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将军是我的老领导,他吩咐的事情我肯定要全力以赴。”李涯说道。
“想不到你和马将军还有这个渊源。我和马将军只有几面之缘,没想到他这么关照我。”天佑感叹道。
“马将军很赏识您,让我尽全力帮助您。现在您成了我的上司,我就听您的安排了。”李涯笑道。
“李处长不必客气,既然都是马将军的兄弟,那咱们也就是兄弟,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天佑虽然是副局长,好多事情还得依仗着情报处长。
“胡局长这么看得起兄弟,咱们以后就是兄弟,我虚长几岁,就斗胆称呼你兄弟了。兄弟,以后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李涯倒是很会顺杆爬,说的好像结义一样。
“李兄,小弟在沈阳还得依仗你啊。”天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几分疑虑。如果不是昨晚在司令部的偶遇,李涯会把这件事说出来吗?他为什么前几天刚见面的时候不说出来。天佑隐约觉得李涯应该是有事需要自已帮助,但他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他已经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
他相信李涯会自已说出来的。
“最近日军抓了共产党的一名高层人员,这名高层人员是我们军统沈阳站的叛徒,他掌握了我们安插在全省政府部门的间谍名单,如果他向日本人供出这份名单,对我们将是毁灭性的打击。”李涯的眉头紧皱,可见此事非同小可。
“知道关在哪吗?”天佑觉得酒井芳子正在审问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李涯说的这个人。
“应该在日军司令部,但是不知道具体关在哪,昨晚我去了司令部好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线索。”李涯喝了口咖啡,欲言又止的样子。
“李兄进出司令部如入无人之境,兄弟实在是佩服。”天佑并不想现在把酒井芳子的情况主动说出来,有些事情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
“酒井芳子应该知道。”李涯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她也许知道,但我冒然打听肯定会引起她的怀疑。”天佑看了看李涯,继续说道:“我会想办法的,我听说那个共产党很硬,并没有供出什么。”
“共产党恨我们国民党甚至超过恨日本人,这个很难说啊。”看来李涯对共产党的偏见还是很深。
“我听报上说,最近共产党一直在喊共同抗日,也许不会有事。”天佑并不知道国共两党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只是在报纸上看过一些报道。
“胡老弟,日本人的手段你还不了解,正常人是扛不住的,老虎凳辣椒水那都是小儿科。”李涯说完,脸上的愁云更深了。
“我来想办法,有消息及时通知你。”天佑觉得应该想办法救出这个共产党。
“好,佛经的事我会安排站里的兄弟打听的,十有八九就在日军司令部,很可能在日军司令小野正男手中。”李涯这时候抛出这个消息,有点交换的意味。
“小野正男?”天佑并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小野正男是日军驻沈阳部队的司令,日本天皇的亲外甥,此人对佛学相当痴迷。”李涯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天佑,这个消息份量还是很重的。
天佑心想,好你个李涯,不见兔子不撒鹰,这么重要的消息现在才说,嘴上却说道:“这个消息太重要了,很多线索就都对上了。”
“那咱们分头行动吧。”李涯站起身来,继续说道:“我先走,等会你再走。”说完就走了出去。
天佑过了一会儿才走出咖啡馆,从服务员的神色他猜测这里应该是李涯的联络站。李涯值不值得信任,现在还不好判定,不过马将军信任的人应该不会有错。
晚上天佑去酒井芳子家里,她并没有回来,看来今晚她又不会回来了。天佑百无聊赖的在街上走着,有一刻他很想去司令部找酒井芳子,但又怕引起她的怀疑,还是忍住了,心急容易坏事。
不知不觉竟走到了金丽娜家楼下,天佑苦笑着摸了摸头,这个女人的磁场太强了。
天佑转身想离开,正好碰到回家的金丽娜。
“特意来找我?”金丽娜很欣喜,说话的声音因为激动都有了颤音。
“不知道为什么就走到了这里,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天佑确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也许就是单纯的冲动,男女之间的事情就是那点事,上午的那次冲动一直延续到现在还没有消退。
“想人家了就直接说,何必这么吞吞吐吐。”金丽娜倒是豪放不羁,说的天佑像做了亏心事的孩子一样。
“想你了。”天佑不再隐瞒。
金丽娜看着天佑,眼里充满了柔情蜜意,娇羞地说道:“今晚我是你的。”
金丽娜住的房间是一套二室一厅的房间,房间布置的温馨而舒适。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香味,那是金丽娜身上特有的体香,让天佑不禁心醉神迷。
天佑拉着金丽娜坐在沙发上,轻轻握住她的手。金丽娜的脸颊微微泛红,她感受到了天佑手心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丽娜,我……”天佑有些紧张地开口,话还没说完,就被金丽娜轻轻捂住了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金丽娜微笑着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我也是。”
天佑的心瞬间被填满了,他轻轻拥住金丽娜,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天佑感觉到那两只小白兔在欢快地跳舞。
