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在傅青威胁的眼神下开始圆场,“阿衍,小雪,来,这是妈妈的好朋友,你们叫小姨。”
“他们是我的孩子,龙凤胎,哥哥纪衍,繁衍的衍,妹妹纪雪。”
小家伙齐声喊:“小姨。”
“哎,好孩子真乖,这次来的匆忙,没带见面礼,一人发个红包吧。”一个信封里塞了一张一百的纸币。
沈竹看着傅青十分随意又大大咧咧的散财行为,无奈了。
上午没课,沈竹强迫傅青换了身衣服,把她的大浓妆卸了,带着两小一大下楼,两人一人搬了张小板凳坐着聊天,沈竹的眼睛一直黏在俩孩子身上。
傅青和沈竹是大学同班同学,刚入学的时候互相看不上,沈竹外表高冷,傅青另类个性,奇装异服,两人都没什么朋友。
一次,班里的几个干部起了争执,始终商量不出一个统一的方案。
一名女干部被推了一下,崴了脚,差点掉下讲台,两人同时出手扶了一下,才没摔下来
“商量就好好说,动手是什么意思?”语气懒懒的又透着几分强势。
不知道是谁推的,几个人围成一圈,女生正对面刚好是一名男生,误以为傅青是在讽刺他,恼羞成怒摔门跑了。
沈竹看似高冷,不平易近人,傅青更是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模样,因友谊之手,两人开始有了交集,最后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傅青是数一数二的富家小姐,她父亲的产业位居全省前三,她就是那种有钱有颜还努力的人,大学毕业后她爸催她回家继承家业,她老老实实在公司学习了一年半载,后来厌烦了,丢下一封信就跑了。
“所以,你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我对继承家业没兴趣,他逼我,我就跑。”她状若无骨靠在桂琴嫂子家的外墙上,伸直腿,全身舒展开,发出一声【舒服】。
傅青写了一份详细的计划书,“我要开饭店!”
沈竹懂了,她是来找自已合伙的吧,她壮志难酬,自已畏首畏尾,“我现在……”视线转向不远处的孩子。
“怎么了?你不是怀孕初期,也不是晚期,他们都一两岁了 ,你忘了你说过的一句话:什么时候开始都不算晚,你变得不像我认识的那个沈竹了。”
或许是平淡的生活消磨人的意志,她内心深处还是向往曾经的生活。
于是她跟纪衡商量,“我想回去了。”
他纵使心有不舍,还是放她走了。
傅青本来就没带多少东西,沈竹带着两个孩子,这个年纪的孩子正坐不住 ,她安排小家伙坐内侧,两人坐在外侧阻挡住人群。
小家伙面对面坐手牵着手,前半程兴奋劲上头玩得欢,慢慢地头都抬不起来,沈竹盖上毯子,竖着抱,让他们的头靠在肩膀上。
到站下车,她俩一人牵一个出站,没想到大院的车已经在路边等着了,沈竹确定行程之后,纪衡就给家里去了电话。
“纪首长在家里等候多时了,从早上接到电话开始,一直走来走去,估摸着到时间了,催我赶紧来接人。”
傅青眼睛瞪大,她小声说:“他家三代从军,父亲爷爷职位都不低,爷爷已经退了,住军区大院,是……”
“首长。”
沈竹把两个孩子放到爷爷家,两人想找一个人少的地方谈事,“别走了,我老头子领他俩出去给老伙计们看看,可是神气一回,哈哈哈。”
爷爷迈着小碎步,三个人神赳赳气昂昂走了,“爷爷还挺可爱的,老小孩,仨小孩,哈哈。”
两人在餐桌上坐下,“这桌子不错。”傅青伸手摸了一把说道。
“哦哦,谈正事,谈正事,你看我这偏题了。”
傅青做过一些小尝试,譬如市区那家新式甜品店,都是小打小闹,赚到第一桶金之后,她就腻了,小小的甜品店满足不了傅青,她的视线又对准了饭店酒楼。
爷爷曾有段时间爱上了甜品蛋糕,“是吗?我还以为受众都是年轻人呢?老人糖尿病可吃不了这个。”
爷爷不就因此进了医院。
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初步确定了第一步方案,选址,选在人流量大的地方,傅青有钱,她也有,两家饭店转手的钱,那些钱基本没动,现在成了新店的初始投入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