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的早晨,崖壁上的传法长老忽然张开手掌。
顿时有数十道光华射下,化作小玉瓶落在李清虚等人的手中。
“这是助你们开辟苦海的药液。”
苦海与生命之轮相融相合,想要释放生命之轮蕴藏的海量精气,就要不断的开辟苦海。
小玉瓶内的药液非常珍贵,三个月才发放一次,每人一年只能领取四瓶。
傍晚,茅草屋中。
李清虚盘膝而坐,将手中的那小瓶百草液一饮而尽,默默运转道经所记载的玄法。
原本他差一丝就能开辟出苦海,此刻被百草液内的能量刺激。
顷刻间,苦海所在的位置,顿时浮现出一个针眼大小的暗淡光点。
肉眼可见,李清虚的身上逐渐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冰晶,将他包裹。
渐渐,一股极寒的气息以他为中心,朝着四周蔓延。
茅草屋中,突然凭空飘起了雪花,还伴随着点点雨水落下。
只见李清虚的苦海那里,那个针眼大小的暗淡光点,已然被其内的精气冲刷成鸡蛋般大小。
苦海一片混沌之色,可似有海啸般汹涌,但瞬间又凝固成一望无际的白色冰晶。
随着冰晶再次融化成海洋,海底深处一道模糊的身影在其中显现。
人面鸟身,两边的耳朵上各悬一条青蛇,脚踏两条青蛇。
随着这道模糊的身影浮现,一个泉眼赫然间形成,澎湃的神力源泉汹涌而出。
隔壁两间的茅草屋内,叶凡和庞博顿感一阵寒意袭来。
等他们跑出房间,就见到李清虚所住的茅草屋已经变成了一座冰晶屋。
丝丝极寒气息散发,让他们感觉像是光着身体在冰水里泡澡。
“卧槽,老李这家伙干啥了?”
“不清楚,应该是喝了百草液,有所突破吧。”
“突破能有这种变化?!”
庞博感觉不可思议。
按吴清风老人所说,开辟苦海时产生的异象也只是在其体内显现。
这李清虚这家伙的异象为什么会透体而出,都能影响到外界变化了!
叶凡感觉还好,他早就察觉李清虚不简单。
而此刻,这股寒气入体时,自己的荒古圣体似乎异常活跃,在与之对抗。
屋内已经李清虚寂静不动,盘坐在那里。
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已经呈现出冰晶之色,整个人宛若冰晶雕刻而成。
次日清晨。
李清虚睁开双眸,晶莹剔透的身躯恢复原状。
一头披肩冰晶白发,也恢复成乌黑浓密。
“没想到,我竟然一步到命泉!”
他默默感应着,苦海时而化作一片冰晶,时而化作汪洋大海。
汹涌的神力源泉中,一道身影在其中沉浮。
“十二祖巫之一,玄冥!”
李清虚也没想到,自己开辟苦海,神力源泉中竟孕育出十二祖巫之一的玄冥。
号称天气之祖巫,雨、冰之祖巫。
此刻,李清虚只感觉自身异常灵动轻盈,无形中自带一股极寒之气散发。
看着眼前似冰晶所造的茅草屋,他伸出手指,轻轻一点。
顿时,整个冰晶屋碎成一小块块的冰晶,紧接着化成一滩水流。
而原本的茅草屋,也跟着消失了。
“卧槽,老李,你这开辟苦海还把房子拆了?”
叶凡和庞博已然起来,准备前往崖壁去听讲法。
“哈哈,纯属意外。”
李清虚发自内心的笑道,一夜突破命泉境,自然极为欣喜。
更让他开心的是,那沸腾的神力源泉中,居然孕育着玄冥祖巫。
而且他隐约有猜测,当初自己的腹部脐下,五脏四肢以及脊柱都曾爆发出饥饿感。
像是在孕育着什么。
而经过昨晚的突破,苦海中居然孕育着玄冥祖巫。
那其他位置呢。
“难道!”
李清虚眼神一凝,一股极寒之气从体内自然爆发。
“停下,老李,我们知道你突破了,你就别在咱哥俩面前显摆了,冷!”
明明是暖洋洋的早晨,这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顿时让庞博一个激灵。
几人谈笑着,一同前往崖壁听长老讲法。
时间飞快流逝,李清虚来灵墟崖学法已经过去四个月。
就在这一日,传法长老再次赐下百草液。
晶莹光洁的小玉瓶高不过二寸,圆形瓶底直径不过一寸,里面的药液实在有限。
这种药液成碧绿色,对开辟苦海有非凡奇效。
据说,这种药液是从百种药草中提炼出的精华,等若人体生命之轮内蕴藏的精气。
“刷”
石崖上的传法长老化成一道神虹,冲天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在灵墟洞天深处。
李清虚他们三人收起玉瓶就要离去,可就在这时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走了过来,竟直接拦住他们的去路。
瞧见这一幕,李清虚表面平静,但内心已在暗喜。
这些日子以来,每日和叶凡他们来听讲法,就是在等这一天。
原著里,叶凡和庞博可是收获了一大堆百草液啊。
此刻,他也想分一杯羹!
没有百草液喝的日子里,修行简直是太慢了。
李清虚站在一旁收敛气息,默不作声。
他在等这少年身后的那伙人出现,然后一网打尽!
“借两瓶百草液。”
少年说着就伸手向前抓来,根本不给他们拒绝的机会。
“你是谁,凭什么给你?”
庞博一把拨开他的手,站在那里斜了他一眼。
周围的人见状都露出一丝惧意,全都向后退去。
在这位少年手中,足足攥了五六瓶百草液,而在他旁边又来了几位少年。
当即叶凡他们便明白,这伙少年是来抢他们的啊。
不过以这群少年的实力,直接被庞博和叶凡一人一巴掌的通通扇飞。
不能沟通生命之轮内的神力源泉,修士也只是比常人强大而已。
但同叶凡与庞博相比,他们就像是普通人一般。
而在远处,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对身边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说道:“你弟弟真是一个废物,让他过去掂量一下,结果却这样丢人。”
二十几岁的青年闻言有些尴尬,但面对这个年龄比他小一些的少年却很忌惮。
“这两个人看起来也没什么,值得这样试探吗?倒是他们身边的那个魁梧少年不更加值得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