已经被咬的血肉模糊,但那莲花胎记却还是清晰可见。
沈穆震惊的看向那只手,后退两步才站稳身子。
“怎,怎么会,这怎么会是她的手,不可能。”
“你肯定弄错了,她不可能是陆潇潇。”
季大哥嘲讽的看着他。
“沈穆,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地步?这串血玉手珠是西域圣物,只要戴在潇潇的手上,里面的玉丝就会微微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