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一个生性蛮力无法抗衡,另一个德高望重令人避让三分,这让许大茂吃了不少亏。
而现在听到张帆独自对付两人并且轻易制胜的消息,自然让他兴奋不已。
如果不是考虑张家刚刚经历不幸,他都要买上百响鞭炮来庆祝一下。
“这又没什么,他们要是不来惹我,我又何必计较呢?”张帆淡淡说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呵呵......”
张帆一声冷笑,这不仅仅是针对四合院里的那些畜生。
这也是在暗暗警告许大茂。
要知道,他并不是什么善类。
看在娄晓娥的情面上,张帆不介意对他客气一些。
但若他将来敢对张帆使坏主意,
那就别怪张帆不留情面。
“这话真中听!小伙子,将来必成大器。”
许大茂听没听懂张帆话中的警告暂且不知,
反正脸上挂着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竖起了大拇指。
“哥,我饿了。”
旁边的小暖暖可听不懂他们谈话的内容。
她全神贯注地看着一旁炖着的鸡肉。
见哥哥说了半天还没完,立刻催促道:
“嗯嗯好,咱们马上就吃饭!”
听到小暖暖的话,张帆才回过神来。
看着旁边的兴奋不已的许大茂,他想了一想说:
“许大茂,你和娄姐好像还没吃饭吧?如果不嫌弃的话,今晚一起吃吧?”
毕竟许大茂夫妻送来这些饭菜和食材也是好意,
这么多饭菜,加上一整锅蘑菇炖鸡,张帆兄妹是肯定吃不完的。
因此他不妨顺水推个人情。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也正有事情和你聊呢!”
许大茂正希望如此,
当即连连点头,答应了这个邀请。
“我就让你娄姐拿饭菜过来,我再去找两瓶美酒吧,咱们晚上好好喝一杯!”
说完,许大茂转身离开了房子。
张帆则将炖鸡端上了桌子,
许大茂带着娄晓娥随后就来了,手臂上夹着两瓶洋河大曲。
那时候,一瓶洋河大曲就要两块钱!
这是名副其实的高档货。
看得出来,许大茂今天心情的确非常好。
也没有多余的寒暄,几人立刻开饭。
酒过三巡,菜尝了数道后,
许大茂端起杯子,满脸醉态地说到:
“兄弟,这四合院里没几个是好东西,以后你得提防些,保护好你妹妹啊!”
张帆没有喝酒。
这种浓郁的洋河大曲并不是他这十七八岁孩子的选择。
他忽然听见许大茂这么说,不禁感到意外。
瞥了一眼满脸通红的许大茂,并未继续他的话头。
“好了好了,就喝了这几杯,就开始乱讲话了?我们四合院里怎么可能没人?”
娄晓娥轻声斥责道。
尽管娄晓娥为人善良,但是作为出生在大户人家的 ** ,四合院里的肮脏事儿,
她可能了解有限。
对此,张帆非常清楚。
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许大茂会在他面前提起这个话题。
“哼,你这是真笨!那傻柱和贾家一家人,有几个是好东西?”
许大茂嗤笑一声。
“除了这几位不说,为什么这三位大爷都被你说成不是什么好人?”
娄晓娥反驳道。
“你可别不信,别看这三位大爷外表堂堂正正的,实际上一个比一个精明。”许大茂咂摸着嘴说道。
“首先是三大爷,别看他是一名老师,但其实吝啬得很,那心思细腻得简直跟账房先生似的。
别的不说,有哪位父亲会向儿子收取房租的?”
“他整天说什么吃穿不愁,算计不到就会受穷,我看他算来算去一辈子也没算出什么好结果。”
“自称读书人,却实在丢脸得很。”
“再来说二大爷,整天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就一门心思地想着要爬到高位。”
“成天想疯了头般地琢磨怎么升职,对自已孩子也是动不动就是拳脚相加。”
“他还想当咱们四合院的第一把手?连自家儿子都管教不好,真是笑话。”
“以后等他老了,那几个孩子能养他的老,就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许大茂说得痛快淋漓,旁边的张帆则已经开始暗暗惊奇。
眼前的许大茂看起来狡猾满满,但竟对四合院的情况如此明了。
就比如三大爷与四大爷将来的境遇都被他言中得丝毫未差。
许大茂这个人可不能再轻视了啊。
“那一位大爷又如何呢?他是我们这儿最有威望的人,处事公正,心地善良,人人都夸赞他啊。”娄晓娥疑惑地问。
她一开口还没说完,在场的张帆就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你看这话说的,就连这孩子都笑了。”
许大茂也笑了:“什么威望、公正?四合院里最不讲理的就是易忠海了。”
他冷笑道。
“公正无私?每次咱们跟傻柱吵架,他都是向着傻柱那边说话。”
“再比如说,贾家的张氏,他们的小子棒梗这些年的劣行数不胜数,又有多少次没被他帮掩护住的?”
