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辉手中举起的野鸡和兔子,还有那些鲜肉。
蒙恬阔感觉心里暖暖的,年轻时候伴随着皇帝东征西战他也没有成家。
后来从沙场上退下来,皇帝也曾经说过此事,可彼时的蒙恬阔见过太多生死,已经心灰意冷。
因此便拒绝了这个请求,孤身一个人生活。
皇帝眼见他不愿意成家,便决定给他升职,让他享受更高待遇。
本来以为是在朝中的,地位更加显赫,结果被皇帝陛下丢到这个地方。
美其名曰培养少主。
可在蒙恬阔看来,这就是妥妥的流放,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每天都吃的都是白菜萝卜。
甚至有时候连这些东西都没有,如果不是经常可以出去开荤,蒙恬阔恐怕早就疯掉了。
尽管可以忍受,可蒙恬阔心中还是有些怨气,而这些怨气他都归咎到秦辉身上。
故此在秦辉小时候,蒙恬阔对于秦辉要求极其严格。
表面上看是为了培养少主,实际上是有泄愤成分。
可伴随着秦辉一天天长大,双方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
蒙恬阔的内心也开始发生改变,秦辉不仅天资聪慧,而且充满慈悲心肠,不是那种冷酷无情恃才傲物之人。
性格和蒙恬阔年轻时也有些相像,混合中带着一丝坚韧不拔,豪放里带着一丝细腻。
以至于蒙恬阔逐渐把秦辉视为挤出,把他当成儿子一样看待。
只是他看淡了生死不擅长表达感情,再加上这是少主身份有别。
因此他一直保持着一定距离,也没有表达情感。
可内心对秦辉的喜爱却在一天天增加,以至于现在蒙恬阔吃美食,都会想到秦辉。
一想到不能够邀请秦辉来品尝,蒙恬阔心中就莫名酸楚。
现在看到秦辉第一时间,又把好东西送给自己就更加感动。
蒙恬阔在这里浮想联翩,秦辉却有些奇怪。
自家老师嘴唇闪闪发亮,很明显,这是油腥才能搞出的痕迹。
“老师,你是不是在屋子里吃什么好东西了。”
“要不然你老人家的嘴怎么闪闪发亮,好像太阳一样。”
秦辉语气当中有些不悦,听到这话蒙恬阔回过神,慌忙擦了擦嘴。
他虽然是战场上的人,粗枝大叶,可脑筋反应极快。
“我若有美食,岂能独吞,我这是在练一种独特功夫,可以将体内的湿气逼出来。”
“湿气被逼出就是这种征兆,行了,赶快进来吧。”
蒙恬阔眼神有些躲闪,秦辉也是满腹狐疑,不过今天有求于人,自然也不愿意和老师争论这些。
二人在院中忙碌,秦辉把兔子挂在绳上,开始处理兔子。
蒙恬阔都在旁边蹲着处理鸡毛。
处理干净,秦辉操刀,掌勺。
蒙恬阔坐在床上,看着秦辉背影,心中甚是欣慰,不过他并没有再发感慨。
“你这些新鲜的熊肉是从何处得来。”
蒙恬阔没话找话,秦辉则把遭遇说了一遍。
听完后蒙恬阔也是频频点头。
“你这是做得对,老师我支持你,对了,一会儿做熟了给你爷爷也端上一碗,让他老人家也享受一下。”
“您放心吧,那一份我已经留出来了,我爷爷说他自己会做,那我晚上回去吃现成的。”
秦辉一边说一边切着东西,半个时辰后屋子里全部都是香味。
提鼻子一闻,秦辉已经有些开始流口水。
意犹未尽的蒙恬阔也是连连称赞。
拿一个破碗,将这些东西全部捞出来放到桌上。
秦辉又拿了两个碗。
“什么时候吃饭变得这么斯文了,以前咱们都是直接拿一块啃,现在怎么突然用碗盛着。”
“老师这不是用来装肉的,这是用来盛酒的。”
到了此刻,秦辉才将酒袋子拽出来。
蒙恬阔有些不太相信,可提鼻子一闻确实是酒味,心中大喜。
“你小子从哪里搞来的酒,难道说你去其他城镇了。”
“刚刚忘了语音讲,我就像那位猎户大哥,他送给我这袋子酒。”
“我舍不得喝就给您老人家带来了,这酒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秦辉看着白酒询问蒙恬阔。
“怎么你想喝上一口。”
“算了,我不喝酒,因为老师曾经说过喝酒误事,我还是不喝酒为妙。”
这句话说得十分平淡,蒙恬阔也没放在心上。
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碗,一饮而尽。
二人谁都没说话,一口气将炖好的肉吃了一半。
这才拍了拍肚子,看着桌子上的骨头,二人心满意足笑了。
“老师,我想请教一下您,您觉得如果拿下一座城镇最好的方式是什么。”
“这个以前不是曾经跟你讲过,兵法云,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自然是收买人心为最上策,也就是本处城关的将军,民心全部归附于你。”
“如此一来只可兵不血刃拿下城关,怎么突然又问起这种事。”
秦辉一抬手又将一碗酒倒进肚子里。
“没有什么,我最近在想,如果我有三万人马,该如何拿下一座城关。”
秦辉和蒙恬阔平常也会在口头上演练兵马进攻以及防守。
不过蒙恬阔也没有放在心上,他笑呵呵地说道。
“有些东西尤其是战争靠想象,你是无法靠谈论以及想象来提高自己实力的。”
“只有经过血雨楼的锤炼,你才能够成为一名真正的将军或者统帅。”
蒙恬阔喝了酒嘴上也开始没把门的。
秦辉觉得时机成熟,突然凑到蒙恬阔面前。
“如果有机会,您愿不愿意跟着我一起干。”
一句话蒙恬阔酒醒了一大半,他突然想到高镇元之前的警告。
“干什么?你该不会想让我造反吧,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在这里胡思乱想。”
“这种事是要杀头的,而且你要知道随随便便的造反是不会成功的。”
“这一点我知道,造反一定要有口号,一定要有纲领才行,口号我已经想好了。”
秦辉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表情严肃地喊了起来。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秦辉振臂高呼,蒙恬阔跌落板凳。
“老师您没什么事吧?有没有摔倒。”
眼看蒙恬阔被摔,秦辉慌忙去扶蒙恬阔。
“我没什么大事,就是酒有点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