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徐生正来回踱步,只觉得心情激动。
自从把那个徐媛媛留下来以后,他就知道自己的大好机会来了,若是她真的跟太子有关系,他可以平步青云了,可是他身为卑微,没有接近太子的资格,这可怎么办。
“我可以找叔叔帮忙啊!”想着,徐生冲着门外大喊道,“来人!”
他没办法,那宰相的身份总可以了吧。
徐宰相府门外,一抬大轿落地,徐生面色的凝重的下来,看着庄严的门口,暗自心想,既然是有求与人,那他怎么能让叔叔过来,思量半晌还是亲自过来一趟。
“叔叔在府中吗?”徐生冲着门口的侍卫问道。
两人知道他的身份:“宰相大人正在府中,请问大人有事吗?”
徐生故作凝重道:“我有急事找他。”
侍卫被他深沉的脸色吓到了,立马进去通报。
此时的徐林正在看书,看到侍卫匆匆忙忙的过来,眉头不悦的蹙起:“你们这是做什么,匆匆忙忙成什么样子?!”
“徐大人来了,现在就在门外。”
“他来做什么?”徐林喃喃道,心想肯定没什么好事,便摆手想要他们把徐生打发走,“就说我没空!”
侍卫却迟疑了:“可是徐大人非要见到您才行。”
竟有这样的事?!
徐林想着,轻咳一声道:“那你把他叫进来吧。”他倒要看看,他能够有什么重要的事。
四五月的天气不骄不躁,倒是甚好。
徐林在院子里面看了座,让人倒了两杯茶,静静的等着人,还未见到人,他就听到了声音,不禁拧眉看去。
只见徐生身着褐色衣袍,正急急忙忙的过来,他恭敬道:“侄子见过叔叔,叔叔近来可好?”他语气里带着讨好的意味,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
徐林比他大不了多少,但是按照辈分却是他的叔叔辈,并且还坐上了宰相的位置,可见他的手段狠厉。
徐林懒洋洋的扫了他一眼:“嗯,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那模样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
徐生可不在意这些,他先是看了眼周围,小心翼翼道:“这里不方便说,我们还是进去吧。”
见他行色匆匆,徐林便应了他的话,把他带去了书房。
“你说的可是真的?!”
等徐生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他讲述了一遍后,他猛然起身狐疑的看着他,说不惊讶是假的,他就不信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的事。
徐生唇边含笑道:“侄儿说的都是真的啊,绝对没有半句假话,这个女子的来历侄儿也已经确认了,就是侄儿远房亲戚的女儿,侄儿见她姿色一绝,就算她说的是假的,按照她的样貌,太子也绝对会上心的,您要是不信,我可以带她过来见您。”
徐林摸着胡须,心思凝重道:“此事非同小可,不是我们说了算的,若是成功了,你我都能更上一层,可若是输了,搞不好就是满门抄斩啊。”他还要好好的斟酌一番才是。
事情的结果徐生不是不知道,只是他还想要赌一把:“叔叔,依侄儿看,我们不如先去太子那边探探口风,若是真有此事,那我们再把她带到太子面前,要是太子否认了,我们也不损失什么,你觉得呢?”
不是输就是赢,无非就是这两种结果,他们还是赌得起的。
“这……”徐林闻言好生斟酌了下,便道,“你说的对,那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
于是当天下午,徐林就来到了太子府,他贵为朝中宰相,也是太子的亲信,自然可以随意进出太子府,就连周平也尊称他一声老师。
“宰相大人稍等片刻。”
听着侍女的话,徐林不动声色的点头,拿起旁边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不多时,一个身穿明黄色衣衫的男子就来了,他天庭饱满,地阔方圆,眉宇飞扬,脸上带着些少年的气质翩翩,黑眸略显沉稳。
他看到徐林的时候眸色缓和了下,嗓音清澈道:“太傅,您找本殿下有事?”
“老夫见过太子殿下。”得到了他的许可后,徐林起身看着他走到主位上坐下,这才吩咐身后的人上前道,“今日不见您,老夫特来看望,这是老夫带来的上好的人参,还请殿下不要介意。”
周平黑眸幽深,唇边含笑,他心情大好道:“劳烦太傅惦记了。”
他也不傻,也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眸色一转,玩味的看着他:“最近本殿下的事情繁忙,没有去看太傅,太傅可是遇上什么难处了?”
徐林跟他打太极道:“老夫也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殿下而已,顺便商量下国事。
最近其他几国倒是安静,据说烈国跟墨朝开战后不久就退兵了,也不知他们那边在打什么主意。”
据他们所知,烈国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应该不会当缩头乌龟。
周平半眯着眸子,意味深长道:“谁知道他们在打什么注意。”就让他们打起来才好,这样他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徐林轻笑了下:“前几日我同圣上商讨国事,圣上无意间提及您,说您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纳妃了,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
他贵为太子,朝中想要把自家女儿嫁给他的人不少,看来他也有这个想法,周平心里闪过一抹鄙夷,嘴上依旧淡然道:“本殿下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
婚姻大事岂能草率,本殿下不是那种势力的人。”
换句话说,他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也不至于跟那些大臣的家眷联姻巩固自己储君之位,那皇位就是他的,他丝毫不担心会有人跟他抢。
他那两个皇弟,一个尚还年轻,对他构不成威胁,一个只知道读圣贤书,也只是个闲散王爷,他何须担忧?
明明是辩驳的话,在徐林听来却是另一番意思,他可以理解为太子变相的承认他已有心上人了,那个人或许就是徐媛媛。
“看来太子已经有看上的女子了?”
周平轻摇着折扇,唇边含笑道:“倒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女子,只可惜,本殿下已经失去了那女子的联系。”他本来就是胡诌的,哪能有真实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