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风打量了一眼黄维,这是一名30左右的少校军官,看上去很精干的样子。
刚要问黄维,旁边一同走过来的一位五十岁左右的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儒雅男子自我介绍到,“你好长官,我是这个校区的校长杜克俭,之前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导致的混乱,要不是黄队长组织军训教官们奋力抵挡,可能大家都要受伤害了。”
黄维想的比校长要深远,近距离他已经发现面前这13人不像自已的军队,但又有自已军队的特点。说不像是因为面前这个领头的说话的语气、形态,还有这群人的准备和自已的军队都不同。说是自已的军队,除了领头的,其他人都是自已军队的作风。
“首长,刚刚是你们使用武器攻击的是吗?我们隔着窗户都看见了。能不能告诉我们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雄风看了他们两个一眼,便用手中的战刀指着操场沉声说道:“世界末日,病毒爆发,操场上的那些尸体已经变成了丧尸。现在整个星球都是一样,全球同时沦陷。食物、水源全部被污染了。生物也开始变异,会攻击人类,和你们看过的末日电影有过之无不及。”
校长杜克俭一时间六神无主,茫然不知所措,“这,这可怎么办,我的学生和老师怎么办?不能让他们送命去啊。对了,我求求你,求你想想办法救救我的学生。”杜克俭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猛的跪在地上,抱着雄风的大腿求道。
对这位校长的做派,雄风一下子就心酸了,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有求雄风为自已考虑,一心想的都是学生和老师们的安危,雄风很受感动,连忙把他扶起,“杜校长,黄队长,我和你们实话实说,我自已创立了一个火种基地,可以收容人类幸存者。
我不是官方的人,你们自已决定是否要跟我离开,如果跟我离开,那么需要按照我的基地的规矩来。规矩就是每一个人要生存,都需要通过自已的双手养活自已,我不会养闲人。但是放心,我的基地不是那种黑心的只会剥削人的基地,只要不是奸懒之人,都可以生存下去的。”
杜克俭恢复平静,认真的看着雄风的双眼,看到他双目清澈没有躲闪,当即重重的点点头,“好,我相信你,我们愿意去。但是还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我们都学生和老师,还有家属应该还有被困在房间里的,还需要你们帮忙营救。”
“好,我们会的。”说完,雄风看向黄维,黄维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们能暂时去避难吗?我的部队联系不上了。”
“可以,黄队长,你负责组织人带学生和教职工们上车,注意保持安静,不得喧哗,否则会引来其他的丧尸的。等你们找到部队,要回去我不会阻拦。”
黄维坚定的点点头,朝雄风敬礼,“是,保证完成任务。”
黄维带领的军训教官有30来人,有4人在之前的混乱中丧失了生命,还有2个受伤的,不过好在不是被丧尸抓伤咬伤的,问题不大。
回到操场,雄风把病毒检测仪交给马聪,告诉了他使用方法,“所有人上车前都必须要检查,发现感染者,先用绳子捆起来,注意不要伤到自已。”
校园很大,不过雄风还是带着李立他们全部搜索了一遍,击杀消灭了一千多只丧尸后把躲在房间里的学生和教职员工还有家属营救了出来。
此次被营救出来的人一共有8167人,有将近一半都人变成了丧尸。雄风他们的防弹卡车车厢不大,每辆车再怎么挤也只挤得下60来个人。
雄风便出了校门,感知到没有人看到,便从空间里放出30辆从国外收集的12米长的箱式货车。这样的货车,一车拉200多人绰绰有余。这些货车的车厢门是液压关闭的,可以控制着关闭一半,保证空气的流通。
已经傍晚7点了,天快要黑了。雄风立即找了30名会开大货车的人把车开回操场,把全部人都拉到车上。
回到基地途中,雄风他们又遇到丧尸的拦截。为了不耽误时间,雄风连车都没有下,发动了几个雷系异能,那些丧尸就全部被雷电烧得只剩下了灰烬。
马聪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结结巴巴的问:“老板,这,这是什么情况?”
雄风微微一笑,“这就是异能,以后你们也有机会有的。好了,专心开车,回去我会和你们说的。”
好在雄风他们出去的时候,一直都和基地保持联系,楚潇潇等人虽然心慌,但还不至于失态。车到了基地大门,见周围没有危险,雄风才让车队从侧门进入了基地。
学生和老师们又惊又饿,一下车许多人浑身瘫软无力,一下子就跌坐下来。
基地里的居民们赶紧过来帮忙,把他们扶到一旁,送上热水先给他们补充了一下体力。
在雄风他们出去营救人的时候,楚潇潇、强尼、黄荣、肖军等人已经和居民们讲了基地的规矩和政策。居民们知道这个仓库的末世里还有这么一个净土,都表示支持,所有人毫无例外的办理了身份卡。
得知雄风他们凯旋而归,大家在楚潇潇等人的带领下,赶紧到商场这边帮忙为大家做一顿热乎的饭菜。
吃完饭,雄风让马聪把下午去营救人的视频简单的剪辑了一遍,让大家好好看看。
于是他们在商场前的广场上看到了令人惊心动魄的一幕幕场景。那些老师和同学们还好,经历了学校操场上的那一幕,哪怕是再胆小的那个都已经基本适应了。可是在基地里的人却受不了了,看着血肉模糊的场面,许多人跑到一边大声哇哇吐了起来。
不过,他们在难过之余又由衷的感谢雄风给了他们生存下去的机会。
这就是末世的残酷,这还是才开始的第一天,照雄风说的,这才是开始,后面的日子会越来越艰难,越来越残酷。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给基地的压力不小。并且来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学生,没有什么生活经历,一下子对前途感到迷茫,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接下来的生活。
雄风看得出来杜克俭是一位深受教职员工和同学们尊敬的校长,他找到了校长,和他语重心长的谈论了半个小时。杜克俭在谈话后,心情相当沉重。是啊末世到来,以前的生活方式、道德标准甚至教学方式都要改变了。适者生存,只有适应下来的才有资格生存下去。
杜克俭和雄风谈完话,便把所有教职员工、家属和学生干部召集到了一起。
“各位同仁,同学们,你们都知道现在时代已经变了。刚刚基地的领导雄风先生已经和我进行了开诚布公的谈话,他会保证我们的安全,提供生存物资。但这有个前提,就是必须要遵守基地的管理规定,如果有违反的,最轻的是被鞭挞,重的被处死。”
杜克俭还没有讲完,就有人惊呼起来,“这是私设公堂,是违法的。”
杜克俭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私设公堂?现在这种情况,有人维护法律吗?醒醒吧,现在没有末世,人类之前的文明被毁灭了。人家不是你爸妈,可不会惯着你,你既然反对,那是不是你想着要违反规定?”
