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一直以为是她占了便宜,来到这个世界上,没有认识的人,只能拼命地找工作,学习,考出去,当老板。
她一开始拿纪衡当弟弟的,不知道何时偏了轨。
纪衡看见被翻出来的信纸的时候,慌忙把东西收起来,因为信封里还有别的东西,她只扯出来了长的信纸,还好她没有起疑心。
虚惊一场!
孙家老太逼走了儿媳妇,儿媳决绝地离了婚,于是她和亲儿子生了嫌隙,已经几天没回家了。
她成天拉着嫂子们说儿子多么多么不孝,离了婚又不是不能活了,老家有的是女孩子等着呢?
儿子还是不回家,孙家老太找上纪衡,沈竹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关联,还特意把他拉出去说。
“纪营长,你看能不能劝劝我家家栋,母子之间哪能有仇,他都几天没回来了,肯定睡也睡不好。”
沈竹看着孙家老太走了,“她怎么会来咱家,你俩关系好?”
顶多算认识,关系说不上亲密。
她认为,老婆跑了,肯定不只是婆婆的问题,孙家栋一定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那天吵得那么凶,如果他能站在媳妇的立场上说几句话,她都不一定那么决绝要走。
人从来不是突然要走的,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女人总是容易感性的,沈竹冲动之下脱口而出。
“如果你不爱我了,我也会离开。”
她总是会因为某件事有感而发,把自已放到弱者的位置,尽管她从未觉得哪一刻没被深爱着。
她的每一句话纪衡都记得,偶尔的小感伤也觉得可爱,可能沈竹心里把自已当成了苦情人生的女主角,他要努力让她感受到很多很多的爱,使其从心里的小世界里把她自已分出去。
他把那天费尽心机藏起来的信封重新找出来,里面藏着几张车票,是她上大学时,自已往返两地的车票。
那几年,训练很多,他挤出时间才能去一趟,为此事经常被人调侃,“我都好几年没回家了,你不是谈对象了吧,张军医成天围着你转,看都不看人家一眼,怪不得呢。”
沈竹不知道是真没看见还是装没看见,神色如常,上班下班,孩子渐渐也会跑了。
她终于忍不住了,拿着几张车票逼问他,“你也太闷骚了吧,有事不好意思当面说,是不是等着我痛哭流涕求你解释解释。”
纪衡坐正,“你上大学的时候,我去看过几次。”
然后呢,有话能不能一次说完!
“我想让你知道,我会一直爱你,我们还有这么可爱的两个孩子 ,将来阿衍长大了,我们一块把你和小雪捧上天。”
小家伙站在边上偷偷笑,阿衍捂上了妹妹的眼睛,还偷偷张开一点缝。
好像他俩不亲,小家伙还白捂眼睛了。
她主动了一把,碰到男人的身体,脑子就忍不住浮想联翩,自已的身材控制得不错,她主动牵他的手环住了腰,少儿不宜,两人很快分开了。
“你好像瘦了,腰怎么这么细?”
沈竹悄悄转头看偷偷看的两个小家伙,有了两个孩子之后,她天天都闲不下来,带娃使她消瘦。
她发现,坐完月子,能下地走路之后,瘦简直是轻轻松松的事,加上还在学校教课,每天走来走去 ,每天微信步数两万+。
纪衡每次只是远远的看,她的身边有志同道合的朋友,有男生有女生,他会有点不高兴,没有安全感,所以他发奋努力,只有变得更优秀,才能被看见。
她被纪衡勾起了大学回忆,当老师真的是她梦寐以求的职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