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年前的时候,南锣鼓巷就有这么一条传言:95号四合院的郝大夫,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尤其是对不孕不育,更是信手拈来、妙手回春。
阎埠贵和刘海中本是不信的——小小年纪,还是药学讲习所毕业的。就算他是打娘胎里学起,也不可能有着‘老中医’的能耐。
直到今天,他二人在酒桌上看到易、贾、何三人的殷勤。这下才深信不疑,端起酒盅欢天喜地的凑了上来。毕竟,谁身边还能没有个有难言之隐的‘朋友’了?
酒过三巡后,阎埠贵瞄了一眼酒劲上头的贾旭东,小声说道:“老易,今儿旭东可是不含糊。又是鸡,又是肉的。你啊,没白收这徒弟。”
听到阎埠贵的嘀咕,易中海点了点头,但却没有说话。
他心里自有一番合计:自打让贾旭东去买小药丸,这小子手头上就活泛不少。平日里烟没断过,到了周末还能找工友喝场小酒。若说这钱上没有他易中海的味儿,打死都不能够!
一旁的刘海中,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脸色。只当他是带徒弟心累,管老贾家的闲淡心烦,便跟着宽慰起来。
“嘿,老易啊。咱哥俩都是做师父的,凡事都要看开点。”刘海中打着酒嗝儿,劝道。“师徒如父子,做父亲的可不就是要被儿子坑的?”
易中海诧异的看了眼刘海中,暗道:这老小子竟然能说出这番话?以前还真是看轻了他!
心里如是想着,嘴上却说道:“老刘啊,你说的对!咱们这些当师父的,可不就是要给徒弟担待着?来来来,老阎……咱哥仨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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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酒,喝的时间可不短。从大中午开始,一直喝到了日头偏西。直到院里的三个小媳妇找上门来,易中海才有些意犹未尽的摆摆手,示意散场。
朱小妹一手抚着肚子,一手揪住了何雨柱的耳朵。无奈此时的何雨柱,早就喝蒙圈了。只是趴在那哼哼几声,身子可一点都没动弹。
“甭拽了……把猪耳朵扯掉,他也是醒不来的。”郝仁在一旁劝道。
酒,自然是好酒。可咱郝大夫是有着崇高理想的人,怎么能沉湎于酒色?于是,破天荒的头一回,他在酒桌上开起了作弊器。
何雨柱找他喝一个,他便端起酒盅,脖子一仰倒进了空间。贾旭东要和他连碰三下,他也是微微一笑,同样施为撇了空间。
故此,当酒桌上趴倒了一片,咱郝大夫的眼睛依然是乌黑明亮、炯炯有神。
郝仁先是给了自家媳妇一个‘我办事你放心’的眼神,然后一手架起了何雨柱、一手架起了贾旭东。
“一大爷、二大爷,我先送这两位回去。三大爷可就交给你们了。”
易中海和刘海中坐在旁边面面相觑,瞠目结舌:好家伙儿!这小子是有把蛮力的!
“成!这地儿你就甭管了。”刘海中喊道。“赶紧送他们俩回去,这有我和你一大爷呐。”
见郝仁架着两人出了门,秦淮茹三人赶忙跟了上去。
“郝仁,你这是练过啊?”李玉春好奇的问道。
郝仁笑着回道:“哪有什么练过不练过的……无非是喝了点酒,多了点蛮力。”
“春姐,看他这脸不红、气不喘的模样,不去咱们屠宰厂杀猪,真真就可惜了!”朱小妹玩笑道。“得了,就放在门口醒醒酒吧!正好让他晒晒太阳,散散酒气。”
说着话的功夫儿,朱小妹打屋里扯出把椅子,摆在了自家门口。
“这能行吗?”秦淮茹迟疑的问了句。
不待朱小妹回话,李玉春就接了过去:“等等,我也去拿把椅子来。让他们哥俩,好好的晒个太阳!”
见状,郝仁不由得看了眼秦淮茹。
“看我干什么?听她们的呗。”秦淮茹红着小脸,嚷嚷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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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院西厢房里,秦淮茹对着郝仁一阵摸摸索索。
“媳妇儿,你再这样……我可就要发飙了。”郝仁按住了媳妇儿的手,一把扯进了怀里。
秦淮茹赶忙求饶:“好了,好了,我不摸了就是!”
过了一阵后,见郝仁只是单单的抱着自己,她这才问道:“你是不是没喝啊?怎么身上一点酒气都没有?”
入了三月的四九城,天气是一天比一天的暖了。再加上今天本就是风和日丽、碧空万里,有着小火炉的西厢房更是愈加的热了。
“知道你不喜欢酒气味,我哪里还敢喝酒?”郝仁嘴上说着,手里也没闲着。一只大手,似老马识途一般,沿着毛衣的下摆探了进去。
秦淮茹的身子顿时软了几分,说话的声音也腻了起来。
“我还能管着你喝酒不成?”
郝仁凑近了她的耳旁,笑着说道:“咱这不是觉悟高嘛。”
“你别乱动……”秦淮茹有些慌了。“我还有正事要和你说。”
手掌又探进了几分:“你说你的,我忙我的。工农各表,都不耽误。”
秦淮茹努力坐直了身子,用力的抓住了男人的手。
“之前你不是找过何雨柱,打听大哥相亲对象的事吗?”女人颤着嗓音说道。“就在你们喝酒的时候,朱小妹把事都跟我说了。”
郝仁现在很忙。一边要打退敌人的抵抗,一边要坚守着两处高地。
“你接着说,我听着呐。”
“就是……女方家里是前年进的城。然后就干起了卖菜的营生。”女人口干舌燥的说道。“前阵子,她父母打算托托关系,让她进轧钢厂……有人指点。”
郝仁放慢了手上的动作,诧异的道:“有人指点?”
“轧钢厂的这两次招人,都落在了秦家庄。”
秦淮茹只说了上半茬,郝仁心下就已经明了了。定是有人知道招工的内情,指点女方寻上了大舅哥……最后再把这事托在自己身上。只不过,女方是真心找对象,还是纯为了工作——那就值得玩味了。
想到这里,郝仁宽慰道:“不就是一份工作嘛。只要她是真心实意的看上了大哥,我就是豁出这张俊脸,也得帮大哥把这事办妥了!”
嗐,和女人相处可不就得这样吗?不凸显自己的付出与努力,她们又怎么会感动?
果然,秦淮茹的手松动了一些——这是被感动了。
“郝仁,你要是为难的话,咱就……”
郝仁把手指放在女人的唇边,没再让她说下去:“能为你……你们家做点事,我开心都还来不及呐。又哪里会感到为难?”
“这样能行吗?”此时,女人问的可不是工作的事了。
郝仁小声说道:“前几天听王书友说的,三个月后就可以了……要不,你先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