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叫自信,要不是外边儿天冷,我都光着膀子出来了!”
芬迪刘可能是真的渴了,把朱儒那一杯咖啡也喝了,擦了擦嘴,疑惑的问:“你们两个跑这么老远喝咖啡?”
“我们是过来等人的,你是过来干什么的?”
“我也是过来等人的,昨天晚上我爷爷给我打电话,说我们家这儿有一个地皮被个冤大头看中了,让我跟买家见面,还要求我一定不能贱卖!”
朱儒看了看芬迪刘,又看了看我。
“他口中的冤大头说的是不是你啊?”
“你没搞错吧?安康医院是你们家的?”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芬迪刘,他茫然的点点头,“没错,那是我太爷爷留给我爷爷的,也是我爷爷白手起家的地方,我听我爷爷提过,但我没见过!”
“既然都是熟人了,那咱也别废话了,你想要多少钱?”
芬迪刘数出一只手指,“这是我爷爷要的价格,你要是想买的话,我再跟我爷爷谈谈!”
“一千万都能买我命了!你爷爷可真是狮子大张口,他也没看看那地儿都慌成什么样儿了,还值这么多钱吗?”
虽然是好朋友,但我还是忍不住吐槽,芬迪刘不靠谱也就算了,他爷爷也不靠谱,他们一家都不靠谱。
“我爷爷说那家医院没有任何价值了,但是那一块儿地皮非常贵,这些年也有买家想要买,但他都没有卖,他说他要留给有缘人!”
芬迪刘一本正经的诉说着他爷爷说过的话,在我看来他爷爷就是胡说八道。
“卖给有缘人,那不应该低价吗?卖一千万,有缘人都被价格吓跑了!”
芬迪刘笑嘻嘻的说:“1000万是我爷爷出的价格,咱俩这么熟,我可以给你打五折!”
我瞥了他一眼,料到他也做不了这个主。
“你就不怕你爷爷把你打骨折?”
“你要是能做我们家的孙媳妇,这片地白送你了!”
朱儒狠狠的捶了他一拳,“你想得美,你再陪嫁一个亿,茉莉也不会要你啊!”
“那说说你们的价格吧,我再回去跟我爷爷商量商量!”
虽然这些话我说出来会显得我很不要脸,但我囊中羞涩呀!
“你能不能让你爷爷免费给我用这片地,大不了以后经营权给他!”
芬迪刘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你们不了解我爷爷,我如果这么跟我爷爷说,我爷爷会把我逐出家谱的。
我爷爷从小就教育我,能占别人便宜就占,千万别让别人占便宜!”
“要不然你把你爷爷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来谈!”
“你就别想了,我是我们家长孙,未来将会接手我们家所有家业,要不然你再等等,等我接手了再说!”
芬迪刘是不想收钱的,但他做不了这个主!
“等那时候我两个头发都花白了,要不然你入股吧!”
“我有主意了!”
芬迪刘说着急忙掏出手机,打给了他远在国外的爷爷,电话响了好久都无人接听,他连续打了好几遍,对方终于接了。
“你奶奶腿儿的,你有病吧?大晚上打什么电话,小犊子,你最好有急事儿,要不然老子下次见到你踹折你的腿!”
芬迪刘爷爷暴躁的声音把我们三个吓了一跳,这老头儿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
“爷爷,安康医院那块儿地皮我不卖了,我就在那个位置创业!”
芬迪刘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很明显不自信。
“你以为那块儿地皮是谁都能镇得住的吗?要是谁都能去创业,就不至于闲着这么多年了!
买家是你喜欢的女孩儿,对吧?你要是想给她谋个福利,让她给我生个重孙,别说安康医院那块儿地皮了,老子手上所有的地皮都给她!”
朱儒憋不住笑出了声,“芬迪刘赶紧告诉你爷爷吧,癞蛤蟆吃不上天鹅肉的!”
芬迪刘白了眼朱儒,放低了语气说:“爷爷我朋友在身边呢,你别胡说了,人家都有男朋友了!”
“既然有男朋友了,那就算了吧,孙子,你要是入股可以少收点钱,但爷爷每年都要看到分红,没有分红我可不买账!”
“分红,爷爷,我们是在做慈善,哪有什么分红?”
“不盈利的慈善,做它有什么用?你们几个若是没有本事赚到钱,那就趁早别弄,以免被别人说成圣母!
可别忘了自古以来凡是有圣母心的人,死的都很惨!”
老爷子话说的很难听,却很中肯。
“爷爷,你别说这么难听的话,今年我过生日,你还没送我礼物呢,就把安康医院送我了!”
老爷子沉思片刻,“那就送你了!祝你们几个玩的愉快,别打扰我睡觉了!”
电话挂断之后,我对老爷子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心。
“你爷爷是不是会点儿啥呀?”
“明天年轻的时候喜欢给人算卦,后来被反噬瘸了一条腿,再也没有给别人算过卦,还不让我碰这种东西,他越不让我碰,我越喜欢,但我天资愚钝,啥也看不懂!”
芬迪刘活脱脱的傻白甜富三代,好似生活在童话世界。
芬迪刘拿到了安康医院的使用权,下一步就交给我了,我要把住在安康医院的小可爱们请出去。
我原以为超度一下就好了,结果我坐在那儿念了一个小时经,一点儿用都没有,怨气不但没有减,反而增加了。
平时遇到这种房子我都会进去一探究竟,但这个房子我不敢,我怕进去就出不来了。
芬迪刘看我睁开眼睛急忙递了一瓶水,“来,喝点儿水,休息一会儿”
我三两口将一瓶子水喝完,擦了擦嘴,“一点儿用都没有,芬迪刘你能不能问问你爷爷,当年这里到底死了多少人?为什么怨气这么深!”
芬迪刘一手拿着扇子帮我扇风,另一只手帮我擦汗。
“这你就别想了,自那天起我爷爷的电话就没打通过!”
老爷子这未卜先知的能力让人叹为观止,我撑着地面站起来,掸了掸灰。
“你敢不敢跟我进去看一看?”
芬迪刘咬了咬嘴唇,硬着头皮说:“我就怕我进去之后又晕了,到时候你还得救我,这不是帮到忙吗?”
我这才想起来他之前被吓晕的那件事儿,他确实没什么用,那我只能求助毕辰安,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他站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安心。
回到家后,我给毕辰安做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谄媚的笑:“毕辰安这些日子你照顾我辛苦了,为了感谢你,我特意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快来品尝吧!”
毕辰安慢悠悠的从楼上走下来,满眼笑意,“小笨蛋就连求人的招数都这么笨!”