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玲愣住，大抵也意识到自己理亏，但也没有歉意。
而是更大声地表达自己的委屈：“是是是，都怪我行了吧？！你们每个人都是受害者，那有谁管我的死活？！”
她摔门回了卧室，我在原地平复了一阵心情。
末了，我小心翼翼来到孩子们的房间看了一眼，以为他们睡下了，我将要放心离开，忽然听见女儿唤我：“爸爸。”
女儿打开床头的台灯坐起身，哭过的眼睛红红的，问我：“妈妈这么坏，你为什么不跟她离婚呢？”
我心惊了一下，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女儿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以为是被李玲玲今晚吓着了。
我温声安抚道：“妈妈只是受到刺激，今晚一时冲动才会这样。”
女儿摇头反驳，“不是的，妈妈就是坏。”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是因为网上大家的言论吗？你不必太介怀，他们并不清楚我们的家庭情况，也不完全了解我们，那只是综艺节目出来的效果而已，当不得真。”
“才不是呢，爸爸你不用骗我，大家说的没错，我妈妈就是那样的人，我早就知道了！很早以前我就看出来了，妈妈总是说自己付出许多许多，但她在家里什么都没做，家务都是保姆阿姨做的，她每天都是玩儿，特别特别懒。”
“她也不赚钱，钱都是你赚的，她还不让你花。”
“她总说她是为了我们以后生活有保障才节约，可是她不愿意给我和弟弟买新衣服，让我穿别人的，让弟弟穿我的，我们需要的东西她总是比价去买最便宜的，可我查了她那些包包首饰的价格，都超级超级贵！”
“你在家的时候她总是让我们吃便宜的菜，肉也要省着吃，可是你不在的时候她就给自己买好多好多吃的，我不懂，为什么节约是这样的？”
“我和弟弟稍微犯点小错，她就会一直念叨我们，把我们说得罪大恶极，说不生我们她可以过得更好，可也不是我们要求她生的呀，而且她明明没有过得不好呀。”
“别人的妈妈都还要工作还要做家务还要辅导他们作业，我妈妈什么都不用做，每天都在家里玩儿，她为什么还要这样说？”
“妈妈长得也不好看，也没有工作能力，她为什么还总说离开你她能过得更好呢？”
这些话，女儿从未对我说过。
乍然听到她输出这么多，我久久回不过神。
半晌，我干涩地问：“这些话，为什么以前没有对爸爸说呢？我一直以为我不在的时候，妈妈把你们照顾得很好……”
女儿稚嫩的嗓音响起：“因为我以为爸爸很爱妈妈，离不开妈妈，不希望说这些让爸爸难过。毕竟爷爷奶奶都走了，如果你们离婚，妈妈还要把我们带走，那你就没有家了。”
“但是我看到你们上了离婚的节目，我以为你们是想要分开了……”
“而且现在所有人都在劝爸爸离婚，如果不离，妈妈或许会更加变本加厉的伤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