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有些想师傅了,特别是师傅的老瓜崩,虽然很疼,但提神醒脑啊!不像刀疤给的一棍,同样很疼,却头晕脑胀,被打的懵逼了。
刀疤脸拿着温良他们的开山刀,用温良他们的绳子捆着温良四人,哈哈大笑:“老子混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菜鸡的团伙,几里外都能看到你们这冒的烟,睡觉连个值守的都没,本想看看是谁这么嚣张,想不到是温良你个小滑头。”
温良晃了晃发晕的脑袋,可惜风冷对CPU效果有限,不过脑子虽然不在线,嘴却依旧稳定输出。“刀疤哥,咱们无仇无怨,何必如此啊?况且以前我也是很敬重你,江湖上提起刀疤哥,谁不道一句义薄云天,仗义疏财,扶危济穷啊!你有什么需要,直接和兄弟言语一声,我还能不答应。”
刀疤一时竟然被他说的微微脸热,要不是前面被他摆了几道,他就真信了。刀一挥,直接架到温良脖子上。“别废话,这铁箱子里装的啥?”
冷冷的锋芒瞬间让温良CPU冷却上线,打量了下环境,才发现几人带的包裹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干粮也被吃了不少,被金佑福视若珍宝的花也被打翻在地。这混蛋吃他的,喝他的,最后还要抢他的。温良只觉心中憋闷,有心挤兑两句,可刀架脖子上,于是他决定使用渣男三招应对——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眼一闭,嘴一噘,爱咋咋地。
刀疤也是红尘中打过滚的,见此都不由的鸡皮疙瘩掉一地。心想:“温良这小子又犯病了,而且嘴里也没几句真话,还是问别人靠谱。”
眼神在其余三人中间逡巡了起来,德柱这憨批在和绳子较劲,累得脸红脖子粗;金佑福戴着副眼镜,文文弱弱看起来人畜无害;大胆他不认识,不过一身肥肉还想往金佑福身后躲,可见是位贪生怕死的主。
一把将胖子拎出人堆,刀往脖子一架,哼哼两声问道:“死胖子,我问你这箱子里到底装着啥?你要敢不说.......”
还没等刀疤放完狠话,胖子直接就撂了,“保险箱里装的是黄金,都是提纯过的金砖,少说有二三十公斤。这位好汉,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黄金就当孝敬您了,还请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命。”
风吹树梢凉凉过,五人全都目瞪口呆,是的,五个人,连刀疤也没想到这胖子如此胆小,更没想到这里面有如此好东西,这要带回去,还不天天会所嫩模,日日鸡鸣到天亮。
俗话说“人无横财不富”,俗话又说“身怀利刃杀心自起”。富贵就在眼前,碍事的四人都被捆着没有抵抗能力。握刀的手一紧,心一横,刀疤就欲干了这笔大买卖。
不想文弱的金佑福看出不妙,出声道:“刀疤好汉,你可知道我们这批黄金哪来的?咱们四个又是为何亡命逃到此处?”
“难道是那些军阀的,你们这是卷款跑路?”
“意思虽然差不多,但话不能这样说,你刀下的这位正是颂将军亲自任命的矿区总监,他被我们的诚意打动,决定拨乱反正,弃暗投明。而这些不法收入,我们也是准备用来救济困难群众。”金佑福循循善诱,继续忽悠。
“哼!既然落到我手上,就不麻烦你们了。我也会用这笔不义之财,救济失足妇女,落难寡妇的。”
四人听刀疤不是妇女,就是寡妇,心中齐齐暗呸一声,鄙夷这个不懂风花雪月,花前月下的粗鄙之人。
金佑福见刀疤杀气内敛,心中略松,接着说道:“刀疤好汉,这黄金本是无主之物,有德!呸!当然是有能力的人得之。不过,我却要提醒好汉,这批黄金牵扯到兵痞的工资,头头脑脑的分红、暗花,你也是道上混过的,应该知道这其中的凶险。我们要不是为了逃命,连夜赶了几十里山路,也不至于让你逮到机会。”
刀疤越听眉头蹙的越紧,恼道:“废话少说,告诉你,黄金现在是我的了,谁也拿不走。”
“这是自然,我只是想提醒好汉,我们在此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指不定追兵已经快来了。而且我们被你拿住,也说明我们和这黄金有缘无份,只求好汉看在留着我们,也能帮忙分走几批追兵的份上,饶我们四人一命,大家各奔东西,各安天命。”
金佑福说的有理有据,刀疤也不傻,自是信了半分。手中刀紧了松,松了紧,终于下定决心,也不再废话,直接举刀朝胖子劈去。
“啊!”惊呼中,胖子捆绑的绳索被解开。
“死胖子,你去把包袱收拾一下,麻利点。”见胖子瘫软在地没动,刀疤又补了一脚,这个胆小鬼,应该最容易控制。
“你们偷了这么一大笔黄金,想必那些军阀肯定不会放过你们。都是逃命,大家也算是同路人,那就一起走吧。”说着,解开了其余三人脚上的绳索,至于双手他是万万不敢松开的。
白龙马 ,蹄儿朝西 ,驮着唐三藏跟着仨徒弟,西天取经上大路 。
顶着夕阳,余晖染红大地,山脊上,师徒四人一马踏上了西天取经的征途。画风不一样的是白龙马,他现在化为人形,背着个大铁箱子;悟空也有些胖,一会去前面开路,一会落后面打小报告;悟能最是瘦弱,泪眼婆娑的望着胸前的两盆花,比出发时轻了一半了。悟净倒是没变,身前身后大包小包不少,压得腰都弯了,温良敢肯定这是报复自已,赤裸裸的报复。
刀疤对自已组建的这支取经队伍很满意,有干活的牛马,有喜欢打小报告的狗腿,可能唯一需要小心的就是晚上休息的时候,毕竟他就是摸黑给了老板一枪。
还没想好晚上的解决方案,死胖子就又过来打小报告了。
“刀疤哥!刚才我发现温良在偷懒,他......”
