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酒?那是不可能的。好歹咱老阎也是个文化人,这么掉份儿的事,咱能干出来?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眯着眼问道:“柱子,你一大爷呢?没一起过来?”
“嘿,甭提了。磨了半天嘴皮子,愣是没答应。”何雨柱忿忿的说道。“他可是院里的一大爷,屁股怎么能歪成这样?”
刘海中坐了下来,接过郝仁递过来的酒盅:“就你跟朱小妹这事儿,他没明着站贾旭东那边都是个好的了。再怎么说,那可是他徒弟。”
何雨柱拉着一张脸,终是坐下了,拿起酒瓶招呼起来。
“二大爷,知客的事儿可就拜托您这了。”酒过三巡后,何雨柱喷着酒气说道。
刘海中点了点头:“这个你放心。明儿晚上、后个儿早上,我挨家挨户的跑两遍。”
“还得是您呐,二大爷。”何雨柱恰到好处的拍了下。“三大爷,您这边?”
阎埠贵这会儿已经有点头晕了,梗着脖子嚷嚷:“写字记账的事儿,交给你三大爷。要是少了半个子儿,我阎字倒过来写!嗝儿……”
“得,就冲您这话。我得给您端一个儿。”何雨柱也嚷嚷了起来。
几人又走了个酒后,何雨柱看向了郝仁。郝仁觉悟很高,不待何雨柱开口,就先应承了。
“柱子哥,需要我做什么?您吱一声。”
俩相亲对象都被撬了的贾旭东,那一股子怨气可全落在了何雨柱头上。就冲着这点,郝仁也得出把力不是?
“明儿下午就要准备席面了,你可得早点回来搭把手。”何雨柱边说着话,边把酒满上。“后个儿接新娘,还得借你那车子使使。”
“好说。”郝仁愉快的答应了。
-----------------
次日是周六,因着何雨柱的嘱托,郝仁早早的便从学校回来了。
“这么早就回来了?”秦淮茹有些诧异。
郝仁拍了下脑袋,得儿,昨晚又是喝的迷迷糊糊。回来后一句正经话也没说,便睡过去了。
“等下要去中院帮忙,就回来的早了些。”郝仁扎好车子,掏出个饭盒。“临来的时候,在食堂打了份扒糕凉粉儿。你尝尝?”
“还冰着呐?”秦淮茹欣喜的接过饭盒。“中午的时候,还听到巷子里有喊‘扒糕凉粉儿’的。等我出了门,早就不见人影了。”
卖扒糕凉粉儿,也是四九城的七十二行当之一了。卖凉粉者,前挑一盘上放碗筷作料等物,后面的桶里放着凉粉、扒糕。凉粉用铜片旋成细条;扒糕用铜片切成半指厚的薄片。遇到有客人要吃,便拿了瓷碗蒯出来。加上佐料,细细的拌了。
等扒糕凉粉儿吸满了佐料汤汁的味儿,便用勺子舀起。一块凉粉儿配上一片扒糕,凉粉儿的嫩滑爽口遇上扒糕的劲道……实在是夏季不可多得的解暑美食。
郝仁笑了笑。一出校门,他就把饭盒收进了实验室。接着又弄了盆冰水压上,经了这‘冰浴’能不冰吗?
“你先尝着,我去中院瞧瞧。”
“还是先放着吧,等晚了些再吃。”秦淮茹收好饭盒,又继续说道:“省的我晚上做饭了。”
郝仁凑上前来,揉了揉秦淮茹的小脸:“这么凉的东西,哪能当饭吃?还不得把胃吃坏了?”
秦淮茹撅起了嘴:“这么多也吃不完呐。”
“傻了吧?不知道给我留点?”
说着话得功夫,郝仁的手探了下去。
“大白天……呐,你这人……”
-----------------
等郝仁到了中院的时候,何雨柱正带着几个小子搬门板。
“傻柱儿,凭什么拆我们家门板!”许大茂站的老远嚷嚷着。刚才已经挨了一脚,他可不敢靠近了。
何雨柱一脸的坏笑:“大茂,我这可是和许叔打了招呼的。”
打招呼?这是实话。只不过原话是‘借点家什用用’……
“傻柱儿,你给我等着!等我爸回来,和你没完儿!”打又打不过,拦也拦不住。许大茂只能放几句狠话,意思意思。
郝仁笑了笑,走了几步凑了上去:“柱子哥,这大喜事儿的。哪能空着手借人家门板?”