金丽娜微微闭上了眼睛,任由天佑的温暖包围着自已。她的脸颊轻轻贴在天佑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天佑的呼吸变得急促,他闭上眼睛,缓缓靠近金丽娜的唇。金丽娜也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个期待已久的吻。当他们的唇瓣终于贴合在一起时,一股电流瞬间传遍了两人的全身。他们紧紧拥抱着,仿佛要将彼此融入自已的身体里。他们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热烈,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这个吻中。
在这一刻,他们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只有彼此的存在。
两人从沙发到卧室,不停地变换着姿势,金丽娜水蛇般的腰肢紧紧地缠绕在天佑身上。这一战,杀的是昏天暗地,直到两人都没了力气,才气喘吁吁地拥抱在一起。
“你好厉害,我今天才算真正做了回女人。”金丽娜像一只小猫般依偎在天佑的怀里,她的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说话的声音充满了柔情蜜意。
“刚才差点被你榨干了身体。”天佑说着捏了捏她圆润的屁股,这个女人可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你还想留着给别人吗?哼!”金丽娜说完朝着天佑的胳膊咬了一口,疼的天佑龇牙咧嘴。
“都给你,一会咱们接着来。”天佑最不缺的就是力气。
“饶不了你。”说完靠的更紧了。
“李涯,你了解他多少?”天佑想从金丽娜这里多了解一些李涯,他总觉得李涯这个人很神秘。
“他来局里比我早,听说是冯省长的学生,白天生都得让他三分。”金丽娜对局里的事情确实非常了解。
“知道他来局里之前是做什么的吗?”天佑继续问道。
“好像是跟着冯省长做事,冯省长以前是东北军的一个旅长,后来日本人建立了满洲国,他就投靠日本人做了省长。你怎么对李涯这么感兴趣?”金丽娜不解地问。
“我总感觉李涯这个人神神秘秘的,好像让人看不透。”
“李涯这个人就这样,所以局里人背后都叫他闷葫芦,他们搞情报的就这样,一句话都不会多说。”金丽娜好像对李涯颇有意见。
“既然是冯省长的人,还是不要得罪他好,现在这年头,上面没人是行不通的。”天佑只是顺嘴发出的感慨,却被金丽娜逮到了话茬。
“是啊,上头没人确实行不通,胡局长上面也是有人的。”金丽娜随时随地都会吃醋,吃醋是女人的专利。
“丽娜,以后你会明白的,有些事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天佑确实不知道该如何说。
“我知道自已是什么样的女人,我也不奢望你能娶我,咱俩能好一场,我也没什么遗憾了。”金丽娜说完竟哭了起来。
“丽娜,不要哭,在这个乱世,我们就像一叶浮萍,都无法掌握自已的命运,我们能做的就是让自已活的开心一些。”天佑紧紧地抱着金丽娜,内心也是无比的伤感。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时,天佑和金丽娜才缓缓醒来。他们相视一笑,眼中都充满了浓浓的爱意。这一夜,他们的心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早上一到办公室,天佑就给酒井芳子打了个电话,酒井芳子并不在办公室,接电话的是她的助手,一个娇小的日本女人,天佑见过她。
“酒井课长不在办公室。”听到是天佑,她内心是很鄙视这个男人的,没有多说一句话。
“你们课长昨晚没有回家,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天佑继续问道。
“我们课长一直在审讯犯人。”还是没有多说一句话。
“我去审讯室找了,没有啊。”天佑灵机一动追问道。
“你去的哪个审讯室?我们课长在司令部审讯室。”天佑听了心中窃喜,原来是在司令部审讯室,被抓住的那个共产党高层肯定就在那里。
“奥,那我知道了。”天佑挂了电话,不再和她多说。
“李处长,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天佑急忙给李涯去了电话。
不一会儿,李涯就到了。
“怎么样了?有消息了吗?”李涯着急的问。
“人应该在日军司令部审讯室。”天佑并没有把话说死。
“和我分析一样,只有最重要的犯人才会被关进日军司令部审讯室,那里戒备森严,想去那里救人难于登天。”李涯说完颓废地坐到沙发上,半晌没有说话。
“事在人为,总会有办法的。”天佑不知是鼓励李涯还是鼓励自已,自顾自的说道。
“要快,就怕时间久了,他顶不住全招了。”李涯几乎要绝望了,也许他的名字也在那个名单当中。他现在撤走还来得及,但是之前所有经营就全白费了,他舍不得放弃现在的位置。
“我现在去趟日军司令部。”天佑说完就出了房门,李涯有些话想说又咽了回去。
门口的岗哨认识天佑,没有通传就让天佑进去了。天佑径直走向酒井芳子的办公室,办公室锁着门。那个小个子助手看到天佑,并没有打招呼,直接说道:“酒井课长确实不在。”
“那我去她屋里等她,你把门打开。”天佑不容分说地命令她。
她知道这个男人和酒井芳子的关系,只好把门打开,让天佑进去。
天佑刚要关门,却被她制止了,说道:“门不用关。”她并没有解释什么,天佑执意要关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天佑假装欣赏墙上的一幅山水画,眼睛快速地扫了一圈办公室,发现桌上有一个黄色档案盒,上面写着审讯口供,天佑忍住内心的躁动,坐在了沙发上。
门外的助手眼睛一直看着办公室,里面的情况一览无余,天佑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
眼看着要到中午了,天佑真怕酒井芳子会回来,她一回来,再想看到这个口供就难于上青天了。
“你去看看酒井课长什么时候回来,就说我找她有急事。”天佑站起身来走到那个助手跟前,看着助手有些迟疑,天佑的火一下子窜了出来,大声说道:“快去,立刻马上。”助手显然被吓呆了,起身往外走去。
天佑看着她拐进了楼梯,立马回到办公室,关上门,打开了桌上的那份口供,快速地看了一遍。这时外边传来了脚步声,天佑急忙把口供放回档案盒装好,快速返回沙发躺下来装睡。
门开了,酒井芳子来到天佑身边,天佑这才睁开眼睛,揉了揉朦胧地睡眼,问道:“你怎么才来?我都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