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芷看了看自已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觉得自已当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找点吃的,再换件干净的衣服,然后再从长计议。
幸好白芷本来就是药学生,而且她跟在原主父亲身边学习了很多中药的药理知识,也清楚这些中草药可以拿到哪里去卖,以及草药的价格。
白芷赶紧绕到附近的山头,顺便在路上采了几个野果充饥,然后便投入到了搜寻各种草药的工作中,天黑了,白芷索性也不打算下山了,便在山头找了个破旧的地主庙,然后燃起一堆火和衣而眠。
反正再不安全的事情她也都经历了,似乎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东西了。
白芷用火给自已烤了个野山芋,非常难吃,可是白芷还是狼吞虎咽的吃完了。在饥饿面前,一切难吃的食物都会变得美味起来。
在夜色中,在无比安静的山林中,白芷开始回想起自已跟云霖接触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云霖说他是茶商遇到山匪追杀这件事应该是假的,那他究竟什么人?为什么会被追杀?
县令前来灭口,到底是受云霖指使还是他其实就是来杀害云霖的?也许她父亲只是被殃及池鱼的那条鱼。
那如果他是受云霖指使,云霖的目的又是什么?她和父亲根本就不知道云霖的任何秘密,所知的唯有他的行踪,所以是为了不暴露云霖的行踪吗?一个县令靠取人性命来掩人行踪,如此行事,那云霖又该是什么身份呢?
如果他是来杀害云霖的,那么云霖为何完全不知道县令要加害自已,甚至想要寻求县令的帮助?而且县令为何要通过这种方式杀人?
无论怎么分析,白芷都觉得云霖的身份深不可测。
自已可真是惹祸上身了,白芷轻轻叹了口气。不过索幸自已现在也孑然一身,无所畏惧吧!
只是报仇的路可能要比自已想象更加难走。而且她还得搞清楚云霖现在在哪里?他是否还活着?
想完这些后,白芷用衣服裹了裹自已的身体,然后白芷摸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原来是那块林云辞交给自已的玉佩。
如果把这块玉佩当了,想必很值钱。白芷把玉佩拿到手里暗暗的想,可是她却永远不会那么做,她还得靠这块玉佩找到云霖。
在山上呆了将近五天后,白芷把寻找来的药材全部提到附近镇上的医馆售卖了,一共换来了一两半的银子,白芷便让店家把银子全部换成铜板,然后又到成衣铺买了两件麻布做的衣服,以及买了一些大饼作为干粮。
白芷知道自已不可能永远靠着采药赚钱,这样没有一年半载她是不可能赚到前往京城的银子。
如今最好的方式就是找个商队,跟着他们前往京城,而自已只要能够提供商队需要的价值,便会有商队愿意收留自已。
白芷一路打听,终于得知隔壁的云台镇就有一个大的货运码头,每天来往的商船可以说是络绎不绝。
白芷便决定立刻启程前往云台镇,到了那边再想想其他办法,白芷在镇上找到了一个用牛车载客的老伯,乘坐着老伯的牛车前往云台镇。
“诶!你们听说了吗?隔壁白家村的白大夫家前几天着火了,听说白大夫和他女儿都烧死了。”一个大娘悄悄的跟牛车上的人分享着自已知道的小道消息。
“造孽呀!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一个大婶立刻接过了话题。
牛车上的另外两个人也好奇的看向大娘,唯有白芷低垂了眼眸,忍住不让泪水掉下。
“我听我女婿说,白大夫家前阵子好像好心救了个贼人,然后那贼人为了劫财就把白大夫和她女儿都给杀了,还把房子给烧了,那火大的,简直是造孽啊!”
“这,白大夫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遇到这种事。”
“谁说不是呢?白大夫也真是好心没好报啊!”
大娘和大婶们就这样讨论了一路,白芷也就这样静悄悄的听了一路,只有她自已清楚,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的,一定是县令为了掩盖真相撒了谎,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葬身在这场火灾里,火灾现场也不会有她的尸体。所以现在外面关于她死亡的消息,必定就是县令放出的假消息。可能是为了后面更加方便的把她也灭口吧!看来她得更加注意不能暴露自已的身份了。
“诶!小姑娘你不是本地的吧!怎么一路上都不说话啊!”大娘突然朝着白芷开口问道。
众人的目光也纷纷投向了白芷。
白芷本来想说自已是本地人,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改口道“大娘,我确实不是本地人,我是来探亲的。”
“我就说嘛!看着你就眼生。”大娘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不过你一个姑娘家家,怎么把脸弄的这么黑?”大娘惋惜的说道。
这是白芷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来,特地摸的树汁,树汁里面还混合了一点点木碳灰,所以看起来比较黑,不过对于白芷来说,把脸蛋弄的难看一点行事也比较方便。
“大娘,我听说云台镇有个码头,是不是很热闹啊?”白芷没有正面回答大娘的问题,而是试探性的朝着这名老妇人提出了问题。
这个大娘消息那么灵通,家里可能有什么背景。
“这你可就问对人了,我女婿可是云台码头漕运的监工,手下管着好几十个来帮工的人呢!”老妇人借机炫耀。
“哇!那么厉害!”白芷顺着大娘的话奉承道。
大娘听到白芷那么奉承她,更加得意洋洋的跟她介绍了起来。
“我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