听郝仁这么说,何雨柱一时没反应过来。见状,郝仁连忙掏出烟盒,比划了一下。
“还是你想的周全。”何雨柱咧着大嘴笑了起来。“大茂,哥们儿也不白用你们家门板。这包烟,你拿去抽。”
何雨柱一抬手,一盒八分的‘老刀’化作抛物线,飞了过去。
许大茂连忙接住,心下大喜。整天看那帮大人抽烟,今儿总算能尝一尝了。
“傻柱儿,算你小子识相。哥们儿不和你一般见识。”说完,一溜烟的窜回了后院。
见许大茂溜了,何雨柱小声笑道:“郝仁,你是真坏啊。要是许大妈闻着烟味儿了,还不得抽死这小兔崽子!”
没一会功夫儿,中院的水池旁就架好了两块门板。几位大妈赶忙把洗好的碗筷,一一摆在上面。
不远处,师大爷正站在火炉子旁忙活着。
鱼和肉是要提前准备好的,明儿一早可来不及。鱼是鲤鱼,裹了面粉炸的金黄。肉是大骨头,多放点盐,提前卤出来。这个天,盐少了可不成。过不了夜就得坏。不过看那大骨上的肉含量,必是朱小妹出品。
郝仁几人忙活完了,便找了个墙角歇着。
“柱子哥,你这席面儿得不少花钱吧?”刘光齐找了条毛巾,擦着汗。
何雨柱面有得色:“甭看这么些大荤,花不了几个钱。”
“不能够吧?”闫解成一脸的不信。受益于‘家传’绝学,觑了几眼就合计出花费了。“就这些荤菜,一桌没个五块下不来。”
何雨柱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才小声说道:“知道你们嫂子是哪个厂的不?屠宰厂!这一桌席面也就鲤鱼、猪肝费些钱。其它的大骨、下水,都是些没人要的玩意。”
郝仁点点头。这年头,二师兄的下水可不值钱。猪肉能卖到六七毛,猪脚只能三四毛。至于猪大骨更是五毛钱一套的白菜价。
“明天怎么安排?”郝仁问了句。
“师大爷都给我安排好了。明儿一早,解成、光齐跟我去接亲。”何雨柱有些兴奋了起来。“回来也得快十一点了,再忙活一阵,十二点准时开席!”
“师大爷席面做的多,婚礼的事他懂。”郝仁思忖了一下,还是问道:“贾大妈和一大爷那?”
见郝仁提起贾大妈和一大爷,何雨柱的脸色顿时跨了下来。
“二大爷说了,明早他再去知会声。他们再抻着,那就算了。”似是想到了什么,何雨柱又乐了。“今儿中午打饭的时候,贾旭东还恭喜我。你们说,这小子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
郝仁用力的绷住了脸,憋着笑:就朱小妹那战斗力,他没当面谢你都算是收着了。
-----------------
夜深了,四合院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只不过,从中院里时不时传出来一阵肉香,挠的人心里直痒痒。
“旭东,这事儿真就这么算了?”
贾张氏不顾一旁易中海的眼色,抓着好大儿的手,关心的问道。
“妈,我都想好了。这事就这么滴吧。”自打见识了朱小妹的臂力,他现在心里只有庆幸,哪还有心思管挖墙脚的事。
“旭东,你这么想就对了。”易中海夸赞着。就这心胸,自己是真没看错人。“都住一个院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他一大爷!敢情儿不是挖了你家墙角!”贾张氏跳了起来。“旭东,这事你得听妈的!不能就这么放过那傻柱儿!”
贾旭东有些头疼。我的亲妈诶,就朱小妹那拳脚你撑的了几下?好不容易祖上显灵,让何雨柱跳出来挡了一劫,你还寻思啥呢?
“妈,那朱小妹……你敢让她进咱们家门吗?”
贾张氏刚要跳脚,突地又熄了火:“怎么……怎么不敢?”
易中海憋着笑,腿肚子都抖成这样了,嘴还硬着呐?
“贾家嫂子,我看上次那个李玉春挺不错。长的清秀,人也‘瘦弱’,还是屠宰场工人。”易中海说话的时候,故意强调了‘瘦弱’俩字。
果然,贾张氏听清楚了,嚷嚷道:“找媳妇儿,可不得找瘦弱一点的。要是都像朱小妹那样的,这还了得。”
“旭东,你看呢?”易中海看向了贾旭东。
贾旭东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自己总不能被一个傻子比过去吧?
“那好!贾家嫂子,王媒婆那……”易中海拉长了音。这事儿,还得贾张氏出面服个软。不然那王媒婆还不得在中间坏事儿?
“还得去找那老货……”贾张氏略有不甘的嘟囔着,那老货下手可真狠呐。“明个儿我就过去,咱可是花了钱的!”
易中海站了起来:“那行,就这么说。你们娘俩再合计合计,我就先回去了。你一大妈还在家里等着呢。”
贾旭东连忙起身,要送易中海回去。
两人刚踏出门,便听到后院传来一阵‘鬼哭狼嚎’。
“妈妈,妈妈!我真没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