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热乎乎的，包子一分钱一个包子。”
包子摊老板甩着毛巾，不停吆喝着，秦辉来到包子铺前。
一扭头发现秦辉正站在摊前看着包子，把他吓了一跳。
他就是一个小角色，本来就是烘托气氛，没想到秦辉会注意到自己。
“我说老板你这包子怎么卖的。”
“一分钱一个都是肉馅的，保证皮包馅大相当好吃。”
“既然这样，那先给我来五十个。”
秦辉一屁股坐下，拿一个碟子，倒了点醋。
“我说老板你赶快弄啊，是不是不想卖。”
看到老板在原地愣着，秦辉慌忙提醒。
老板回过神拿盘子，结果紧张的盘子掉在地上。
蒙恬阔见状皱起眉头，他的心也跟着咯噔噔乱跳。
唯恐让秦辉看出破绽。
要是那样这里的人弄不好回头落地，自己这当老师的也得挨板子。
“老板不要紧张嘛，我们就是吃包子，又不是砸你的摊子。”
蒙恬阔出言解围，老板这才稳住心神，把包子端上来。
等包子吃了将近一半蒙恬阔这才问出心中疑惑。
为何秦辉刚刚聊关于秦军的事，聊着聊着不聊了？
“老师，我想问您一件事，如果长此以往下去，您觉得秦军战斗力还能保持多少年。”
“这可不太好说呀，我就这么跟你说吧，统一天下消耗了秦军大量精锐。”
“天下平稳后，皇帝又进行大量削减，可以这样说，现在除了北部防守匈奴的那些精锐外。”
“基于各地士兵基本上都是新招募的，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担心兵油子，贪污腐败或者形成山头势力。”
“可皇帝却忽略了一点。”
蒙恬阔眼神忧虑，秦辉慌忙询问忽略了什么？
“皇帝裁撤士兵，除了上面说的，还为了削减经费，但是将军他却没有进行裁换。”
“这些将军久经大战已经身心疲惫，现在突然太平，立刻腐化堕落。”
“之前来此处赶集，听说那位带兵攻取赵国的王将军，已经贪污了将近上万两黄金。”
“此话当真，老师可不要骗我。”
“人家我无从得知，俗话说，上有好者下必甚焉。”
“当今士兵之所以腐化如此之快，和这些当统领的可以说有直接关系。”
蒙恬阔有些动怒，不过嘴也没停，又把剩余的五个包子塞进嘴里。
老板此时给他们端来一碗清汤。
“老师听您这话，好像您对秦军十分不满。”
“当然不满了，腐化多了，我如此之快，怎么可能满意。”
“做小县城和周边都不挨着，而这些士兵残暴无礼，我看百姓心中早就愤怒。”
“我们干脆在此处招募百姓拉起一支起义军，我拜您为大将军，您看如何。”
秦辉话音刚落，蒙恬阔的碗就掉到地上。
秦辉说话他一直在仔细听，下意识地去端碗，结果这汤很烫。
搞得桌子这边十分混乱，而老板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拉出一个战斗姿势。
其他小商小贩也都停下来。
街上一瞬间变得十分寂静，蒙恬阔担心秦辉完全没注意到周边环境变化。
不停给老师擦手。
“老师，您没有烫到吧。”
“我没事，我没事。”
蒙恬阔声音很大目的就是，提醒那些家伙别在这里看戏，小心露馅。
街上瞬间又吆喝声不断，变得十分忙碌。
“我的好学生，这些话在此处可说不得，被人听了去，你我都是诛九族的罪。”
“那老师你愿不愿意，跟着我一起起义。”
“当然不愿意了，现在什么都没有起什么意义。”
“好吧，那你把包子钱付了，我可就不管了。”
“哎，你这个臭小子，你刚刚说请我吃饭，现在又变成了我请你。”
“您要是不掏钱我可就喊了，我喊您要道法。”
秦辉起身想要张嘴，蒙恬阔提前把钱掏出来拍到桌子上。
“你可真是个活阎王。”
吃饱喝足，师徒两个说说笑笑继续前进。
秦辉不停地观看周边。
看到什么东西都想买，而蒙恬阔每一次都摇头。
理由也很一致，那就是没钱，不过当看到秦辉脸上闪过失落，蒙恬阔也很不开心。
半个时辰后，秦辉从一家商店出来，这里的商品琳琅满目，让他目不暇接。
买不起让他有些失落，不甘心的，他拍了一下柱子，结果却发现手上黏黏的。
拿到嘴里闻一闻，竟然是油漆。
蒙恬阔还以为秦辉受伤了，慌忙跑过来询问。
“我没有受伤只是有些奇怪，这柱子明明看起来很旧，可为何油漆未干。”
秦辉心中起疑，对周围进行观看，结果疑点越来越多。
路边的房子看起来好像很旧，街上那些小商小贩的扁担，还有其他东西好像很。
他们穿的衣服很旧，鞋子却很新。
路面就更加奇怪了，坑坑洼洼，可这些坑好像都是被人为凿出来的。
秦辉一口气说了十几个疑点，硬的蒙恬阔胆战心惊。
再这样下去非露馅不可，蒙恬阔急中生智。
“管那些东西干什么，人世间理解不了的事情多了去了。”
“现在我跟你说赶集的事儿。”
听到赶集的事，秦辉瞬间来了兴趣。
“赶集并不是在街上，在这座小县城西北方有单独一片市场。”
“集市一般维持一到两天，有时候会维持三天，赶上庙会很有可能是五天。”
“现在要是没什么事，咱们就提前去占位置，占个好位置东西就能卖的，高价钱也能换得好东西。”
蒙恬阔话还没说完，秦辉就一溜烟地向西北而去。
蒙恬阔松了，口气也慌忙跟上去。
来到市场大门口，是一个简易栅栏，上面有一块牌子，写着集市。
里面是相当大的一块空地，秦辉估算了一下，还会走一趟，需要两刻钟时间。
此时集市里已经有小贩占好位置，每人都不自觉地咽了口水。
都有些紧张，因为第一次面对少主，主要是听说少主聪明过人不好糊弄。
气喘吁吁的蒙恬阔追过来，发现这些商贩没露馅儿，这才松了口气。
平稳气息后和这些商贩，暗中递了一波眼色，让他们稳住。
紧走两步追上秦辉，准备再和秦辉说一些规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