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死了太便宜她了。她差点害死你那么多次,又差点害死我,如果我不送走阮页可能甚至连他都会出事。”
顾修不是什么大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沈佳宁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他和阮言都不是能说出“你们毕竟没事,就放过她吧”这样的话的人。
也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他不是圣人,阮言也不是圣母。
“所以我会让沈佳宁永远留在那里,然后让那些人好好照顾照顾她的。”
顾修把头埋进了阮言的锁骨和脖颈间,犹如阮言不爱酒却喜欢带着酒气的吻,他极爱这个女人身上侵染上她的味道。
阮言则一心在想顾修做出的决定,这个所谓的“照顾”究竟是怎么样的照顾那就得看顾修的了。
“听你的,吃饭吧。”阮言转身,似乎是在征求顾修的意见。
阮言现在要是看得见,顾修肯定就趁机让阮言一口一口地喂了,但是阮言在旁边陪着他也好。
“我记得你以前会做饭,等你眼睛好了,再给我和儿子做。”
“先吃你的。”阮言轻轻的碰了碰他的脑袋。
“我妈说你就这几天动手术吧,正好我们两个一起住这好好让胡钰治着,也不用分开来那么多事了。我问过胡钰了,他说等你拆绷带就可以去M国了,正好我也差不多那个时候就好了,怎么样?”
阮言其实都可以,只是担心胡钰一下负责这么多人会负责不过来,顾修则表示阮言想多了,“医生最忙的时候得一天照顾十几个病人,何况胡钰还算是闲的。”
“那好吧,阿页呢?”
阮页不能没有人照顾,阮页既然在她身边,她不亲自照顾不放心,也总是过意不去。
“我爸过几天回M国,我哥怎么也得在等一个月半个月的,我妈留下来照顾我们,阮页也跟着我妈有些日子了,你放心吧。”顾修顺便提了顾铭和顾慎的行程。
阮言自然放心李静恩,这几天相处下来她能感受到李静恩对阮页的疼爱和喜爱。
也知道李静恩对孩子的教育非常重视,不只是学业,甚至看重孩子的教养和天赋,并不会溺爱孩子却也不会过分严厉,尊重孩子,也知道怎么对孩子好,不急不躁,引导多于教导。
有时候阮言都觉得自己不如李静恩教的好,但是一想顾慎和顾修这么优秀,李静恩肯定是花了很大功夫的。
以自己当前的眼界可能真的做不到李静恩那样,不如也是正常的,所以她下定决心也要给孩子立一个好榜样才行。
“那好,听你们的。”阮言轻笑。
其实心里也有些期待和慌张,因为她已经失去光明五年了,这段时间对她来说很特殊,但是也渐渐变成了常态。
贸然的到来和离开都会让她有些不适的不安。
顾修点头,“那一会你跟胡钰说说,我们还有很多东西要一起看,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顾修比阮言还激动,他希望阮言好,让她可以随心所欲的活着,这样就足够了。
“再不吃饭就凉了,这样的话以后说的时间可太多了,你先吃饭。”阮言当然明白顾修的着急,因为他们错过太多了。
因为计划定下来了,之后胡钰再一次调整了计划,把阮言的手术提上了日程,这已经是他给阮言安排的第三次计划了,事不过三,胡钰决定这次必须拿下。
为了不让阮言走动出什么意外,他特地吩咐李妈让阮言这段时间暂时也住在医院里,反正顶楼有的是房间,阮页则跟着李静恩每天来回走动就行。
胡钰打算把顾修和阮言两个人安排在一个房间里。
毕竟阮言动手术之后顾修在身边陪着,心情和心态方面会比自己一个人呆着好一点。
所以就让人搬了一张床进去,以供阮言使用。
这件事就发生在阮言告诉胡钰,她答应现在做手术之后的一个小时里。
她送完饭带着阮页下午过来的时候,顾修的病房里已经小小的改造过了一番了。
李妈一向细心,已经把阮言可能要用的东西拿过来放好了,此刻阮言带着阮页过来了,阮页正在空床上打滚,小孩子总是这么爱玩。
“这床是你的,胡钰说我们两个住在一起正好相互做伴,也好让李妈他们照顾我们。”顾修看着阮言坐在床上陪着阮页玩闹也觉得开心。
“好啊。胡钰说明天就体检,今天晚上医院就封了,生怕我们再出什么事,他说了事不过三明天就体检。”
阮言嗤笑一声,胡钰是真的被她和顾修整怕了,连医院都封了。
顾修也是陪着笑了笑,这些事他们还真没办法,也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俗话说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他们还真的是被迫的。
“有我妈在肯定是没事的,你放心吧。”顾修招手让阮页过来,不要再粘着阮言了。
眼前这一幕从她们来到他身边时起就没见过,下午的柔光打下来透过树叶过滤缓缓照下来,这一幕显得非常温馨。
他能看见这五年来他们两个究竟是怎么相处的,阮页成长至今就只有阮言在身边,所以他格外粘着阮言,现在看他们嬉闹玩耍的样子格外美好和日常。
阮页很听顾修的话,爬到了顾修的床上跟他一起玩。
阮言也不担心,沈佳宁已经被抓住了,DW在M国现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以后在M国恐怕就不好说了。
第二天体检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胡钰看过之后说可以手术了,三天之后就手术。
正好顾修也下床了,身体各方面恢复的都不错。
这几天忙的主要是顾慎和顾铭,顾铭在阮言手术前一天来看过阮言,之后匆匆就回M国去了。
手术前一天阮言还很紧张,顾修大半夜爬上她的床抱着她睡,“紧张吗?”
顾修能感觉到阮言的不安,阮言转身也搂住了阮言,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挺紧张的,就是说不上来很紧张。”阮言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又在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