刀疤还正等着后话,不要死胖子话说半截,停住了。正想骂两句,就看他目瞪口呆的望着前面,顺眼一看,就发现他们刚才休息的山谷,升起一股浓烟。
“刀疤哥,不妙啊!他们肯定是在给大部队发信号,这追的也太快了。”胖子之前还嫌走的太累,现在只觉得走的太慢。
“砰砰砰!”远远地又传来三声枪响。
“完蛋了,这是大姐头的‘帕夫纳证人’,这枪声我熟悉。这次真的完蛋了,大姐头亲自带人追来了,看样子肯定气坏了。”胖子被这几声枪响吓得说话都哆嗦起来。
刀疤也急了,以前赤脚不怕穿鞋的,烂命一条,随时都能豁出去,可现在不一样 ,荣华富贵就在眼前,他可不想死。万千失足少妇,落难寡妇还等着他拯救呢。
一脚踹翻胖死,用绳子将他也捆了个结结实实,胖子欲哭无泪,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用刀逼着又重新将几人腿捆上,让德柱将保险箱交给自已,两百来斤,要是砖头,他是万万背不动的,可要是黄金,那就不一样了。
走到队伍前面,刀疤一挥冷森森的砍刀,威胁道:“各位,大难临头,我也不为难大家。咱们各自逃命,你们要是敢跟来,别怪刀疤我翻脸无情。”说完,转身就走。
却不想,还没走几步,背上的箱子就被人扯住。
“想走,问过你良爷没有?”却是温良。原来胖子半路找了块锋利的石头,偷偷塞给了温良,胸前胸后都是包袱遮挡,温良割绳子动作也比较小心,这才刚刚割断。
“死胖子,是不是你使的坏,当时老子就该一刀劈了你。”刀疤对自已绑人的手艺很自信,一猜就知道肯定是胖子捣的鬼,俗话说的好——十个胖子,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刀疤悔不当初。
“老子最讨厌别人喊我‘死胖子’了,你个瘪三!温良替我多干他几脚。气死我了,尽欺负老实人。”胖子被绑在地上,话说的倒是气势汹汹。
要是没这批黄金,刀疤他说不定就溜了,人少打人多,肯定吃亏啊;要是没这黄金,他指不定就和温良几人拼了,大不了一命换一命;要没这黄金,在河谷时,他肯定当时就把温良几人宰了,反正债多了不愁,手上的人命早就够死刑了。可现在,他是身背巨款的土豪,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生活近在眼前,他不想拼,不敢拼了。
连续几个回首套都被温良灵巧的躲闪开,刀疤不想放下背上的保险箱,温良也不松手。
“你松开!”回首掏一刀。
“就不松!”温良闪躲。
“松开!”回首掏。
“就不!”闪躲。
“松!”掏。
“不!”躲。
两人你一个回首掏,我一个跳闪,来来回回,谁拿谁都没办法,就僵持在这。可时间也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追兵也越来越近。
“哇哇哇.......”,折腾几个来回,不想刀疤这壮汉竟然噗通跪倒在地,嚎哭了起来。“我从小家里就穷,吃了上顿没下顿,所以我发誓要出人头地。可社会上坏人多,不是被这个骗,就是被那个忽悠,快四十了,还一事无成。温良,我知道你是出家人,最是喜欢助人为乐,你就当成全我,松手吧!圆了我小时候的梦吧!”
“我可去你的吧!”胖子被他恶心到了,出声嘲讽道:“我小时候家里还穷呢,来这里搏一把的,那个不穷?”
“是啊!”
“没错,俺家小时候也穷。”金佑福和德柱也感觉刀疤这理由可笑,你穷这黄金就得给你啊!那你要是包装单身狗,林志玲还的非嫁你不可?
可此时温良却笑不出来,因为心中这该死的烙印感,让他有些无语。“我和他可没有身体接触啊!难道金属是导体,具有原望的传导性?”
“以前都是帮助别人实现愿望,失败了惩罚都如此难受;这要是阻碍别人实现愿望,是不是要人道毁灭啊!”温良有些不确定,心中忐忑,手却松了。
察觉到来自后背的力道一松,刀疤也不哭了,爆发了无穷的潜力,三两步窜进密林中,隐没了身影。
见温良竟然放跑了刀疤,地上的三人都目瞪口呆。
“为什么啊?温良,那可是兄弟们舍命偷出来的,更是我以后发家的本钱啊!”胖子声声控诉,声声凄厉。
“是啊!温良,刀疤明显拿你没辙啊!”金佑福感觉自已以后还得戴镀金假牙了。
只有德柱没说话,可也是满脸疑惑。
温良他也想问为什么,抬眼望群山,群山也无语,于是糊弄道:“他很丑,可是他很温柔!”
众皆惊!齐紧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