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秦姐,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这钱太多了,我也没这么多现金啊。” 傻柱为难地说道。
“柱子,求你了,旭东不在家,棒梗还这么小,如果他真的进了少管所,我也活不下去了。”
秦淮茹可不是一般人,作为盛世白莲花的代表,她早已将傻柱牢牢地控制住了。
见他犹豫,便立时做出了一副泪眼汪汪、手足无措的样子。
见到这一幕,傻柱只觉得心都要碎了!“姐!姐你别哭啊!”
他手忙脚乱地安慰着秦淮茹,转身进屋从家中翻出了所有现金。
“姐,我这里就只有九十块钱了,真的不能再多了,我也得吃饭啊!”
不可否认的是,作为食堂大师傅的傻柱,收入在当地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了,换作是其他人,可能连这些钱也拿不出来。
“谢谢你,傻柱!”秦淮茹迅速接过了那笔钱,生怕他会反悔。
“可是,这些钱还不够啊。”秦淮茹面露愁容,看向其他邻居。
然而所有人都回避她的目光,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
“唉!老伴,你拿三十块钱来吧!”一大爷见此情景,忍不住叹了口气对一大妈说道。
毕竟他一直将贾旭东和傻柱视为未来依靠的对象,现在这种情况若不出来帮忙,显然就说不过去了。
“东旭媳妇,这是你要的钱,等旭东以后领工资了再还我。
记住要认真教导棒梗。”
易忠海接过一大妈递来的三十块钱,转手交给秦淮茹,目光深深看了张帆一眼。
张帆今天的做法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惊讶,也让易忠海觉得自已多次在大家面前丢面子。
因此,易忠海内心第一次有了警惕。
虽然早上还想着将张帆作为未来依靠对象,但现在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认为难以驾驭的人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小帆,这钱拿去,为了棒梗……” 把钱给了张帆后,他心中颇不是滋味。
秦淮茹心里实在不愿意!如果她家有这笔一百多块钱,生活会过得多么舒坦。
“吃一堑,长一智!回去好好管教棒梗,再有下次,谁都救不了他!”
张帆并不在意她的感受,随手将钱揣进口袋。
这种老成持重的态度如同长辈教导晚辈,几乎让秦淮茹羞愧得无地自容。
眼见事情解决了,大家准备散去,易忠海却又出声。
“各位且慢!乘人多,我们还有件事需要商议。”
他高声说道,目光在张帆身上扫过,然后努力挤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小帆,有关你父母的情况我们都了解清楚了。”
“逝者已矣,你要保重身体。”
“即便他们是战死在战场,但毕竟也是咱们院子里出来的勇士。”
“至少应该为他们举行一次盛大的葬礼,办上几桌酒席,让我们邻里一同送别他们。”
“年纪轻轻可能不晓得该怎么做。”
“这样吧,由我帮忙组织这件事儿,让柱子操办宴席,邻居们来协助安排这场送别会如何?”
易忠海显得极其诚恳,似乎是邻里中的慈祥长辈自愿为张帆分忧。
表面上看来是在帮助张帆,为他的父母筹办葬礼事宜。
实际上这一切不过是早上他与傻柱预先计划好对付张帆的方式之一!起初他对张帆的年轻还心存顾忌,并不想要过分刁难,现在他则是认定必须给这个少年一个教训。
听见他的言论,院子的居民们立即热议起来。
有人赞扬易老大的深思熟虑;有人觉得邻里间发生不幸就应该互相帮扶;更多的人已经开始筹划具体细节了。
其实每个人心底更关注的只有一点:
张家办白事,则能有机会吃酒席。
毕竟那时候,谁的日子都不好过,肚里哪有油水?能够赴席自然是一场不小的福气!
届时,花个两三角作为慰问之礼,再挤点眼泪表现一下情感就能享用美食盛宴,这样的好差事太合适不过了。
于是,对于易忠海提议,没人表示反对意见。
“老狐狸,这分明是在设计陷害我啊!”
像明镜般看透人心的张帆立刻明白了易忠海的心计。
尽管嘴上说是帮他举办庄重的葬礼仪式;实则又提到他来指导一切并由傻柱负责备膳,并请大家帮手忙。
实际上呢,办葬礼的费用、酒席的钱,不还是要张帆自已掏吗?
可想而知,傻柱一旦负责办酒席,必定借此狠狠宰自已一把!
什么食材昂贵就选什么——鸡鸭鱼肉,全都往最贵的用。
就连为领导做饭时,都敢克扣材料的这种人,
肯定不会放过这个中饱私囊的大好机会,狠狠地坑张帆一回!
至于周围的街坊邻居,只拿出几毛钱当作奠仪,个个拖家带口大吃一顿。
结果到最后,他们只会感激易忠海。
说他组织得当、办得好体面!
坑了张帆的钱,取悦了街坊邻里,还让傻柱得了便宜,名声最后也归他一个人。
真是一箭四雕啊!
