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时候的巡捕房,可完全不像后世那般,做什么事儿都得处处讲究所谓的人权。
彼时的世道因为改革开放,深市来了太多外来人,很多人藏于地下管理不了,造成社会动荡不安,犯罪事件频发。
尤其眼前这群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们,行事狠辣至极,手上沾染了无数无辜者的鲜血,犯下的皆是令人发指的杀人大罪,真可谓是罪恶滔天,罄竹难书。
对于巡捕房里的巡捕员们来说,亲眼看到了那些受害者尸体的凄惨模样,听闻了一桩桩血案的具体经过,内心的正义感早就被彻底点燃了。
每每想到那一条条被发现的人命,他们个个都气得浑身发抖,怒火在胸膛里熊熊燃烧,气愤之情溢于言表。
所以,当抓到这些罪犯之后,哪怕是按照基本的流程要对他们进行救治,巡捕房的员工们心里也是极不情愿的。
只是出于职责所在,不得不简单地帮他们包扎一下伤口罢了。
可即便是这样敷衍的处理,也能极为明显地看出巡捕员们内心深处那满溢的不满情绪。
他们连最基本的药物,都好似视若珍宝一般,不太舍得给这些罪犯使用。
在巡捕员们看来,这些罪犯平日里做了那么多恶事,手上沾染的全是无辜者的鲜血,犯下的罪孽简直擢发难数,给他们用药那纯粹就是暴殄天物,浪费了好药。
他们这般恶贯满盈之人,根本就不配得到,哪怕一丝一毫这样的待遇呀。
因此啊,大家默认的这般做法,导致巡捕房里,整天都充斥着那些受伤罪犯,此起彼伏的喊痛声音。
“哎呀,哎呀”,那痛苦的呻吟声在巡捕房的各个角落不断回响着,可巡捕员们听在耳中,却只觉得厌烦,心里都冷哼着:“哼,活该,怎么不疼死他们?这都是他们作恶应得的报应!”
真的是幸好,在那个时候,并没有太多受到新思潮影响的记者。
没有媒体天天拿着所谓的“人权”论调,在报纸上大肆吹嘘罪犯也应当享有人权之类的言论。
说实在的,要是把这事放在如今这个时代,估计报章杂志、各类媒体肯定会一窝蜂地站出来,全部都会指责巡捕房此举是多么的不妥当。
即便对方是罪犯,可在那些人眼中,也应当保障最基本的医疗救治权益,不能以暴制暴,不能让公权力失去应有的公正和温度。
不过在当时,大家办事还没那么多束缚,没有怎样被各种条条框框绑手绑脚,全都几乎按照自已喜好去对待那些罪犯。
或许是那些罪犯,实在是疼得受不了了,一个个老老实实的,把自已所犯下的所有犯罪事件,就像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地坦白了个明明白白。
那审讯员一边听着,一边越问越心惊,很胆寒:这群人可真是丧心病狂啊,为了钱不择手段,视人命如草芥,真是又要钱又要命啊……
那个大腿断了的罪犯,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脸色因疼痛变得惨白如纸。
他痛哭着哀求道:“阿sir,我已经把我知道的,所有的事都交待出来了,能不能现在送我去医院啊?我实在是挨不住啦,好痛啊~”
可那审讯员就像没听见一般,丝毫没有回应。
他心里恨恨地冷笑,暗自思忖着:去什么医院,你个死扑街,犯下这么多不可饶恕的罪行,注定是要判死刑了,还去个屁医院,就算把你医好了也是浪费,医返都晒药费啦,那可都是白白浪费人民的财产!
他们杀了那么多人,现在的痛苦是天道惩罚他们,是他们活该!
此情形在几个受伤的罪犯中轮番上演着,不过巡捕房的人始终只是简单控制住他们的伤情,绝不会给他们仔细医治。
毕竟大伙心里都清楚得很,他们这群人等结案后,肯定全部要被拉去枪毙的,根本没必要在他们身上耗费太多精力。
经过对全部人的审讯,李警官神情严肃地带着大家,把各自得到的信息汇总起来,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他用最专注的模样,来办这件大案,深怕遗漏了什么关键之处。
一组人坐在会议室的长桌旁,桌上铺满了纸张,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
通过仔细的分析和对比,不放过任何一点细微的差异,逐渐梳理出了余下那些罪犯大约的活动范围。
分析员还在纸上圈圈画画,标注出重点怀疑的区域。
有一组人则已经迅速带齐人手和工具,根据那些罪犯交待出来的抛尸的地点,准备一个个去把尸体搬回来了。
他们的脸上满是凝重,深知这任务既艰巨,又令人感到沉重,却也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巡捕房内余下的人同样忙忙碌碌,来来往往的身影全都步伐匆匆,一眼看去,到处都是一片紧张又匆忙的景象。
文件纸张被翻得沙沙作响,脚步声杂乱却又透着一种急切。
“出发!”随着李警官一声洪亮,又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令下,一组训练有素的人员,迅速有序地登上警车。
警笛呼啸着,车辆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嫌犯提到的可能漏网之鱼躲藏的据点。
大家的眼神中透着坚定,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脚步匆匆却又沉稳有力,毕竟此案件实在太大了,受害人数众多,大伙心里都沉甸甸的,压力如山一般大呀。
找尸体的一组人,押着罪犯,按照他指认的位置,来到了靠近入海口的河床。
罪犯们说,有几具尸体丢下河床了。
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涨潮落潮,尸体都被冲走了。
大家沿着河边搜寻,眼睛瞪得大大的,仔仔细细地查看河边的草丛、石头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哪怕是一片染血的布料,一根可疑的绳索,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全都收拾起来当证物。
可惜,尸体暂时没有发现,估计都不知道被冲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