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羲:“第一个问题,关于令千金的作息时间。
“自她异常初始。”
“可是白日嗜睡,夜晚不眠。”
白雪在脑中回想,点头道:“是的。”
“老师还因为这事来家访过。”
“今天倒是难得,这么早就知道睡了。”
“平时不到凌晨四五点,是不睡的。”
华羲:“第二个问题,关于令千金的异常行为。”
“夫人,可否能说详细一些。”
白雪:“最开始是变得不爱去学校,每天哭闹着不肯去。”
“过了一段时间,她变得沉默寡言,喜欢在房间自言自语。”
“经常在半夜的时候唱歌。”
“哦,对了!”
“老师还说起过,好几次她旷课。”
“一个人待在旧学楼。”
“每天抱着的洋娃娃,连上学也要带着去。”
华羲:“洋娃娃?”
白雪:“去年10月生日的时候,说是同学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爱惜得不得了”
“就连我和我丈夫都不让碰。”
华羲:第三个问题,关于令千金的接触人群。
白雪:“接触的人群,也只有学校的同学和老师。”
华羲:“夫人之前提起过,令千金是去年才转学的。”
白雪:“对。”
“现在就读的学校,老师和教学环境都是一流的。”
“所以,当时才给她转学的。”
华羲:“令千金的情况,我大概已明了。”
白雪:“那需要多久,她才能变回正常样子?”
华羲:“短则三日,长则五日。”
她这番回答,让白雪的愁容舒展开来。
梁建辉质疑,“真的?”
华羲:“如果你们夫妻配合,或许会更快。”
白雪:“配合,一定配合。”
华羲:“明日,无论令千金对你们说些什么。”
“你们只需拒绝就好。”
“她若是哭闹,也无需理会她。”
白雪:“这...”
华羲:“夫人,你若是狠不下心来。”
“令千金所剩的时日,屈指可数。”
梁建辉眉头皱起,“这话什么意思?”
白雪:“你的意思是...”
华羲面容清冷,淡淡道:“她会死。”
白雪:“这怎么会...”
华羲:“她的情况拖得太久,体内的阳气所剩无几。”
“就目前情况看来,她是你们的女儿。”
“也,并非你们的女儿。”
一时间,空气都泛着寒意。
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脊背一阵凉意。
梁建辉冷声道:“没有科学依据的东西,我从来不信。”
闻言,华羲扬唇一笑,不急不慢道。
“梁先生。”
“万物皆有灵。”
“灵者,自常人不可见。”
“如若遇之,亦或见之。”
“轻则病祸缠身,重则性命不保。”
“此次之后,你会相信的。”
华羲谈吐的淡然之色,举止间隐约而出的上位者气息。
就好像一位历经万年沧桑,看尽世间冷暖的老者。
这让在场三人下意识的端正坐姿,心存敬意。
梁建辉混迹官场数十年来,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他心中不禁感到几分诧异,眸中之色也有了微妙的变化。
华羲从背包拿出一玉瓶,将其交给白雪。
“这药酿,每日晚膳一服。”
“将它混于饭菜之中,莫要让令千金看到。”
白雪:“这个的作用是...”
华羲:“夫人放心。”
“它能静心安神,可以让令千金安睡。”
“如此,你们二人夜间也能安心些。”
白雪小心接过,“谢谢。”
夜色渐渐深沉。
窗外一轮弦月,皎洁清柔。
告别夫妇二人后,华羲与文悦离开了此地。
回医院的路上,文悦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相宜,到底是什么在作怪?”
华羲:“怨灵。”
文悦心下一惊,“怨灵?!”
华羲点头轻笑道,“这怨灵倒是有几分小聪明。”
“以装睡,来避开与我的见面。”
文悦:“你的意思是,小梦是装睡的?”
华羲:“装睡是那怨灵的主意。”
文悦瞬间浑身凉飕飕的,“我的天呐...”
“那这个怨灵附身在什么地方?”
“小梦身上吗?”
华羲:“若我没猜错,那怨灵所附身之物。”
“是那个洋娃娃。”
文悦:“那是不是把洋娃娃销毁烧掉就好了?”
华羲:“怨灵,乃人死后的怨气所化。”
“以逝者死前的执念而活。”
“若非得以释怀,即不灭永存于世。”
文悦:“那你打算怎么做?”
华羲:“明天,我要去一趟梁梦洁就读的学校。”
文悦:“可你明天不是也要回学校上课吗?”
华羲:“我母亲和沈叔叔的伤势还未痊愈。”
“学校我过几日再去。”
文悦:“你快高考了,学习进度一定要跟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