张帆想清楚这些之后,心头一阵冷笑。
想了想,便立刻打断众人讨论的声音。
“大爷,替我父母准备葬礼的事情还是不必了。”
此话一出,整个四合院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张帆。
“小帆,你还年轻,这事由我……”易忠海皱着眉头,试图表现一下长者的样子。
但是张帆根本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我父母离世的事,我就从未想过办得多么隆重!”张帆语气温沉地说。
“我的父母是在遥远战场上牺牲的。
按照郭嘉政策,他们的 ** 会就近安葬在当地烈士墓中,不会运回来。”
“因此,没必要大搞形式,办什么追悼会、告别会。”
“此外,我的父母生前早已将全部献给了国家,提倡一切低调简朴,他们在地下如有知,定也不愿见到这场丧事搞得如此热闹奢华。”
“再说,邻居街坊们都生活艰辛,让他们出钱又让他们因为我家之事耽误工作,不论是对于去世的父母还是对于我都是过意不去。”
“现在,国家正处在困苦时期,号召我们节俭过日子,所有的事情都要求简办,现在搞这么一个奢侈丧礼显然不符合国家的要求啊!”
“大爷,你看我说得,是否也在理呢?”
张帆这段发言令所有人一时无言,而易忠海更是脸色铁青如吃了坏东西般。
这小子好赖话全让他说完了,连郭嘉的政策和领袖的精神也被搬出来!还有让他怎么插嘴!
“咳咳,张帆,你说得对,不过传统上……”
傻柱还想争取一下,张帆则立刻阻止道。
“我的父母为了郭嘉捐躯,在我心里铭记他们是伟大的就足矣!”
“我已决定:与其搞一场浮夸耗费大的仪式,还不如简单地摆上他们的遗像牌位,如果有心的街坊来祭拜一躬,默哀片刻也就罢了。”
这番话语彻底打断了易忠海和傻柱的图谋。
张帆说到这个份上,邻里们纷纷点头,表示支持。
即便是一心想参加宴席的贾张氏等人,也只能暗地里骂张帆吝啬,却不敢多言。
不仅如此,张帆还提出了以后凡是家里有红白喜事,一律从简的原则,并且声称这也是积极响应国家的号召。
这个建议得到了院子里众人的广泛赞同,谁也不愿意为了排场花冤枉钱。
唯一例外的是傻柱,这个厨子几乎要当场骂街了。
作为院子里红白宴席的主要负责人,这项决定直接影响了他的额外收入。
更糟糕的是,张帆还将理由归结到了积极响应国家号召上,让他无法反对。
当初,提出为张家办丧礼的就是他,如今不仅没有赚到张帆的一顿宴席钱,反而失去了一大笔外快。
“一大爷,您看我这样处理行不行?”
事情解决后,张帆转而看着板着脸沉默不语的易忠海问道。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大家都散了吧!”
在一大爷不悦的示意下,人群很快散开,这一场闹剧终于落幕。
但它的后续效应却还远未结束。
前院中。
尽管闹出了这么一场 ** ,三大爷依然没能吃上那顿张帆家肥鸡炖蘑菇的大餐。
即便他脸皮很厚,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敢继续纠缠蹭饭的事。
帮张帆简单收拾了一下现场,他就回自已的住处去了。
“真是没想到啊,张帆这下可真发了!一百二十块!”三大妈惊叹道。
“就是啊,小子还真有两下子,愣是弄了一辆车钱出来!”三大爷也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说来话长,这还不是贾家教出来的孽子啊,本来是个好苗子,就这么给糟蹋了。”三大妈不满地说道。
“说到贾家那孩子我就来气。”
“棒梗一直不是个省油的灯,过去只是小偷小拿,现在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偷油和面。”
“还有上回棒梗居然连我们的花生也下手,您还怀疑是我不成?!”阎解娣撅起了嘴巴抱怨道。
“什么,真的?这你怎么不说啊,刚才我应该提出让贾家赔偿,至少得赔我们五块钱啊。”三大爷听后有些动怒。
听到父亲这番话,阎解娣的小嘴再度鼓了起来。
“我当时就跟您说过了呀,您却不信。”
“你这不是胡闹嘛,这一次抓了个现行还抵赖,我能不相信你的话?”三大爷无奈地责怪她几句。
这样一来,不仅还原了事件发生的细节,同时也将对话中的情感色彩保留下来。
“五块钱啊!真是吃不穷穿不穷,不会算计可就真的穷到家了,眼看到手的钱就这么飞了。”
后院。
“傻柱啊,你没事招惹那个张帆干什么?”
聋老太太坐在炕上,一边喝着白菜汤,一边冲在一旁生闷气的傻柱说道。
虽然这聋老太太年纪一大把,极少出门,但是四合院里发生的一点儿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就像这次,中院闹得天翻地覆,她都没现身,可等傻柱给她送饭时,一切事情都已清楚地掌握在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