“更恶劣的是,明知道他对贾家偏心护犊子,却到最后,受害人却都觉得他处理事情合理,简直匪夷所思!”
听到许大茂这样说,娄晓娥愣住了。
越想就越觉得不对,越品味就觉得恐惧。
“但他这么做到底是图什么呢?”娄晓娥支吾地说出问题。
听到此语的张帆也无奈地笑出了声,觉得娄晓娥实在是纯真的可以。
“能为了什么呢?当然是为了博取好声誉,为了能让自已有人养老而已。”
“毕竟贾旭东是他徒弟,而且他认为,将来傻柱能成为他的养老人选。”张帆摊手说道。
“如果这四合院里的其他人家出了事,他或许是为了维持他那表面光鲜的形象,可能会表现得公平一些。”
“但一旦涉及贾家和傻柱,他肯定拼命偏袒他们,这样才能确保自已将来有人养老。”
张帆说得很平静。
许大茂频频点头,举起酒杯向他敬了一杯。
“兄弟,你真看透了这一切!”
娄晓娥却听得愣住了。
她从未想到,平时受人尊敬、外表正派的易忠海竟是如此自私自利的小人!
“那那个后院的聋老太太总应该是好人吧?”
娄晓娥仍有些不甘心,再次问道。
“她?装聋作哑的,谁说得清她到底是不是好人?”
许大茂皱起眉头。
“不过那老太太一直把傻柱当作亲孙子一样,成天为傻柱辩护,你也最好少跟她接触!”
“不至于吧,”娄晓娥有些为难地说道,
“不管怎么说,老太太对我不赖。”
的确,她对你不错,未来却要把你和傻柱扯在一起。
张帆内心暗暗苦笑,但这样的话他是说不出来的。
毕竟娄姐对他和妹妹的关系很好,无论如何张帆都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形发生。
这顿饭他们一直吃到了夜里十点。
小暖暖早就进入了梦乡。
张帆看着娄晓娥扶着喝得烂醉的许大茂回屋休息。
环顾一下整个四合院已漆黑寂静,唯剩贾家与易忠海家还亮着灯火。
显而易见,对于他们今晚将注定无法安眠。
对这一幕,张帆轻叹一声,直接返回房间。
一觉睡到了天明。
“妈呀,这该死的天气简直是冻人!”
张帆骂咧咧地从被窝中爬起来。
在这个年代的北京城内并无后来那种暖气片可供御寒。
冬季保暖全凭煤球炉。
然而张帆却担心这种取暖方式会有窒息之忧,因此并未使用。
因此清晨时起床这一刻简直是活生生的考验。
“将来有机会得想办法搞些钢管自制个简易暖气装置才行,否则这个寒冬真是难熬。”
张帆一边给小暖暖穿衣一边轻声道。
“哥哥,什么是土暖气呀?”
小小的肉丸子努力将自已的手臂从衣袖抽出,奶声奶气地问。
“土暖气呢,可以使房间温暖如春,即便是在寒冷的冬日,小暖暖也不会感到冷。”
张帆笑呵呵地解释道。
“是真的吗?我哥最厉害了!”
小暖暖脸上露出仰慕的神色。
制作土暖气的方法还是张帆在过去在北方农村学来的。
尽管无法比拟集中供暖的便捷舒适性。
但是这种做法简单实用,在北疆乡村颇为盛行,取暖效果也是挺不错的。
而且说这土暖气,放到现在,还真是少有人体验过甚至听过的新鲜玩意儿。
假如真能弄出来,即便四九城冬天天寒地冻,他也能安心度过。
勉力为自已和小暖暖穿上厚重的衣物,
哆嗦着起了床,
确实,天真是冷极了,张帆也不奢望制作出什么特别的早餐。
昨天晚餐剩余下来的菜肴还有一些。
于是简朴的揉了面团,用剩下的一些鸡汤红烧肉做出了大锅面条丸子。
既好吃,做起来也快。
狼吞虎咽下吃了两大碗热乎的面疙瘩,
早晨的寒意完全不见了。
浑身发热暖烘烘的。
整个人好似得到了重生般的畅快。
“好惬意啊!”
张帆心满意足地打出个嗝。
新一天能量充沛。
“今儿的事情一堆,得行动了!”
用过餐之后,张帆就带着小暖暖去敲许大茂家的门。
天气过于寒冷,
今个,张帆需到几个地方走动,
带上小暖暖确实不太合适,
如果她因为严寒感冒了,那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