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着临安整座城市,海浪拍打着码头上的石柱,发出沉闷的声响。在距离码头不远处的一条狭窄小巷里,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副驾驶座上的陆然眼神专注而坚毅,食指轻轻敲击着门把手,心里对这次行动感到很有把握。
这时,码头那边开过来两辆车,钟老六和厉在南从车上下来,厉在南手里拿着一个黑色尼龙包。另外一辆车上也陆续下来了几个马仔,他们在岸边紧张地等待着。
一艘小船驶了过来,从船上下来三个手拿银色箱子的男人。两班人马汇合到一起,都各自把手中的包打开,双方都确认好货物准备交易的时候,“都别动,警察!”陆然的声音震慑地喊道。
身后奔上来一队装备齐全的警察。
正在交易的人听到声音,全部骚动起来想逃跑,不料警察把他们全部围成了一个圈。“全部蹲下,双手放在头上。”肖宁威严地说道。
个个照做,有些胆小的此时已在瑟瑟发抖。钟老六挨着厉在南,低声问道:“厉哥,怎么办?”语气有些颤抖。
“慌什么!随机应变。”厉在南沉稳地说道。
一名警员过来要拿他手里的尼龙包时,他紧紧往回拽了一下,警员严厉的瞪了他一眼,这才不甘心的松开了手。
斜眼一看,自已蹲的位置离岸边有点近,趁着警察缴获赃物的间隙,迅速站起身用力撞了一下身旁的警察,猛的往海里纵身一跃,沉到了水底。
突发的场面使其他人又再次骚乱起来,陆然立马大声呵斥:“都给我蹲好,别动!”说完跑到岸边看了看,只见黑绿色的海水冒着泡。
陆然心里很懊恼,但是努力克制住自已的情绪,对警员们说:“交接好赃物,把他们全部扣回去。”
“是!”整齐且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黑夜。
昏暗的审讯室里,钟老六被扣在冰冷的审讯椅上,情绪极度暴躁:“有种的把老子的手解开,我们单挑,这样扣着我,算什么本事!”口水都快喷到坐在他对面的肖宁。
摆摆手嗤之以鼻,“你以为打擂台呢,还单挑,你现在是罪犯,是罪犯!”肖宁讥讽道。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赶紧把你所知道的事都告诉我们,或许可以帮你争取个宽大处理,不然牢狱生活有你苦头吃的。”卓伟一边做记录一边说道。
“你在威胁老子啊!”钟老六越发暴躁。
陆然推开审讯室门,手里拿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不用审了,大鱼那边全都招了,他就是个小喽啰,没有价值,今晚给他安排牢饭吧!”说完走到门口,又转过头来,欲盖弥彰地说了句:“识时务者为俊杰,隔壁那老哥比你懂。”
钟老六听了陆然的话,愣了几秒问:“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隔壁大哥给自已争取到了宽大处理,没事走人了。”肖宁随意一说。
钟老六立马急了起来:“是不是说了就可以走了?”
“我们当警察的不骗人。”肖宁狡黠一笑。
“好好,我说,我也说。”
队长办公室里,陆然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
“陆哥,全部都招了。”肖宁拿了份资料高兴地走了进来。
陆然一脸淡然,这事本就在他意料之中。每次抓到这些小虾小鱼,只要在审讯室里,一个眼神,自已的兄弟就知道怎样干活了。
“可惜让大鱼给跑了。”陆然瞬间又懊恼地说道。
“先把那些人招供的资料整理好,准备钓大鱼。”语气一如既往的把握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