“不是,不,我那想,就是问问,对不起对不起。”刚刚说话那人看见自已引起校长不快,赶紧陪笑着解释。
杜克俭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接着说:“一会基地要为大家办理身份卡,以后在基地里只能使用积分,身份卡也是银行卡。大家要做好同学们的工作,这个身份卡必须要办的。基地为我们考虑,开始的这10天免费提供食宿,10天以后就停止提供。
大家要想办法赚取积分,可以到商场那里看,那里会发布任务和聘请工作人员,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但是最好还是去,不然没有积分可是会饿死的。”
在杜克俭他们谈话的时候,雄风又建了几样建筑。在基地入口处,雄风修建了一座5层大楼,一楼至三楼是政务服务中心,办理入住登记、招聘、发布任务、商业登记等等。四、五楼是管理部门的办公室。
为此雄风成立了民政、商业、治安、财政、后勤、建设六个部门。其中民政负责人:楚潇潇,商业负责人:强尼,治安负责人:肖军,财政负责人:黄荣,后勤负责人:宋辉,建设负责人:CoCo。
在六部之外,独立设有战斗部门,林祖辉他们四个飞行员也被编到了战斗部门中的飞行中队。另外的地面部队分为两个部分,一是孙剑带着12名战友和优选出来的17人组成的突击队,马聪带着剩余的246人组成了防御部队。
战斗部的平常驻地就在堡垒中,那里经过两次扩建,已经变成一个占地面积为3000平米的庞大建筑。
战斗部被雄风称为“火种战队”,名称不响亮,不霸气,雄风根本就没有什么想法称为“XX军”,自已又不是起义闹独立。
在后山位置,雄风建了一座占地为12亩的大楼,作为综合学校使用。
以后基地里的孩子,小学幼儿园阶段就在孤儿院那边读书,中学、大学到这里来读。分科的话,等杜克俭他们商议出来再定。
为了方便管理,雄风把加油站、发电厂调整到了堡垒旁边。在政务中心的对面修建了一座35层高的大楼。
这座大楼就是集体宿舍,其实就是胶囊公寓。胶囊公寓是由一个个的1.2米×1.2米×2米的胶囊房组成。别看这个只是占地7亩的地方,总共却是可以容纳25万人住在里面。
胶囊中有床和铺盖,内置通风系统、光源和供娱乐的液晶电视,关闭舱门后,外边的声音和光线传不进去。洗漱间、洗澡间、卫生间、洗衣房是公共的。洗漱间和卫生间不提供水,可以免费使用,洗澡间和洗衣房需要使用积分才可以用。
大学生和教职员工就是被安置在胶囊公寓住宿,10天过后就要花积分才可以入住。租金不高,每人每月10积分。
学生们被安置下来,纷纷和家人通了电话,不过许多人已经失去了家人电话根本就无法接通。打电话报警求助,打过去都是占线。
学生们忐忑不安的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商量着未来。杜克俭已经和老师、学生干部开完会,这才在基地居民的带领下来到了胶囊公寓。
已经想通了的老师和学生干部们见到学生们的情绪都很低落,便分散开把自已知道的情况告诉给大家。
大多数学生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开始尝试适应基地的生活。一些人准备第二天就主动报名参加任务,希望能够为自已争取更好的生活条件。另一些人则是把希望寄于基地的工作岗位上,希望能够顺利应聘以便在未来的生活中自力更生。
杜克俭与教师们商讨着如何重新设计课程,以培养学生们在末世中的生存能力和价值观。
在这个新的环境中,学生们逐渐冷静下来,学着团结协作,共同应对末世的挑战。他们这时也明白,只有相互扶持,才能在这个残破的世界中存活下去。
“同学们,时间不早了,我老头子也学学你们年轻人一样,试试前些年就流行起来的胶囊文化。”杜克俭的话,让同学们会心一笑,但又觉得心酸。特别是那些老师和学生干部,他们都知道,基地已经聘请杜克俭为基地学校的校长,可以免费享受一套住房。但他拒绝了,表示学生们没有学会生存的时候,他就要和同学们同甘共苦,带着被救的一家人入住了胶囊公寓。
火种基地陷入了宁静,但在隔壁市的余杭却有那么一个人始终心情起伏不定,思绪万千。
他抱着一支突击步枪,守着自已的家门,脑海中不停的浮现出那个少年的身影和离别时他说的那些话语。他喃喃自语道:“他是怎么预知到的,难道说,去了他那里的确可以保证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